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为冥婚,也怕纸人点睛。阵阵阴风吹来,惊得黑马不敢前行,前蹄挠地,直喘粗气。众人面面相觑之际,四周黑猫渐多,嘶吼舞爪,跃跃欲试。夜风夹杂诡音,叫人毛骨俱耸,再壮胆回看,“鬼新郎”不知何时已被点睛!还是血睛。此刻,在惨白纸面上,缓缓流出血泪两行。鬼新郎突然扭头,嘴慢慢裂开,发出哭喊叫唤声,尖锐刺耳。众人见状,虽都为壮汉,但早已三魂被吓走七魄,各自四下逃命,撒腿就跑。花轿内,钟离身着一袭红衣,头戴红盖头,乖巧端坐在软垫上。一双黑鞋突然出现在视野中,可惜因视线受阻,见不着全貌。思量片刻后,钟离并未动手。突然,一阵奇异香味袭来,钟离急忙闭气。捏不准是何物,无奈佯装晕倒。此刻,他无力斜躺于花轿内,娇若无骨般,也露出火红嫁衣包裹下的精瘦腰肢。如此尤物,激得黑衣人心神荡漾。越发好奇红盖头下,会是一张怎么惊为天人的迷人脸庞。可等伸手掀开,人懵了。这明明就是个男人!难道这鬼新郎生前好这口?欲翻过钟离脸,一探真容面貌,瞧瞧是何等姿色,能引大户公子魂牵梦萦成冥婚。手还未触碰到钟离脸,就被一拳干翻,脚踢也是接踵而至。这突然发难,打得他措手不及。抱头鼠窜之下,急忙扔烟雾弹,才得逃出喘息片刻。剑刃一点寒芒逼近,黑衣人跳脱拉开距离,胸前衣物却被整齐隔断。出手决绝,剑气凌厉。黑衣人自持不抵,想潜逃而走。而钟离又怎会给机会。飞身跃上,空中换踢。迎面当胸就是一脚,狠狠地,踢飞黑衣凶徒,把人踢得倒飞落地。趁对方起身,钟离猛然一个聚力回旋。他口中鲜血淋漓,脱力倒地不起。钟离顺利御敌,元衡、阿四现身。阿四走进后,止不住称赞道:“钟离你好厉害!”钟离闻言,冷淡点头示意,手中剑尖一挑,黑衣人神秘面孔被揭开。“你是何人?为何顶风作案,残害数位新娘之命,速速招来!”元衡怒言道。“我是你们招惹不起的人,我背靠宰相大人,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么!”口出狂言,猖狂至极,不知真假。“就算是当今皇上、太子,都无人敢动宰相,何况你们三个臭狗。”“放肆!”
阿四一巴掌甩上去,打得极响,愤怒道:“太子殿下尔等也配妄议!”钟离微移眸光,瞥视元衡,眼底掠过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我想和你交……这一幕顺利结束,刘洋立刻把羽绒衣披到自家哥哥身上。沈舟为追求角色动作洒脱飘然,劲装之下只有一层保暖衣。剧外,深秋寒风被吹得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剧内钟离半分潇洒勇姿。刘洋瞅见不远处裹着白毛大麾,数人照护的白陶,顿时心疼、心寒。“咱什么时候能熬到头啊!”刘洋感慨道。沈舟动作一滞,顺着对方目光看去,轻笑道:“行人事,听天命呗。”“不。”刘洋霸气转身,扬言道:“我偏要逆天而行!”声音大且中二,惹得周围人纷纷侧目,目光微妙。见此“盛”景,白陶经纪人嗤笑低语道:“这刘洋别是个傻子吧。”“谁说不是呢。”白陶好整以暇拾掇好锦衣,目光不经意一瞥,从沈舟背影划过,毛氅下手指捏攥成拳。脑海中,对沈舟刚才空中飞踢的潇洒动作,挥之不去。之前明明就是一无是处的烂花瓶,突然就成香饽饽。眼瞧着许无嵇又凑到沈舟面前,一脸吹捧模样,白陶恨不得自毁双目。“走了!”白陶一挥衣袖,将经纪人甩在身后。经纪人寻思自个也没做错什么,莫名摆脸子给谁看!此刻沈舟头疼不已,顶级捧杀高手兼彩虹屁选手:许无嵇,如同蜜蜂一般,在耳边嗡不停。沈舟停步,无奈道:“导演,我已经说过,请您不要过度捧杀。”闻言,许无嵇先是明显一愣,似是未曾料到对方说话如此直白,随即嘴角缓缓挂笑。刘洋赶紧暗中扯上沈舟衣角,示意说话谨慎。“沈老师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公司,一定力捧您。”三人局面略显尴尬,沈舟正想着如何“好脾气”回绝,身后响起熟悉低沉的声音。“沈舟,有时间么谈谈。”晏铭钊走近后说道,眸光却先落在许无嵇身上,有些微妙。敏锐察觉到金-主爸爸不悦,许无嵇乖乖离开。“晏总来视察工作?”沈舟问道。“嗯。”拢山实验室,沈舟意外昏倒住院,让晏铭钊清晰认识到:自己被深深吸引。起初以为是新鲜感作怪,但随着接触增加,另一种感觉似乎越发明显。二人漫步在剧组外一条小道,顶级保镖刘洋,时刻关注沈舟动态,生怕晏铭钊有其他“想法”。沉默半响后,晏铭钊硬着头皮开口道:“新剧组适应的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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