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
“老夫的儿女要修行,自家就有许多精锐可以教导。姜教习的修为跟她们比起来,并没有多少出众之处。
“老夫之所以聘请姜教习,是出自善意,若是姜教习不能尊重老夫的善意,还想侮辱老夫的善良,那恐怕就大错特错了!
“在这个世上,善良是可贵的,还望姜教习能考虑清楚,不要让善良之人伤心。”
姜葭面色一变。她脑子又不笨,这话里的威胁之意怎么会听不出来?
进一步是袁家女主人,荣华富贵唾手可得,退一步是不相干的陌路人,连饭碗都没有。
她已经没有家,至亲只有小侄女这个拖油瓶,村子都已回不去,虽说有御气境修为,眼下却是背井离乡,在陌生之地想要挣一口饭吃并不容易。
她咬了咬殷红的嘴唇,蹲身行礼道:“承蒙袁员外错爱,奴家一路来多有不敬之处,还望袁员外大人大量,海涵一二。
“既然袁员外家中不缺女童教习,奴家也就不必跟着袁员外去宋州,多日招待奴家很是感念,袁员外的善意奴家会铭记,这就带侄女离开。”
说着,就要去抱起已经熟睡的小女孩。
拂了对方的面子,给了对方难堪,还决定要走,那自然是一刻都不必停留,纵然天色已晚,姜葭也没有任何畏惧。
听罢姜葭的话,袁员外怒不可遏!
对方是软的不吃,硬的也不吃!
一个乡野村姑,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怎么就能这样刚烈?!面对他这个节度使的座上宾,宋州影响力不俗的大人物,怎么可以软硬都不吃?!
不知好歹、不识时务到了这种程度,真是脑子给驴踢了,蠢得无药可救!
袁员外恼羞成怒,霍然起身,转身死死盯着姜葭,满脸通红五官扭曲,眸中射出野狼般的凶厉之光,嘴里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混账贱-人,惺惺作态,如此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你当自己是仙女下凡不成?不过是有几分姿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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