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靖祥哪里能让石娉小看了自己,二话不说直接又干了一杯,接着两杯下肚,贺靖祥也没觉出什么醉意。他留洋日本,以往喝的都是清酒,对葡萄酒并不熟悉,眼见石娉给他倒了第叁杯,他爽快地倒入自己嘴中,完全不推脱。酒入喉中,穿肠入肚,他浑然不知后面会有何等上头的酒劲,石娉喝他也喝,喝得还无比开心。
贺品珍见石娉转头和自己弟弟喝了起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刚才第一杯就冲动时喝下,只觉得满嘴酸涩,并不觉得这洋酒好喝,本打算第二杯不喝的,可眼见石娉和贺靖祥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如此高兴,她视线挪到了酒杯上,举起来也学着石娉刚才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去轻敲石娉酒杯。
石娉感觉到贺品珍的小动作,立马心花怒放起来。石娉那双秋水眼看人的时候始终温柔中带着几分专注的深情,此刻小美人向她敬酒,更让她眉目含情。贺品珍是悄悄地和她酒杯对碰,她也刻意回得小心翼翼,头凑到贺品珍跟前,再近一点嘴唇都能触碰到对方耳朵,几乎是耳语一般调情道:“果然美酒配佳人,我看着都要醉了。”
正所谓男人本色,石娉虽然酒量好,灌贺靖祥不费吹灰之力,但酒入心迷,此刻佳人如此主动,石娉心里也是按捺不住躁动,目光越发火热起来。贺品珍一杯酒下肚,已经是极限了,她觉得身体和思绪都有些轻飘飘,连第二杯酒都不觉得难喝了。听了石娉的夸赞,她掩嘴含笑,对着石娉胸膛轻捶了几下拳头,娇羞道:“你自己如花似玉,还这般夸别人。我哪里及得上你。”
石娉心说贺品珍这用词不对啊。她一大男人,长得俊美叫做面如冠玉,怎么能叫如花似玉呢?不过当下哄美人要紧,她赶紧摆手表明心意:“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边说还边顺势将贺品珍不着痕迹搂进了怀中。
两人在那里说着悄悄话,贺靖祥觉出了冷落。他酒劲渐渐上头,猛地站了起来,在整个玻璃杯里倒满了葡萄酒,然后举杯凑到石娉边上,笑得格外灿烂又大声道:“石娉,我们接着喝啊。”石娉混迹在军队里,见惯了各种酒鬼,一看贺靖祥那样子就知道对方喝上头了。她当然不和酒鬼一般见识,不过她眼波一转,她看了眼怀中美人,色心大起。她本就不是正人君子,哪里能坐怀不乱。如今有如此这般良机,她岂肯放过。
她看了眼自己几乎见底的酒杯,然后单手举起酒瓶给自己象征性倒了一点后,然后颇为豪气地和贺靖祥碰了杯,率先一口饮完:“我干了,贺少爷该你了。”
“靖祥!喊我的名,这才亲近嘛。”贺靖祥开口要求,已经压抑不住心里话了。
“好好,靖祥,轮到你干了这杯酒了。对——好!爽快!”石娉连捧带哄,让贺靖祥把手里满杯酒又灌下了肚内。
这顿饭,石娉吃得格外惬意。她怀里搂着眼神迷蒙的贺品珍,偶尔嘴唇擦过美人的发丝和耳垂,对方浑然不觉,还扭动着身子往怀里蹭,简直蹭得石娉浑身是火,恨不得现在就把贺品珍扔床上给办了;而另外一边她还坏心眼地把贺靖祥灌成了酒傻子,在那里痴痴发笑。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眼中闪着精光的石娉搂着怀里瘫软的贺品珍,然后一勾手示意副官去架住贺靖祥。她当然不会先送贺靖祥回贺府,这样容易引起贺伯涛怀疑。把两人往督军府里一送,然后派人给贺家送个信,贺伯涛愿意让这对姐弟留宿自然好,不愿意要接走,这一来一回也够她时间享受一下美人风情了。
哪知她先带着贺品珍走到门口,副官从后面追了上来急切道:“督军,贺少爷发酒疯不肯走。砸了玻璃瓶,我们怕他伤了自己,不敢动用武力。贺少爷嘴里嚷着您的名字呢。”
“真他妈的累赘。”石娉眉毛一立,恨不得毙了贺靖祥那小子。可如今在外头,她要是抛下贺家少爷走人,等于是打了贺伯涛的脸,无奈之下,她只好松开搂着贺品珍的手,对贺品珍轻声叮嘱道:“我去接你弟弟。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
贺品珍到了门口吹了冷风,脑袋有些清醒,还能站直着,她含笑点了点头,一脸很乖巧的样子。石娉见她模样不像醉得七荤八素,于是一挥手示意副官上前道:“照看好贺小姐。”说完她转身奔回饭店去收拾醉鬼贺靖祥。
其实贺品珍完全没有酒量,那点酒就够折腾她的。她门口站着先是冷风吹出了些许理智,随即觉得酒劲更上头,她看似站在那里,却已经感到整个人飘起来了。副官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他被副官长调来保护石娉,石娉自然是唯一关注的对象。他瞥了眼站得挺笔直的贺品珍,以为对方很清醒就把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饭店内,还朝着店门口走进了几步。
贺品珍先是觉得飘,然后开始天旋地转,她踉跄了一下,恨不得此刻能一屁股坐地,但她还勉强有点自制力。她睁大眼睛,看到身旁不远处有辆车,很眼熟,好像就是来时石娉的车子。她两脚踩得像踩在了棉花上,扭腰扭屁股地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就一屁股坐了进去。
其实这车子里面坐着赵临恒,他先一步吃完出了门,俱乐部人流量大,来客多是名流,这吃完饭要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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