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能需要看一下,是挨了什么的打,但是程迟雨不需要,已经挨打挨出经验了。他仍旧不死心,手指抓住了喻安宵不算紧绷的睡裤边缘,说:“试一下好不好?我用手给你弄。”他说完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又放低了声音,说:“我用嘴也行。”黑暗中只能听见喻安宵深吸了一口气,说:“不需要。”“怎么不需要啊,正常生理需求,人人都有嘛。”年纪不大,怎么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害臊。现在喻老师有点相信,他说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的那句话了。“我还不想和你做这种事情。”喻安宵再次拒绝。程迟雨没有进一步动作,也没有放开手,只是听起来似乎有些遗憾,说:“只用手也不行吗?我不会和你讨要什么报酬的。”喻安宵冷哼一声,“你把手乱放,还想讨什么?”程迟雨笑了一声,说:“什么也不要啊,你愿意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挨打要不要?”喻安宵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要把他推出去。程迟雨很亲昵地蹭了他一下,很没皮没脸地说:“要啊,不是说了嘛,你给什么我都要。” 好像要失控虽然话是那么说,到底也没有真的做什么进一步的事情,毕竟喻安宵看起来真的有些抵触。大约三天后,蒋煦打电话来取礼物,才得知喻安宵受伤一事,十分震惊之下,把助理都带上了,非常夸张地拎着礼品上门看望。当然他给喻安宵带的看望礼倒都是很贴心的东西,什么靠枕啊,什么助眠香薰,包括喻安宵平时喜欢用的沐浴露洗发水都给添置了一番,吃的喝的水果鲜花更是不在话下。程迟雨对他仍然抱着敌意,生怕他又要在喻安宵耳边吹什么风。可是蒋煦其人,对喻安宵的确很好,程迟雨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默默提防。可是很奇怪,蒋煦今天嘴巴不毒,也没有找他的茬,在屋里转了一圈,还夸他花花草草打理得真好,回头要来取取经。程迟雨满心疑窦,觉得面前的蒋煦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后来得知,这厮要求婚了,搞了很大阵仗,可能看谁都顺眼很多。这场婚事只有蒋娇龙一人不同意,她是蔓蔓姐的一号事业粉,生怕结婚影响陆蔓蔓刚刚有起色的演员事业。
可是她的反对无效,求婚要求,婚礼要办。蒋煦表示,他又不是什么非得老婆在家操持家务的没用的男人,陆蔓蔓以后还有很多大女主的戏份可演。后来蒋煦用一款限量版的手表堵住了蒋娇龙的嘴。不过也许不只是求婚的缘故,蒋煦的态度真的温和了许多。喻安宵在客厅待着,蒋煦倒是破天荒地叫程迟雨到阳台说话。他看着程迟雨一脸戒备,啧了一声,说:“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说什么啊,你仇视我有什么用?”“那我仇视谁?”程迟雨问。蒋煦一摆手,说:“先不说这个,之前我阻拦呢,是觉得他不可能接受——你自己也看到了,松不了口的,你不要刺激他啊,你疯疯癫癫的,不要带上他。”“我什么时候疯疯癫癫。”程迟雨仍然一身敌意,说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蒋煦哼了一声,颇为自得,“我认识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程迟雨瞥了他一眼。这个话题终于又转回头,蒋煦接着说:“萨林并不是抗拒亲密关系,他比任何人都想建立这种关系,但是他又没办法信任任何人,也不相信这种关系能走得很远。”他说着看了程迟雨一眼,说:“你年纪还小,也许以后想法会变,你可能会遇到让你觉得更有趣、更感兴趣的人,那个时候你还能这么好好的待在他身边吗”他问出了这句话,却不是想要回答,继续说:“这个问题的答案你自己知道就好,你如果不能做这种保证,就不要总招惹他,你觉得很好玩吗?”大概这话说出口蒋煦也觉得语气有点重,又摆摆手,说:“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是说你不是真心的,但是你自己想想吧,换位思考一下嘛,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想的。”程迟雨看着自己昨天刚移植回家的两盆月季,说:“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你还想知道什么?”“原因啊,”程迟雨看过来,说,“我当然是真心的,我想和他待在一起,从很久之前就想了,是你一直往他身边塞什么师哥师弟,不许我跟他待在一起。”“你那时候……”蒋煦想想就觉得头疼,“你现在也没多大啊,谁知道你们小孩子心性能坚持几天。”“不就比我大几岁,就一定能比我有定性吗?”程迟雨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闹着玩的。”眼看说着说着声音就高起来,喻安宵闻声而至。他的脚还有些行动不便,微微扶着门框看过来,说:“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不会背着我吵架吧?”蒋煦率先嘁了一声,说:“我能跟他吵什么?我在看花儿呢,你别说,萨林,从来没看你把什么种活过,还挺稀奇的。”喻安宵笑了一声,说:“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我的功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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