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冉打车去了那个地址,可是房东告诉她,这个人付不起房租,在这儿住了三天就被她赶走了。周冉赶紧把琳琅照片拿出来询问:“那你有没有见她带着这个小女孩?”房东认认真真看了一阵,然后摸了下额头:“啊,我记得,一开始她是带着这个漂亮小女孩的,后来她身无分文,好像是把小女孩卖给畸形秀俱乐部了。”畸形秀!周冉一听到这三个字,头皮都发麻了,她抖着唇激动地抓房东的袖子:“在哪里!那个畸形秀俱乐部在哪里!”老板被她的样子吓到,手往前面尖顶建筑那头指了指:“你从巷子出去,沿着那条路一直走到尽头,再左转,会看见那个地方有很多娱乐演出的,其中一家就是畸形秀,你快去看看吧。”周冉走了之后,老板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心里虽然祈祷,却知道被卖去那里一定是凶多吉少。周冉找到畸形秀的大门口,却因为是白天,这里大门紧闭。不管她怎么拍门,都没有人出来理会她。电线杆上靠着一个浓妆艳抹特殊工作的女郎,一边对她翻白眼,一边热情告知:“畸形秀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凌晨两点,这个时候里面没人。”周冉仿佛抓着救命稻草,赶紧过去请教她,“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小孩子?”女郎白她一眼,用手指比了个要钱的姿势暗示她。周冉明白,掏出一沓现金塞到她手里。女郎吐了口口水在手上,边数钱边说:“有很多小孩的,大小孩,小小孩,都有,男孩女孩都有。”周冉紧张得满头大汗,背心都浸透了,“那、那三岁左右的小孩有吗?”女郎数够了钱,眯着眼歪头想了想,“好像有吧,有一个挺漂亮的,手和脚都没有啦,在罐子里。” 自闭症“啊——”周冉捂着嘴,叫得撕心裂肺。女郎把钱塞进牛仔热裤兜里,拍拍她的肩膀:“看开点,能有条小命留着已经很幸运了,去筹钱吧,这里很黑的,钱没给够你带不走你家孩子的。”女郎又告诉她,“而且没有熟人你也进不去。”她盯着周冉的包,再一次暗示她。周冉把剩下的所有现金都给了她,她答应,今晚就带她进去看畸形秀。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之后,女郎就去工作了。回医院的路上,周冉都不知道回去要如何跟赵柯说这件事。她在病房门口站了好久好久,终于鼓起勇气推开门进去。赵柯原本在闭目养神,周冉一进来他就睁开了眼睛。他问周冉:“有消息吗?”周冉没点头也没摇头,甚至没有吭声,赵柯看她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太好,“怎么了,你不妨直说,我承受力不会特别差。”周冉酝酿许久,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赵柯。她从赵柯越来越白的脸色看得出来,他没有他自己以为的那么镇定。周冉握住他的手,“柯儿,说不定那女人说的小女孩不是咱们琳琅呢?不是的,对不对?”赵柯把她脑袋按在胸口,“嗯。”可是周冉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赵柯想和周冉一起去畸形秀,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医生不可能答应他出去。周冉也不同意他跟着去,要是他身体再有点什么闪失,她也不想活了。最后赵柯只得留在医院。到了晚上,周冉到了和女郎约定的地点,买票进入演出现场。周冉以前从来没有看过这种节目,怪异又血腥,让她心理不适的同时,胃里面也翻江倒海。终于轮到女郎说的那个三岁多的漂亮小女孩被推上台,那一刻,周冉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可是帘子掀开,映入她眼帘的,却并不是琳琅的脸。周冉双手捂着胸口,直掉眼泪。一是庆幸那不是琳琅,二是可怜那个没手没脚的小女孩。从畸形秀出来,找琳琅又断了线索。虽然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孩子那么小,一定要早点找到她!周冉回到医院,把事情告诉赵柯,赵柯也松了口气。之后的时间,两人一边四处派人打听琳琅的下落,周冉一边陪着赵柯养病。又过了几天,赵柯做完一系列检查可以出院的时候,两人有了新的消息。根据他们提供的小孩消息,有人说在贫民窟见过琳琅。
没等到办理好出院手续,赵柯和周冉立马找了过去。这地方很脏,露天到处搭着帐篷,住着很多流浪汉。两人从巷子里进去的时候,沿路都能看见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只要一想到他们的琳琅有可能在这个地方,周冉就心痛得难以平静。前面有许多孩子在嬉戏,两人循着声音找过去。大大小小、老老实实的流浪汉挤在一个破破旧旧的棚子里,虽然穷得连房子都没有,但那些人是乐观的,小孩子甚至还笑着跑着在做游戏。在角落里,有一个安静的小女孩蹲在地上,正抱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周冉和赵柯停下脚步。在某一瞬间,他们两个人几乎都能听见自己心脏撕裂的声音。那个小女孩,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成了一缕一缕的布条,脏得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但赵柯记得这件衣服,那是她幼儿园的园服。赵柯走过去,缓缓蹲下,然后朝她张开双臂,“琳琅。”小女孩没有反应,仍旧看着地面上。好像是在看蚂蚁搬家,也可能在观察自己脏兮兮的脚丫子。赵柯喊她,她像是听不见。赵柯嗓子哽住,好半晌才再次出声,“琳琅,看看爸爸,好吗?”女孩仍旧没应他。周冉站在他身后,双手捂着半张脸,无声的,眼泪顺着指缝落下来。琳琅这是怎么了!她真的真的太心痛了!意识到孩子可能跟以前不一样了,赵柯没再犹豫,轻而易举就把她抱起来。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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