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广两军联手,哗变很快被镇压,部队哗变取决于快,失了先机自然失败,第二日冯淇向全国发电会继承自己父亲的遗志,这就意味冯淇继续支持站队国民党,国民党方面自然第一时间投桃报李,立刻下发了委任状,任命冯淇为北伐第六军军长,和冯淇委任状同时下发的还有石娉的委任状,委任石娉为北伐第叁军军长,一时之间两人风头无两,报纸争相报导,甚至还有不少风花雪月的小道消息,甚至故意散播恶意谣言说冯英就是被石娉和冯淇联手弄死的,因为两人相爱不能,所以继母勾结了继子联手夺权。
石娉翘着二郎腿看着那些粗制滥造的报纸,时不时还发表几句读后感:“这个就不对了嘛,怎么能把我写了那么蠢?我要是想搞他们粤军,肯定是老子和儿子一并弄死,还合作个屁。”
正坐在她对面喝茶的杜南禛轻咳了一声,伴随着咳嗽的是一旁坐着的金毓瑢轻笑声,杜南禛立刻手一伸指着石娉,找金毓瑢做帮手:“宏泽,你好歹也说说她啊。”
金毓瑢单手推了一下金边眼镜,唇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斯文温软的模样称呼着杜南禛新头衔:“我说杜参谋长,你都拿她没办法,我可更没辙了。”
石娉得意的对着杜南禛挑了挑眉,摇头晃脑的得意:“宇之小老头,宏泽才不像你这么唠叨。”
“宏泽,你就宠她吧。”杜南禛无奈的摇了摇头,叁人互相对视后各自一笑,气氛格外的融洽。
没过两天委任仪式举行,石娉一身军装,她的军装都是量身定做,剪裁做工均是一流,即使是穿着军装,石娉也是体态风流,腰是腰,腿是腿,婀娜多姿。即使才四月广州城已经惠风和畅,冯淇换上了一身利落春季军装,率先走在人群最前面,大概是丧父剃发的原因,他把头发剃成了寸头,不过人却显得很精神,目光依然清澈。
冯淇眼见石娉走来,眼睛一亮,但转而就将目光从石娉身上收回,刻意昂起了头,对着石娉一颔首:“石军长,恭喜恭喜。”
石娉看了他一眼,本想随便敷衍一句同喜同喜,转而想到对方刚死了老子,这喜字说出口有点膈应人,于是脑瓜子一动有心吹捧:“冯军长真是一表人才,今日特别英姿勃发。”
冯淇先是一愣,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头却是笑成了一朵花在摇摆,他下意识伸手拽了拽衣角,故作谦虚应道:“一般一般。”
石娉纯粹是说过拉到,率先就朝着前方走去,冯淇喜滋滋跟在她后面,转身时瞥到斜后方有一相貌斯文冷峻的男子正看向他,那目光直勾勾,而且阴郁锐利,是个不怀好意的看法,让人格外不舒服,冯淇正要细看,对方却收回了视线含笑着和身侧杜南禛说话。
冯淇眉头一皱,快步跟上了石娉凑近脑袋问道:“杜参谋长旁边那人是谁啊?”
石娉被他问的莫名其妙,微微扭头朝后一看回答道:“我的秘书长,金毓瑢。”
冯淇自是有话直说:“我看那家伙阴森古怪,你要小心提防。”
石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是不是有毛病?莫名其妙来说老子的人坏话,还当着老子的面说?当下脸色一冷,哼了哼气,阴阳怪气顶了一句:“你还是看好自己的人吧。”
冯淇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的谭奚,还没意思到问题所在:“我的人挺好,模样周正,比你那个什么金毓瑢看着就正常。”
石娉听闻顿住脚步,神色不善问:“冯淇,你他妈的是不是讨打?要不要在开一战?”
冯淇本是一番好心,却被石娉臭骂了一通,顿时五内如焚,正要开口,他们两人已经走到了主席台前,只好悻悻然闭了嘴。
石娉是很讨厌拍照的,她一直遵循统帅不宜抛头露面原则,所以这样的日子里她照样提出了不许拍正面照的要求。国民党的特派员面对石娉这样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那自然是不敢轻易得罪,只得让广州最大报社对着叁人远远拍了一张受委任状的照片,而照片之中的石娉被冯淇遮住大半身体,看得并不真切。
仪式结束后,后面的吃饭石娉也没兴致吃了,她找了借口要去看救命恩人,就安排了杜南禛留下作陪,反正这里是广州城,她也是客人,不需要负责迎来送往的事情。
冯淇心里头盼着能和石娉吃上一顿饭,这次庆功宴他挑了广州城最好的酒楼,请最负声誉的广州名厨,结果石娉却推说不参加。他站在特使旁边,眼巴巴的听着对方挽留石娉,心里头急不可耐,却又碍于面子死活嘴硬不肯开口,结果等石娉上了车走人,他一步叁回头,却只见石娉座驾冒出的尾气黑烟,连车带人绝尘而去。
去医院看赵临恒并非完全是借口,那日赵临恒送去了抢救,好在他枪伤并非在要害部位又身强力壮,恢复的不错,才小半个月就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石娉进病房的时候,护士正在给赵临恒替换腰间的纱布,听到了动静他一抬眸对着石娉笑着招手:“来看看——我恢复的如何?”
石娉应了一声,上前了几步仔细观察了一番得出了结论:“养了这些时日,你又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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