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郜坤不想痛苦的病死,所以在那天留了遗书选择自杀,当时傅长逸那通电话打与不打,都不会改变结果。”乌月目眦欲裂,尖锐的鸣叫在脑海中翻涌,“遗书?什么遗书……”她的身体晃动了几下,瘫坐回椅子里,她嘴里喃喃:“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你失明,傅长逸怕你承受不住。”看乌月哭了,兰月的眼眶也红了,她别过脸,语气一如恨铁不成钢,但又难掩心疼:“他对你小心翼翼,你却总是对他冷言冷语。可是,从头到尾,这件事,他有什么错?傅长逸有什么错?”泪水将乌月淹没,一直以来,林郜坤的死,是乌月对过往难解的心结。这个痛苦的心结,使她恨着傅长逸,远离西江,远离乌杞鸿结果兰月告诉她,不是傅长逸。江鸣盛找不到乌月了。敲不开乌月的房门,拿钥匙打开,看着略空的房间,乌月连同那只导盲犬一起不见了踪影。一张写着字的纸条被放在餐桌上,江鸣盛将它拿起。【我走了,不要找我。】江鸣盛感觉自己要疯。傅长逸一觉醒来,头痛欲裂,按上眉心的大掌也传来钻心的痛。他垂眼一看,粽子似得包法将他的手一层一层包裹着。“傅少,您醒了。”菲佣见状,赶紧去楼下叫人。傅长逸坐起来,靠坐在床头,浑身酸痛,屋内血腥味刺鼻。“傅总。”进来的人是刘西建和跟随的家庭医生。刘西建把手里捧着的文件递上前:“乌董事长今早召开了股东大会,宣布暂停撤回了您的总裁职务,换程总代理,乌董事长让你好好休息,不用去公司了。”傅长逸面无波澜,似乎对这件事毫不在意:“我手怎么回事?”刘西建面简单描述着昨天他砸破酒柜玻璃的事,“傅总,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今天早上我才发现,技术无法追查到乌月小姐手镯上的生命探测器的数据。”傅长逸揉着太阳穴,面色疲惫。“那就联系江鸣盛。”想到昨天那份邮件,傅长逸想了想,又阻止他:“算了,我自己去找。”双脚下地的一瞬,乌杞鸿的话回荡在耳边:【在你没有想清楚之前,以后别见乌月了。】【乌月亲启,见字如晤,展信安。乌月,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才五岁,那时,你还是个连荡秋千都会哭的小女孩。如今我们徒然快到成年,以前自诩能跟你一起上大学,等你下课,接你放学,带你飞奔……如今想来,是不能够了。生病这几个月来,每日战战兢兢,夜不能寐。无数个夜晚我打开窗,想要从楼上跳下去,但我想起你,终究是没有。我怕楼层太低,怕死得痛苦,更怕,没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可近来,那些另我痛苦的药物早已把我的懦弱和胆怯消磨的一点也不剩。我准备去死,一刻也不想留。……我想说的太多,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思来想去,不过是给你徒增烦恼,罢了。莫要伤心,和你青梅竹马这些年,我已知足,如今也无所挂念。祈祷你能够忘掉我,如若成功,感激上苍。最后,祝你今后的日子心想事成,永远健康快乐,热爱生活,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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