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上面是什么内容能惹哭她。待了会儿, 江鸣盛正要走,乌月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冷冰冰的电子提示音:【零点整,行程提醒:今天,林郜坤生日。】江鸣盛站着没动,他看着手机屏幕变暗, 又息屏。——粉色的云, 翻涌的蓝海, 一望无垠的草原。后天失明患者大概都喜欢做梦,因为梦是彩色的, 不会是空洞的黑。乌月醒来,眼睛胀胀的有些干涩, 她抬手揉了揉, 有一刻忘记了昨晚的不愉快,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 刘海发梢戳到眼球,她摸索到置物架上的刀片,一撮一撮往下刮。江鸣盛拎着早餐敲响乌月家的房门, 走神的空档,手指被刀片划伤, 她痛的蹙了下眉,很快就没事一样把刘海刮完。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事情。门打开,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江鸣盛的手机铃声响着,他很快接起来,拎着手里的东西擦肩绕过她走进屋内。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江鸣盛的语气明显很火大,“就这么点破事还要打电话过来问我,执行是死人吗?给你们那么多的时间和成本,绩效做不出来就算了,一个算法架构都弄不明白,你们能干就干,不能干给我趁早滚蛋!”江鸣盛撂了电话,转身看见乌月站在一旁,默默听着。“起来晚了,楼下早餐店没餐了,我去另一家买,晚了点。”江鸣盛把手里的早餐,一样一样拿出来。他语气平静,丝毫没有刚刚发过火被情绪所影响的样子。乌月应了声,把攥在指尖的卫生纸捏成一团,塞进兜里,走到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以后别去买了,你多睡会,我们可以在车上吃。”江鸣盛什么都没说,一把把她拉到腿上,结实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乌月就这样接受着他一次次递来的食物,知直到胃鼓起来,她才摇摇头说,“饱了。”江鸣盛抬起指腹擦掉她嘴角的牛奶,终于讲了从进来到现在的第三句话。“你今天都有什么安排?”乌月想了想,“就上课啊。”“除了上课呢。”江鸣盛接着问。“不是说好了下课你来接我,去我之前的家里拿东西?”乌月说。“没别的事了?”乌月愣了几秒,摇头,“没有。”江鸣盛揉了揉她的脑袋,一把将她抱住,“行,那下课别乱跑,等我去接你。”乌月没说话。“cassie,给我冲杯咖啡。”段茂给秘书吩咐完,走进总裁办公室,坐在老板椅上翻开一份文件看起来。昨晚姚晶晶约他出来的时候很平静,也没有哭,说她已经不恨他拆穿自己伪造怀孕的报告,一句好聚好散,头也不回上了飞往美利坚的飞机,和她的家人一起去治病。他今天心情还算放松,因为今天那个熟悉的号码又给他发短信了,内容是下午江鸣盛和乌杞鸿见面的具体时间地点。办公室门被推开,段茂没抬头,眉毛却蹙起来,训道:“不知道敲门的?”杨峥接过秘书手里托盘里的咖啡,示意她出去,看到段茂胡子拉碴,脸上青青紫紫,跟调色盘似得,活脱脱像一个野人,他笑得差点没把咖啡洒了。“江鸣盛说揍得你青一块紫一块,我起初还不信。”说完,他没忍住,笑出声。段茂听到声怔了下,瞧见来的人是他,心里没好气,鼻子发出个哼的音调,“你跟那孙子是一伙的?如果是,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他的人。”“幼不幼稚,多大了还玩拉帮结派这一招。”杨峥笑着把咖啡推到他面前,在办公桌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谁幼稚?他不幼稚抢人女朋友?人品差,王八蛋!”杨峥轻咳一声,他今天可不是来当判官给人打官司的,忙转移话题,“今晚什么安排?”“干什么?”“我要跟兰月摊牌。”段茂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杨峥挠挠头,竟有点不好意思,直言道:“你就说你来不来吧!”“不去。”段茂手一摊,靠在身后的老板椅上,眉眼的疲惫也压不住他眸子里蠢蠢欲动的算计:“我等下约了人。”“我让你晚上来。”“晚上也不行,晚上我要去看大戏。”杨峥奇怪:“什么大戏?”段茂一脸高深莫测的坏笑:“分手大戏。”“‘暑’就是湿+热,以热为主,其性炎热,因为暑,它热啊,所以伤津耗气,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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