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的一只手臂探向缸口,似乎是在死前还在挣扎,又像是在向什么人求救。看着眼前的干尸,延庆心中有些伤感,对一条短暂生命的逝去感到悲伤。干尸的衣着和照片上小虎的衣着一模一样,延庆不知道怎么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位还在苦苦等待的老人。苦苦寻找多年的亲人,一直藏在自已的不远处,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身后陡然响起一道瓶子碎裂的声音,延庆循声望去,瞳孔骤然一缩,不知何时自已身后出现了一道手持消防斧,头戴破麻袋的身影。他的身影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透过麻袋上的两个孔洞,可以看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疯狂,像是一个扭曲、病态的屠夫。人影似乎也对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感到有些疑惑,迟疑也只是短短的一秒,下一刻举起消防斧,癫狂的朝延庆冲去。看着这个有些疯狂的屠夫,闪身往一旁的杂物后躲去。消防斧劈在水缸上,随着一声脆响,水缸破碎,肢体扭曲的干尸从中滚了出来。“如果刚才没有发现他,自已恐怕已经躺在地上了。”延庆没有停留,往下楼的方向跑去,内心暗自思索:“这个疯子应该就是当年杀死小虎的凶手。”“自已调查小虎的事,让他感到了威胁,所以他想杀死自已,这样当年发生的事就没人知道了。”身后的疯子紧追不舍,一路跑下阁楼,伸手推了推铁栅栏,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铁链不知何时重新缠上栅栏,上面挂着一个崭新的铁锁。这道铁栅栏似乎成为了一座牢笼,彻底将延庆的生机隔绝。“应该是那个疯子进来的时候锁上的。”远处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延庆左右看了看,将强光手电关上,躲在一处杂物后面。一只手死死攥紧金属棒球棍,寂静的环境下,胸膛中心脏跳动的声音无比清晰。听着越来越近的沉重脚步声,额头渗出了一滴冷汗。随着那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延庆突然窜了出来,手中的金属棒球棍猛地砸在了那个人拿着消防斧的胳膊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内显得格外刺耳。屠夫发出一声闷哼,手中的消防斧跌落在地,满是血丝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延庆他的眼神仿佛是一只阴狠的毒蛇,充斥着近乎于癫狂的恶意。丝毫不在意自已的伤势,屠夫用另一只手将跌落在地上的消防斧捡了起来,声音嘶哑。“我要杀了你!”延庆心中清楚,这是一个真正的亡命徒,刚才能砸断他的手臂,也得益于偷袭,殊死搏斗自已绝对不是对手。没有纠缠径直往楼上跑去,边跑边将堆放在四周的杂物推倒,以此来阻止屠夫前进的脚步,从兜里掏出手机,迅速拨打了报警电话。随着电话被接通,延庆声音急促:“我撞破了一起凶杀案,凶手在追杀我。”“现在我被困在水岸小区四栋,七层天台,我坚持不了太久。”接电话的警察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语气有些着急:“你尽量保证自已的安全,警察马上到。”话筒内的声音只剩下一片混乱,杂物被推翻的声音,剧烈的喘息声。“喂!喂!”“”没有理会话筒内警察的声音,延庆将手机揣到兜里,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七楼平台。延庆犹如一头困兽,在逼仄的环境中苦苦挣扎。“现在的情况很难坚持到警方的援助。”四周只有一堆废弃的杂物,延庆此时退无可退,回想起吴忧说的那句话。“自从你进入这层建筑,他就一直在看着你。”“小虎最恨的人,应该就是杀死自已的凶手!”拎着消防斧的屠夫推开面前的杂物走上天台,一只胳膊怪异的扭曲,眼神中带着一抹不加以掩示的杀意。天空上那轮明月似乎也不愿意看到接下来的场景,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里,周围的环境更加黑暗。“起风了。”延庆的发丝被吹动。站在原地的延庆忽然笑了起来,笑容温和,像是遇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延庆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屠夫感到有些错愕,天台上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古怪。“小虎,你奶奶让我来找你,她很想你。”随着话音落下,风渐渐平息,周围的环境似乎也在悄然发生着某种变化,一种微妙的气氛弥漫开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延庆也是在赌,天台上除了自已两人,暗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帮助自已,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赌对了。一个面色苍白,身上带着斑驳血迹的男孩静静地坐在屠夫的肩上,而后者却浑然不觉。男孩漆黑色的瞳孔映照着身下的身影,带着不加以掩饰的怨恨,苍白的双手缓缓覆盖住屠夫的双眼。屠夫似乎失去了视线,拎着手中的消防斧不断挥舞,声音歇斯底里。“滚开,给我滚开!”“”
男孩双手不断往下摁,鲜血顺着屠夫的脸颊缓缓往下流淌,挂着血丝的眼球被他活生生的扣了下来。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屠夫昏厥了过去,男孩也消失不见,见状延庆才缓缓松了一口气。远处也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不多时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铁栅栏被打开,一群警察出现在延庆的视线内。看到警察,延庆连忙迎了上去:“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是你?”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延庆看了过去正是周凌。“你认识?”中年警察看向周凌询问道。“上次李隆大厦的案子,我调查过他,那个在电梯里玩通灵游戏的人。”闻言为首的中年警察上下打量了延庆一眼:“凶手呢?”此时屠夫倒在一堆杂物里,不仔细看很难被发现。带着警察走到杂物堆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屠夫:“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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