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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万岁 第89(2 / 3)

西南匪患的天子拿来和臣工商议,早就已经有了充分准备的谢贤和郑彧正式向天子提出巴、蜀、广汉三郡守军共同歼敌。只是天子并没有立即点头,反而笑着去问始终不发一言的林业绥:“林仆射有什么想法。”谢贤和郑彧素来不和,现在这种行事,绝对不是临时起意。巴郡的守军又是郑氏子弟,这两人竟然暂时结为了盟友。“三郡毗邻,调兵方便。”林业绥像是被突然打乱了谋划,不着痕迹的吐出口气,拱手道,“臣觉得甚好。”他那个二叔父,林益。退朝出了长生殿,来到阙门外的时候,谢贤和郑彧看着男子蔑视一笑,随即各自乘车离开。车轮滚动,童官朝着远去的车驾,狠狠回了一记刀眼过去。林业绥神色始终浅淡,不怎么在意这些,漠然登车。出了兰台宫,他又忽然吩咐一句:“去义宁坊。”童官立即明白过来,驾着车停在义宁坊的大理寺外。等了半个时辰,小吏认出官署外所停的车驾是博陵林氏的,赶紧进去禀告今日宿直的裴敬搏。没一会儿,身穿官袍的人赶紧走来。听到车驾外面的声音,林业绥直接开门见山:“裴爽走的是哪条官道?”裴爽因为那副谁都敢弹劾的性情,二月再次得到天子的任用,并兼任监察御史,近日将出巡边防。天子此举,为的就是要这个硬骨头去边防郡县找到问题,直接弹劾,借此收回部分兵权。可是天子忘了,手中没有兵,突然收回,必定会引起叛乱,只有让自己的人掌握军队,才有底气进行剩下的操作。裴敬搏也赶紧回答:“出了建邺城,往玉门关那边去的。”林业绥眼皮半耷着,语气极为平淡:“托他代我给故人捎句话,三月之内,做好调任准备。”这个尚书仆射,他自然也不能白当。

裴敬搏稍作思考便懂了。这条官道所经过的地方中,只有隋郡与男子有关系。回到长乐巷的时候,林益已经等在这里,看见男子归家,立马上前,主动告知:“从安,巴郡的事是我写文书托人递上去的。”林业绥淡淡回了句:“我知道。”见这个侄子不喜也不怒,林益心中反倒更慌了起来,谢贤和郑彧那边还未必能够成事,这里的机会自然还得先死死抓住:“巴郡的事态紧急,我又是从巴郡刚卸任回来的,要是日后事情被别人先禀到陛下那里,我必然会落得一个失职的罪名,连累你和林氏。”表演完悔恨和纠结的神情后,他又说:“希望不要坏了从安你的计划。”在他眼中,男子必然会落得同他父亲一样的下场,毕竟当年林勉也是何其风光,可不过几载,黄泉碧落。只是他不愿意丧失任何一个可能,所以在这个人没有败落之前,都要紧紧攀附着吸血。听完这么长的一段话,林业绥只回:“叔父不必多说,我心中明白。”他深知什么是人性,所以并不会因此愤怒。林益所做的事情,再正常不过。“那我就放心了。”林益松下一口气,“尚书省政务繁多,想必很累,我不打扰你回去休息了。”林业绥颔首。在林益转身离开的瞬息,男子忽然冷下脸来。只是他做好了一个人,却没能做好博陵林氏的子弟。王氏在日昳时分离开后,浑身都是汗的谢宝因再也受不住的前去沐浴,后来又觉得胸口堵闷得慌,含着蝉玉眠在居室屋檐下的坐床上。廊柱之间也加了竹帘,可庇荫人,多些凉气。只是心中的躁意一旦起来就再也不能消去,谢宝因睡得并不好,朦朦胧胧醒来好几次,虽然说是小憩,但是却更觉得疲顿了。她干脆拿手帕覆在脸上,与周遭隔绝。呼吸一深一浅,后来又归于平静。庭院里面枝叶摇欹,流水潺潺。林业绥应付完林益,回到屋舍里面的时候,看见女子以帕覆面,拢眉问守在这里的侍女:“这样多久了?”侍女以为是问睡了多久,连忙答道:“禀家主,已经快两个时分了。”林业绥走上居室前面的台阶,到坐床旁边,伸手把烟黄色的手帕轻轻拿下来,谁知道女子睁着眼睛,根本就没有在睡。他不悦:“便不觉得透不过气来?”谢宝因没有答,只是静静的看了男子好久,然后带着些娇嗔道:“心里突然生起了燥火,遮着脸就像与世隔绝一样,不受人间困扰,比较好受些。”话音刚落,风就吹来,打得竹帘直击廊柱。天已经有了暮色。林业绥让开了些道,温言:“回居室。”谢宝因不动。林业绥明白过来,她是要自己抱进去,只是在居室以外或者有其余人在场的时候,女子从来都是庄重的,不愿意和自己过于亲近。最后,他还是弯腰抱起。谢宝因眉眼笑开,两手紧紧攀住男子,将脑袋埋在他脖颈里,温热的吐息喷薄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唇肉轻擦过,不止一次。抱着女子进到居室,林业绥克制着被撩拨而起的波动,将人放在几案南面的坐席上,然后跟着屈膝跪地,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俯身相问:“你在做什么?”男子浑身都凝着危险的气息。谢宝因直道:“叔母和我说了舅氏丧礼上的事情。”林勉逝去后,尸身刚入棺椁,灵魂都还没有安息,得知要离开建邺去西南之地的杨氏就跑来大闹丧礼,口出狂言,把林益此前因为收取贿赂而被贬巴郡的事情全部推到这个兄公身上,大骂林勉身为大宗家主和丹阳房长子不为家族争利,反而还连累得他们这些人一起受罪,让丹阳房一散再散,指摘林勉这是要毁了博陵林氏,怒骂其不配入族谱,不配享家庙。说到激愤处,直接拿果品砸棺椁。郗氏本来就刚丧夫,不知道已经哭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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