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进入阵地的反抗军战士同样进入了这道防线。
这也就罢了,反抗军想要最后一搏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可魏无羡、蒋飞燕等人一看就看出来,这道防线的火力配置过于强大,几乎可以说是集中了整个军的精华!
这没道理。
哪有把全军优势火力都布置在最后一道防线的?前面的阵地不用守了吗?
如果单单是这种程度的异变,那反抗军顶多就是坚持得久一些,毕竟一道防线太过单薄,就算火力强大也经不起轮番冲击,秦军调整之后完全可以用火炮远程摧毁这道防线的主体工事。
可秦军没有调整的机会。
因为先一步从天而降的晋军炮弹实在是太多!
魏无羡、蒋飞燕等人看得分明,在反抗军最后一道防线之后,藏着一个事先就布置完毕,且做好了伪装的炮兵阵地,这个炮兵阵地的规模大到令他们仅仅是看见便陡然一惊。
根据反抗军的配置,那是三四个军的重型火炮!
如果用秦军的标准衡量,这个数量得翻倍。
火炮太多的结果,就是在东岸战场猛烈进攻的秦国第九军,以及刚刚渡河的部分秦国第七军,一瞬间置身于了刀山火海,被炸得昏头转向、伤亡惨重。
秦军根本没有料到会遭遇如此巨大的炮兵打击,事先毫无准备,短时间内莫说还击,连自保都成为了奢望。
近乎一个半军的战士,成为了晋军炮兵的活靶子!
战事进行到这里的时候,蒋飞燕等人已是意识到不妙,浑身发寒、冷汗直冒的同时心头警兆陡升。
而当他们看到晋军装甲部队从远处分左右两路杀出,向秦军发起洪水般的冲击时,众人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半分血色。
意外与恐惧攻占了蒋飞燕等人的心神,令他们感受到了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窒息感。
出动的晋军太多了,左右皆有一个军上下的规模,这些晋军以师旅为单位分作数股,犹如一柄柄尖刀直插分布在广阔战场上的秦军部队!
这些锋利的刀子也像是刺中了蒋飞燕等人的心脏。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这样?!”
年龄最大的世家高手连连摇头、惊慌失声,“东岸怎么会有这么多晋军?哪里来的这么多晋军?战场外怎么会埋伏着蓄势待发的装甲部队?”
他忽然转头,满脸希翼地看向蒋飞燕,“是不是函谷关的部队?函谷关的晋军是不是过来了?函谷关是不是没有晋军守备了?”
这是他能想到的第一个可能,也是他觉得最大的可能。
面白如纸的蒋飞燕没有说话。
她根本没有回应这个问题的心情。
函谷关的晋军当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彼处可是有她四个军的部队,对方这么做何异于把天堑拱手想让?那毫无意义!
更何况,函谷关的晋军加起来都没两个军的规模。
不是函谷关的晋军,那就也不可能是江淮之地的晋军。
所以这凭空冒出的装甲部队的身份,就只剩了一种可能。
“是北境晋军!”有人开口了,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是赵晋进攻天元帝国,之前在草原作战的部队!苍天呐,他们竟然把北境的部队千里迢迢调了过来!”
最后一声呼喊里饱含绝望。
的确,赵晋现在能够调动的军队,也只有出战草原的部队,天元大军在溧水河谷惨败,损兵折将数十万,现在仅剩的东路军都在为了不被晋军包围聚歼而四处逃窜。
这段时间他们不曾与晋军爆发大规模战斗,遇到晋军大股部队也是立即转移,根本不可能详知草原有多少晋军,也就无法给秦国提供这方面的情报。
赵晋完全有能力在留下半数兵力,保持对已是惊弓之鸟的天元大军的恐吓与压制的情况下,将另外半数兵力调离草原而不被对方察觉。
至少是短时间内不被对方察觉。
随着老人的绝望呼喊,蒋飞燕等秦军高级将领,陆续反应过来战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晋军出动特别行动团扰乱河西,削弱蒲津渡的秦军实力分散其兵力,看似是为了给正面战场减轻压力赢得喘息之机,实则不过是为了给蒲津关晋军的松懈制造一个合理借口,让秦军认为正面之敌数量减少且急于休整,有机可趁,从而以有限兵力主动出击。
早就将北境兵马调到蒲津关附近隐蔽起来的晋军,则在秦军发起渡河战役后佯装不敌,诱之深入。
当秦军深入东岸战场,晋军再突然调动预备兵力投入战场,半渡而击之!
眼下,秦军被晋军的优势炮火打得抬不起头,而西岸的秦军炮兵却因为距离等原因,无法提供对等火力支援,将两个军的反抗军阻止在进攻路上。
这一战,东岸的晋军不仅兵力、火力占据绝对优势,还是事先设伏,秦军猝不及防之下掉入陷阱,还能如何扭转局势?
蒋飞燕等人已经看到,从两翼攻来的晋军已经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