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过是靠着精锐素质,奋力作战而已。
他们满心以为,陈奕等人被替换下去后,后面的郓州军断不至于如何强悍,毕竟对方就是一群新上战场的杂兵,而且之前他们攻占西河城也没怎么费力,就算有一些战士实力强,应该也不多,该是他们可以缓口气稳住阵脚的时候了。
孰料新上来的这部马军,红眼呐喊殊死拼杀的劲头,并不输给陈奕等人太多!
前面的人倒了,后面的人立即就顶上来,哪怕是踩着同伴的尸体,也丝毫不变脸色,那一双双饿狼般的眼睛,就像是不吃掉他们誓不罢休!
而且对方是刚刚入阵的骑兵,速度快冲击力强,给予了他们莫大压力。
最为关键的是,对方阵型齐整,奔冲之际彼此之间没有多少缝隙,配合默契组织严密,展现出非凡战力,这让北胡战士们觉得,对方分明就不是什么新卒,而是有不少经验的老兵!
北胡步卒虽然奋力抵抗,却苦于找不到对方的破绽,没有击破对方队列、大规模杀人、打开局面的机会,反而是己方被连连杀破战阵,越来越多人被践踏于马下。
随着短时间内伤亡骤增,战阵变得捉襟见肘,无法应付梁山营的进攻,大家都只能被动挨打,毫无意义的死于马蹄之下。
如此一边倒的战况,让北胡战士们察觉到胜机已然消失,相继变得惊骇不已。
眼见杀声震天、不惜性命的梁山营将士,洪水般淹没了他们一个又一个战阵,而己方后阵又没有组织起充足的力量,前来抗衡,北胡众将士终于心神大乱。
特别是左顾右盼之下,见到己方两翼都是对方冲阵的骑兵,后阵也不安全,意识到自身处在了九死一生,退路不保的境地,北胡将士们情不自禁肝胆俱颤,开始擅自往后缩退。
第四章 大丈夫真豪杰(11)
惊愕爬满了贺平的面庞。
望着前方勇武奋战、势如破竹的梁山营,他跟他的部下一样,都感到了极度的意外。
多给他们一颗脑袋,他们也想不到,梁山营的战力竟然如此强悍!
从耿安国策马冲杀出去开始,那些在他们眼中,只是一群毫无纪律不识战阵的剪径小贼,就爆发出了山洪倾泻般的力量。
他们杀敌破阵,迅猛得就如砍瓜切菜,战马奔驰之下,北胡锐士人仰阵翻,从始至终面前都没有三合之敌。
虽说北胡大阵被陈奕斩了黄旗,士气大跌、阵势不稳,梁山营飞驰冲杀,在声势上占尽便宜,可对方毕竟是北胡精锐。
这群北胡悍卒战力如何,贺平等人在白日里,可是亲身体会得一清二楚。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对方根本无法阻拦梁山营的兵锋。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贺平在震惊之余,也发现了梁山营的不俗之处。
跟他之前的预料完全不同,梁山营冲杀之时阵型齐整,将士配合紧密,虽然人人大吼怪叫,但没有一个人失去理智、脱离队列。
什么情况下该取敌人性命,什么时候只能格挡对方兵刃,什么情况要侧身闪避,什么时候应该举起盾牌,什么时候前面的人打乱了敌人的身法,后面的人应该及时补上致命一击,无不是章法有度。
将士更是身手敏捷,战技娴熟,几乎不会放过任何杀敌机会,也能很好的保证自身生存。
发现了这些,贺平心神震动得更加强烈,种种迹象表明,梁山营绝非什么沙场新卒,而是久经战阵的精锐!
这时候,贺平想起他曾经听说的,有关梁山悍匪的事迹。
这些人前些年就开始聚众为祸乡里,攻打地主家宅、大户庄园,没少跟后者的护院力量正面厮杀。
地方上的大族豪强,虽然修行者未必多么强悍,但能够将庄园修建得犹如坞堡,聚拢数百骁勇的却也不少,梁山悍匪经常攻打这些存在,哪里还会不通战阵?
“怪不得朝廷两度围剿,都被对方杀得大败而回”念及于此,贺平心情复杂起来。
如果说攻打地主大户的庄园,只是让梁山营从悍匪向军队转变,那么官军两度进击,就是给了对方学习大规模战阵之道的机会!
能够两次将官军打得铩羽而归,可见梁山营的战力已然完全成型,跟那些只有流星绞杀弱小流民、小股山贼经历,没有大规模沙场作战经验,在百战百胜的北胡大军眼里,相当于沙场新卒的防御使军队相比,梁山营无疑就是真正的精兵!
梁山营的绝对战力,跟北胡大军还有实质差距,但在眼前这种形势下,却已经完全够用。
而且贺平这时还发现,梁山营中修行者数量很多。
“将军,这帮盗匪厮杀起来,怎么这样不要命?受了伤也不迟疑,简直跟疯狗一样!”贺平的亲兵指挥使,半是敬佩半是不甚理解的出声。
贺平沉吟不语。
确如亲兵指挥使所言,比起梁山营的战力,对方的旺盛士气与坚决斗志,显得更加直观突出,这让对方本就不俗的战力,发挥出了十二成。
“不要再叫他们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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