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这茶道更是精湛,颇有大师风范了……如此至宝,也不知徐公时如何觅得,叫我等好生羡慕!”
听了这番评语,徐明朗如饮琼浆,开怀大笑,“不只是音律、茶道,媚儿在诗词上的造诣,比起这两者也是不遑多让,他日若是有机会,再让诸公鉴赏。”
“竟然是这等才女……徐公真是羡煞旁人!”刘牧之连连感慨,“白发红颜,自古就是佳话,能得这样的红颜知音,此生无憾呐!”
“是极是极……”众人无不附和。这并非刻意拍徐明朗的马屁,而是都非常认可赵玉洁的才色。
收获了众人的羡慕垂涎,徐明朗把赵玉洁拿出来炫耀的目的已经达到,心满意足的开始讨论正事。在这个过程中,赵玉洁一直在旁边煮茶,给众人替换,保证大伙儿不会因为谈话而口干舌燥。
因为这个缘故,赵玉洁得以与闻机密,见识世家大族间的权力斗争面貌。
“近来,将门军方的人,行事小心谨慎了许多,不再像以往那样跋扈,我们虽然加大了力度,在努力抓他们的把柄,如今却收获寥寥。这个情况再持续下去,只怕将门就稳住阵脚了,徐公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说话的是一名看起来儒雅随和的老者,拥有元神境后期的实力,是在门第排名中下游的郑家家主郑泽贤,向来唯徐明朗马首是瞻,族中有人在御史台出任要职,堪称徐明朗手里的利剑。
徐明朗沉吟下来。
在文官集团向将门军方发起猛攻之前,将门官员因为暴烈豪放的性子,总有一些劣迹,大到贪墨军饷、中饱私囊,小到行为不检点,在营中喝酒在市井跟人起冲突等,这些都是文官弹劾将门官员的把柄,无论是小题大做还是就事论事,都曾让将门付出巨大代价。
之前的兵部尚书,就是因为收受贿赂,被文官集团拉下马的;军中之所以有监军,最开始也是打着临时整顿军纪的旗帜。
如今将门损失惨重,痛定思痛之下,为了不给文官集团抓住把柄,都开始慎言慎行,夹着尾巴做人,贪腐和渎职越来越少,平日里的行为也都很克制,文官集团就没了那么多机会。
“抓将门军方的把柄,是我们行动的第一阶段,如今这个阶段已经快要走完,接下来就是借第一阶段积累的声势,开展第二阶段的行动。”
徐明朗沉声道,“这回,我们要获得更大成果,真正达到全面压制将门的目的,以后军方的事,我们也要有管辖权,让军方彻底变成我们手里的刀剑,完全听我们摆布!”
“徐公的意思是?”郑泽贤不解的问。
“在大都督府之外,再成立一个统领军方的衙门,并用文官担任要职,最后谋求取代大都督府!”徐明朗掷地有声。
“这……没有先例,将门恐怕会群起反对,难以服众啊!”郑泽贤讷讷道。
“那就找一个,历史上出现过的,有军方管辖权的衙门,拿它来做文章!”
“有这样的衙门?”
“当然。前朝的枢密院,就正好!”
“可前朝的枢密院,只是掌管军中机要文书的小衙门……”
“只要涉及军方事务即就有用,至于衙门大小,难道我们不能扩建?只要给枢密使一个辅佐宰相的职责,宰相就能过问枢密院的事务,届时分派更多差事下去,就很容易,再逐渐让兵部分一部分职能过来,枢密院就能壮大!”
闻听此言,众人都是精神一振。
一旁的赵玉洁听得心潮澎湃,仿佛一个新的世界,正向她徐徐打开大门。
刘牧之迟疑道:“如今将门军方对我们防备心很重,冒然提出这个衙门,只怕对方还是会警觉、一起反对。而如果枢密院起步低了,衙门太小,要壮大到统领军方,需要得时间就太长了,夜长梦多,说不定会有变故。”
不少人都是肃然点头,很同意刘牧之的意见。
徐明朗轻笑一声:“这新的枢密院,起步自然不会低,主官怎么也得是正四品以上,还得大张旗鼓,宣示枢密院日后的职责。”
“那将门就会反对!”
“本公就是要他们反对!”
“徐公要强硬跟将门争锋,用文官集团如今的声势压倒他们?”
“不,本公要成立五军都督府!”
“这……”
“文官收拢兵权,这已经是大势,如果将门不同意枢密院建立,那就必须接受成立五军都督府!是接受一个完全由文官主持的枢密院,还是接受只不过有文官参与的五军都督府,这个选择并不难做。”
刘牧之恍然大悟:“如果枢密院建立,将门军方都会利益大损,甚至是根本不存,必然迎来将门一起反对;而跟枢密院相比,建立五军都督府,将门虽然也会损失一些利益,但就小了很多,好接受不少!
“而且有的将门还能借此得到壮大机会。如此一来,将门内部那些想要大都督之位的人,就会主动跳出来争取,从而分裂将门的力量,让他们无法拧成一股绳。”
说到这,刘牧之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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