“兰月小姐,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你还是过来看看吧,我听到boss已经在砸东西了。”“让他砸。”“下贱!连自己的妹妹都眼馋,活该被冤枉!”吃完夜宵, 乌月坐在沙发里喝他刚才顺道买的胡萝卜汁。江鸣盛从抽屉里找到一把指甲刀。他一坐下,就拉住乌月的手轻轻晃了晃、乌月把手指张开,“你今晚能不能别走了?”“嗯?”江鸣盛意外地挑了挑眉, 扭头看她。“我有点怕。”乌月轻轻捏着他的指腹在手里把玩,低垂着眼睫。楚目的情绪极其不稳定, 不让她出来的时候她就在身体里不停地说话捣乱折磨她的神经, 乌月担心自己控制不住, 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江鸣盛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怕,我住下就是了。”乌月弯了弯唇,“谢谢你。”江鸣盛从身后搂住她,两人就着这个姿势窝在沙发里听新闻, 顺便给她修剪指甲。他因为经常在研究中心实验室里泡着的缘故, 手指上会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但跟乌月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手指是她接触这个世界的最直接的人体器官, 这只手上有太多细小的伤口和旧的疤痕。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等忙完这阵子, 我带你去日本吧,找个清静远人的地方待一阵。”“算了,总是不太方便。对我来说, 去哪里都一个样,反正也看不见。”“行,那就等你能看见了, 我们再去也是一样的。”乌月听到这话,猛的低头。她觉得最近自己变得娇气了许多, 尤其是在他面前,眼眶红了,鼻子也酸了,“那万一永远看不到呢?”“那你就失去了一个看美男的机会了。”“去你的!”乌月酝酿的情绪破功,悲伤的情绪立马不见了,小手攥起来锤了下他的肩膀,“有你这么自恋的男朋友吗?”江鸣盛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扬声大笑,“真没骗你。”乌月想了想,说:“你晚上住我屋吧,我睡沙发。”“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大男人,让女孩睡沙发,传出去都会被人给笑死。”“我沙发太短,你睡觉伸不开。”“你知道我多高?”他倒是意外,因为在印象里,好像从来没给她讲过自己的身高。“185左右?”乌月想了想,“应该比段茂高点。”江鸣盛皱了下眉,“提他干嘛,晦气。”乌月:“……”“不是,我身边只有段茂一个男性,而且高中的时候见过他,我是根据你跟我说话的声源和腰的高度判断的。”“你还知道他的腰在哪儿?”“我抱过。”“抱过?”耳畔的声音骤冷。乌月不说话了。“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在‘须尽欢’见到你,就看到你给段茂喂草莓来着。”江鸣盛把指甲钳扔桌上,大爷似得靠在沙发里,把桌上一盒切好的菠萝放到乌月腿上,“他还有什么福利是我没有享受过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乌月还是从中听出了酸味。她笑了笑,手扶着水果盒,捏起一块菠萝,朝他的脸塞了过去。江鸣盛看着她手向自己眼睛伸过来,下意识想要躲,想到了什么,又忍住了。果然,乌月的手一转,塞进了他嘴里。“甜不甜?”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捏了菠萝塞进他嘴巴,一块又一块,期间还蹭到了他的嘴角和脸颊。江鸣盛及时把她手腕拦下,“好了,吃多了不好,明天该嘴烂了。”“你不喜欢我喂你吗?”乌月无辜地眨着眼。江鸣盛笑了下,将她的手用力一拽,“哎哎哎,手脏。”乌月害怕自己黏糊糊的手指蹭到他衣服,结果手一热,感觉一个湿滑的东西含住了她的手指。江鸣盛认真舔掉她手上的菠萝水,“我很喜欢。”
乌月脸上一烧,拍他一下。江鸣盛呵呵笑,“段茂那孙子这么对过你吗?”乌月微愣,摇了摇头,“没有。”江鸣盛搂住她的腰,凑过去吻她,满嘴的菠萝味。“这样呢?”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脖子,肩窝,再往下的时候,他停下了。“认真的,等这阵子忙完,我要把福利全讨回来。”“什么福利?”乌月被他温热的鼻息弄得有点痒痒的。“你说呢?”江鸣盛躺倒,把她抱在怀里,“新闻还听吗?”“听吧,最近不是有什么峰会,我有错失焦虑。”“那是什么?”“频繁翻手机,害怕错过一些突发新闻跟不上时代和社交。”“为什么会这样?”江鸣盛倒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样的。“不知道,可能跟我的病有关。”讲到这个,乌月犹豫,江鸣盛对自己的病情并不是了解的很深,精神分裂说出去,一般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但她又觉得,江鸣盛不是这样的人。“你别焦虑,以后每天我来陪你看新闻,时政新闻我也老爱看了,当时考研,我政治考了九十多分呢。”“这么厉害?”乌月往他怀里靠了靠,“那你怎么没念?”江鸣盛摸了摸鼻子,“英语成绩太差,复试没过,给我调剂到光学工程,我就放弃了没去念。”“那也很厉害了,一战就上岸,很多人二战三站都不一定能考上呢。”江鸣盛不想再聊,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跟她实话实说,“乌月。”“嗯?”“我爸的事儿你知道吗?”“什么事?”乌月被他严肃的语气弄得有些慌,坐了起来。江鸣盛环住她的腰,贴过去枕在她的腿上,吊着眼皮,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老爷子当年贪污,被判刑了,在蹲大狱。”“哦。”“哦?”江鸣盛抬起头,轻轻晃了晃她,“你要是生气了随便跟我撒,我第一天就该给你透个底的,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刚才你跟我聊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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