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的新手母亲郑湘和不到两个月的婴儿l。“救命!陛下,阿娘走了,我不会照顾小花啊!”郑湘换好衣服,惊恐地跑到宣政殿,看着姜榕仿佛遇到了救星,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姜榕一惊,反应过来湘湘说什么后,顿时苦笑不得,问:“你身体彻底好了吗?”“好了好了。”郑湘急道:“阿娘走了,我不会照顾小花啊,该怎么办?”姜榕问:“小花哭了?”郑湘摇头:“没有。”姜榕又问:“小花饿了?”郑湘继续摇头:“没有。”母亲走之前肯定喂饱了小花,换了尿布,后殿也听不到哭声,肯定在睡大觉呢。不哭不闹不饿,肯定也没生病。姜榕看着焦急如失去主心骨的郑湘,低头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慢慢来,你会是一位好阿娘的。”郑湘一愣,仰头看着姜榕满是信任含笑的脸,突然垂着眼睛,双手揽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所有人都很快进入“母亲”的角色,不管是养过孩子的母亲奶娘嬷嬷,还是未养过孩子的金珠蕙香。所有人,但是除了她。郑湘游离在外面,怕摔了不敢抱,换尿布嫌脏,不会哄睡,不会拍奶嗝……看着她们各个熟练地仿佛是养过许多孩子的“母亲”。“真的吗?”郑湘听到鼓励,心中窃喜。姜榕轻拍着她的后背,道:“真的,后妃中我只听过你亲自喂养孩子,每天都去看孩子,还有你还给宝宝起了小名。你会是一位好阿娘。”郑湘得到认同,又得意起来,仰头郑重道:“我会是好阿娘。”姜榕看着郑湘娇艳欲滴的面容,不由得心猿意马,大手在她腰上揉了一把,小声道:“太医说晚上可以去蓬莱殿吗?”郑湘一躲,柳眉微蹙,嗔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脚。”“可以吗?”没得到答复的姜榕继续问:“你那里胀不胀,我能给你揉揉?”郑湘满脸绯红,推开姜榕,羞恼道:“想去就去,脚长在你身上,我还能拦着不成?”姜榕哈哈大笑,伸手将人抱在怀中,呢喃道:“我想你了,你可知夜夜孤衾独枕是怎样的冰冷寂寞?”郑湘不信,呸了一声,道:“那咱们没见过面的几年,你难道冻成了冰渣子?” 小花皇子浓浓的凉夜里,姜榕不仅不是冰渣子,反而热情地几乎将郑湘融化,就像酥山那样慢慢融化,再被一点点吃掉。姜榕把郑湘禁锢在怀里,似乎找到了缺少的那根肋骨,努力让它回到原来的位置,但是郑湘却挣扎似的想要冲出肋骨围成的牢笼。两人似乎在战斗,争夺那甘美多汁的苹果。郑湘在热情的余韵中慢慢睡着了,就像躺在春日的云朵里,软绵绵的,暖烘烘的,一直睡到日上中天。这是郑湘自生产之后,睡得最美妙的一晚,心就春雨落在海棠花上,东风吹过,调皮地滴答滴答地滚落下来。郑湘迷迷糊糊地醒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温水敲击铜盆声、漆盒瓷瓶打开声、金玉相撞声……慢慢唤醒了她沉迷在梦中的心。郑湘盯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上扬,粉面含春,娇波流转,比之前更添了几分丰韵。蕙香的手上夹了几只纱堆宫花,有鹅黄色牡丹、玫红色芍药、朱砂红玫瑰、淡紫红木槿以及粉白色芙蓉,各个精巧细致,如同真花一般。她一支一支地在郑湘发髻上比着,询问主子今天要用哪支。“那支红瓣黄蕊的芍药。”郑湘回道。蕙香正要把其他几支放回盒内,郑湘道:“你把玫瑰宫花留下。”娘有鲜艳的花戴,怎么能把小花落下?梳妆好后,郑湘趴在梳妆台上拆玫瑰宫花。小花头发只有短短的绒毛,不像她可以戴在头上,但可以绑到摇篮上。簪身坚硬,簪尾锋利,郑湘只留下花朵的部分,卸下来后,用绸缎缠住花萼。她将绸缎绕在食指上,转着手腕,玫瑰花来回打着手背。蕙香看着娘娘一脸兴致地将花头硬扯下,嘴巴张张却没有说什么。宫中掌管衣服首饰的司衣可以比她做得更精致。娘娘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蕙香抬头看了眼外面,没有提醒娘娘要用早膳,因为午膳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吃了,而且娘娘醒来后已经喝了一盏冰糖燕窝。郑湘转着玫瑰宫花,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后殿,如常地问了小花吃了几次奶,尿了没,拉了没,睡多长时间……问完后,郑湘俯身,玫瑰宫花垂落在小花的正上面。小花眼睛又变大了,似乎眼睛一点点将那条狭长的缝撑满。这条缝据说是小花眼睛大的证明。艳丽的色彩在眼前晃动,小花一脸神奇地盯着花瞧。小花名为小花,但却不像花儿一样可爱。他的脸像父亲,国字脸,只不过吃得好,脸颊肉凸出来,变成上窄下宽的梯形脸。据说长长就能白回来的肤色依然是黑红色。郑湘至今不明白,金珠是如何说出小花长大后是一位俊俏高大的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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