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嗯,去吧。”
他真的蹲在地上拿水活泥,没过多久,虞清找了个印章丢给他。
“干什么?”
“花纹。”
姜澈满头雾水,您还真是严谨。
他偶尔回头看看虞清,对方也在忙碌,不知道在做什么,两人各弄各的。
姜澈心里直犯嘀咕,虞清总爱说他脑子笨,还说他笨得天生丽质,挺有趣。
有时候姜澈何尝不觉得虞清也是个笨蛋,竟然要他用泥土做奥利奥。
这除了颜色相似,根本不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虞清手里拿着个小盒子离开花房,独留姜澈一个人蹲在地上玩泥巴。
他小心翼翼地给泥巴盖上印章,把它挪到阳光下面晒干,偶尔出现裂缝,还得轻轻捏好。
姜澈就这样守泥巴奥利奥过了一下午。
他反复捏合它的裂缝,做一个最有耐心的裁缝。
最后做出一个很丑很丑的奥利奥,皱皱巴巴,一点也不好看,让人完全没有食欲——也可能是因为知道它的配料成分。
傍晚,他拿着丑奥利奥找虞清,却见对方从外面回来,手里拿了两个盒子。
“你出去了?”
他一直以为虞清在画室。
“嗯。”
虞清把一个盒子丢给姜澈,自己拿着另一个坐在餐桌上,瞧了一眼管家爷爷。
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干什么,拿来了两个盘子。
姜澈一头雾水,将假奥利奥放在虞清手边,“我做完了。”
虞清瞥了一眼丑东西,不置可否。
“嗯,奖品在你手里。”
虞清撑着脸颊,饶有兴趣地看着姜澈,对方笨手笨脚地拆开盒子,被清甜的香味扑了满脸惊奇。
“奥利奥蛋糕?”
“这边不卖奥利奥。”
这只是一个放大版的黑色马卡龙。
姜澈拿着蛋糕,半天舍不得下嘴,葡萄酒庄没有配甜点师,这边远离市区,买东西不方便,虞清一定是开车到了很远的地方才买到。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
哪怕是生日,也从来没有吃到过一口蛋糕,何况今天什么日子也不是。
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想吃,吃不到也没关系。
虞清挪开了视线,没去管某个笨蛋感动到快要泪流满面的窘迫,兀自打开了自己的盒子,也是一个蛋糕,看起来比姜澈的那一块颜色淡些。
上面还盖了花纹,看不清楚是什么品牌的标志。
虞清没有吃,淡然地威胁道:“再不吃,我就把这两块都吃了。”
吓得姜澈闷头咬了一大口。
别人说这话多半是逗人,但姜澈知道,虞清是真的会抢。
蛋糕很好吃,格外好吃。
让姜澈想起大学毕业的那个夏天,他给家里汇完钱,自己留了一部分生活费,路过一家蛋糕店,第一次给自己买了一块很小的蛋糕。
但那块远远没有现在这块美味,许是天气炎热,许是回到住所的路太长,蛋糕坏掉了。
姜澈在那之后很久都不曾吃甜食。
虞清看他意犹未尽,像个小老鼠一样偷瞄自己碗里的这块蛋糕。
他故意看着姜澈,拿起刀叉作势要切,有人移开了视线,闭上双眼。
虞清都要被他弄笑了。
他性格别扭,脾性古怪,但姜澈每次都能让他心情很好。
就像第一次在飞机上相遇,他明明气得要命,但看见姜澈认命般闭上双眼时,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吃吧。”
虞清将盘子推到姜澈面前。
姜某人哪里好意思,三番推拒,但虞清仍然要他吃,姜某恭敬不如从命,开心地揪起蛋糕,一大口咬了下去!
“咳!”
姜澈含着蛋糕,眉头紧锁,满脸困惑,嚼巴两下,看看手里的蛋糕。
唔,味道不太对啊。
他试探着再嚼了两下,还是不对劲啊,不是蛋糕的口感。
虞清撑着脑袋,好整以暇:“泥巴好吃吗?”
“???”
姜澈想吐出来,但满嘴黑黑的,会很难看,冤大头含着满口泥,悲愤欲绝地望着虞清!
他就知道虞清不会这么好心!
虞清笑得很斯文,甚至好心地解释道:“是可食用的泥土。”
姜澈苦着脸,可食用的泥土就不是泥土了吗?难道我还得谢谢您?
姜澈缓慢把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淡定地放下蛋糕,擦干净手指,转而直接扑向虞清!
虞清被他弄得一愣,不清楚这个家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下一刻,虞清被姜澈这个笨蛋包子强吻了。
姜澈第一次见到虞清的眼睛瞪那么大。
他肯定想不到会被袭击,更想不到姜澈还有这个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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