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外另一座武宁叛军军营中的将士,因为没有遭受冲击成功进城,眼下开始与反抗军接战。
只要他们能够牵制反抗军相当部分兵力与注意力,等到武宁叛军大规模入城,就能借助街巷地形发挥步军优势,围攻反抗军。
吴廷弼的愿望很美好,但现实很残酷。
察觉到侧翼有武宁叛军入城的反抗军,立即分出了一千精骑主动迎击,因为反应迅速,与进入街巷的武宁叛军迎头碰上。
连吴军重骑都挡不住的反抗军,那是武宁叛军能够匹敌的?不过是一个冲锋,叛军阵型就在各条街道宣告溃散。
这些作战只是应付差事且士气不高的叛军将士,丢下了一地尸骸,争相后撤。
反抗军约莫是没想到武宁叛军战力如此不济,稍稍有些愣神,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在都虞候的指挥下追击。
刚刚入城的武宁叛军,没多久便被赶出了城池。
还在城外没有入城的叛军将士,眼见同袍仓惶逃出来,哪里还管反抗军只有千骑、他们的修行者组织起来能够对战,无不扭头就跑,缩回军营紧闭大门,严防死守做起了缩头乌龟。
一千反抗军重骑在辕门前,对着两万战战兢兢的武宁叛军耀武扬威了一圈,这才转身返回城中,跟同袍合力继续冲击吴军骑兵。
这时候,常怀远镇压住了自身所在军营里的叛军,收获了他们的投降。
对这些叛军将士而言,昔日投靠吴军是为了身家性命,如今主将都死了,常怀远又没人拦得住,当然是赶紧投降保命要紧。
腾出手来的常怀远,率部杀入城中,与反抗军合力围歼吴军骑兵。
至此,大晋王师握住了胜机!
眼见大势已去,吴廷弼面如死灰。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场在他看来胜券在握的大战,会这么快就落败,败得毫无悬念,没有丝毫挽救余地。
“撤,撤!”吴廷弼知道再纠缠下去,自己性命都可能不保,连忙招呼高手们回撤。
在给部曲下达了突围南撤的命令后,他与众王极境先行一步相互掩护着,忙不迭的向南方飞遁。
随着吴廷弼逃出城池,邹县之战以大晋王师的大胜落下帷幕。
清晨,赵宁来到邹县。
范子清、常怀远联袂到城门前相迎。
“此战能胜在我预料之中,但胜得如此轻松简单、干净利落,反抗军将士的悍勇杀敌固然功不可没,常将军的舍命相搏亦是大功。”
赵宁了解了过昨夜战况,毫不吝啬对反抗军与常怀远的夸奖。话说到后半段的时候,看着常怀远笑而不语。
当初在徐州跟常怀远初见,对方就躺在了地上挺尸,完全是一副甘为死猪的模样,不曾想到了现如今,常怀远竟然变得如此勇猛。
“不敢当大帅夸奖,昨夜能够大胜,全赖范将军所部正面击溃吴军精骑。”
常怀远先是谦虚了一句,而后便挺着胸膛,一副我虽然很骄傲但我不明说的架势,“末将只是希望大帅知道,武宁军中不是没有悍卒!
“武宁军虽然战力不及反抗军,但也有资格与反抗军并肩作战!我老常纵然实力有限,可也是能够战阵杀敌、为国建功的!”
范子清笑着道:“常将军无愧悍将之名,武宁军精锐亦有不弱于反抗军之勇,昨夜若不是你们震住了城外叛军,战斗不会那么结束。”
他现在收起了小觑常怀远的心思,跟常怀远和气相处也不再只是为了征战大局,而是发自心里接纳了对方。
得到范子清的赞赏,常怀远还想装模作样地绷着,但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没能绷住,老脸开成了一朵鲜花。
他索性放声大笑。
连日来的憋屈愤懑,在这一阵大笑声中烟消云散。
这一刻,常怀远觉得自己又能挺直腰杆做人了,无愧于大丈夫的身份。
赵宁勉励常怀远与范子清两句,军功核定有专门军使来做,他无需赘言,转身走上城墙,看向一望无际等待处置的武宁叛军。
他问常怀远:“常将军觉得这些士卒如何处置为好?”
那些毕竟都是常怀远的昔日部曲,于情于理赵宁总该听听对方的看法,至于要不要采纳对方的意见,那得站在大局上考量。
范子清扭头看着常怀远,想瞅瞅对方是不是有大局观,甘不甘愿舍小利而为大家。
常怀远动了动嘴,几度欲言又止,看看城外的数万将士,低头沉思片刻,忽而抬起头,眉头拧成疙瘩,张开了嘴却没有声音发出。
他很纠结。
这三四万将士本身就是他的部曲,是他的力量,现在完全可以让他们再回到自己麾下,成为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
多三四万部曲,他在大晋的地位就要高很多,往后能够建立的功勋也更大,在战事中的话语权也会高不少。
至少,他该问一问赵宁,能不能再次收服这些将士。
但到了最后,常怀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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