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趋追上,一边走,一边将自己知道的如实汇报:“如今属下还没查出他们的目的,但他们给苏府带去了许多礼物。”高胜和李赢在后面听着,心道完了,大人的媳妇居然真的要被抢了,这怎么行,他们还等着夫人嫁进门,天天把大人哄得甜蜜蜜呢。两人对视一眼,没有立刻追上谢渊脚步,而是各自散开,回去邀人:“兄弟们,抄家伙,准备去抢夫人!”侍卫们一听,顿时群情激愤,一个个拎上自己的武器,浩浩荡荡往苏府而去。这谢府和苏府中间的半道上,锦儿想到刚拿的赏钱,美滋滋的。旁边的折镜看着她不过拿了三两银子就高兴成这样,暗道她还真是个容易知足的人,怪不得整天乐呵呵的。不过这三两银子着实少了,他正在思考,一会儿怎么开口,把李赢没给好的赏钱给她补上。折镜这些年跟着谢渊奔波,自然也给自己攒下了一些家底。谁料他正要开口,锦儿却突然摸出了一两小碎银子,递给了他:“给,折镜小哥,这个给你!去买点好吃的!”“给我做什么?”折镜怔了下。他这辈子,杀过人,放过火,摸过死尸身上的银子,可有姑娘主动给他钱,还真是头一回。锦儿扬起略圆润的小下巴:“你陪我跑一趟,我有好处当然得分你点,不用跟我客气,小姐平常赏给我的可多了。”这倒是实话,重生以来,苏幼月对锦儿始终怀着一份愧疚,所以是能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折镜本想拒绝,锦儿这一趟拿的赏钱本就不多,自己还分走点算怎么回事,可是看着小姑娘笑眯眯的眼睛,鬼使神差的,他就接了下来,将一两银子接在了手心。“看你整天跑来跑去的,一定很辛苦,多去买点好吃的!”锦儿说完,就继续往前走去。青年看着她的背影,慢慢将那一两银子攥在了手心,过了一会儿,才跟了上去。苏府门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频频回头往府里看着,然而那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东荣国的人怎么会来咱们府上,不会先前老爷支持谢大人的赌约,这些人欺软怕硬不敢揍谢大人,要来揍老爷吧?”“你胡嚷嚷啥呢,老爷以后就是谢大人的岳丈,再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不然谢大人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而且,你没看到他们刚才带了不少厚礼来。”几个人议论纷纷,因为太过惊讶,没有了往日的体统。而苏府前厅里,苏幼月坐在轮椅上,看着贝王爷和拓跋枭居然一起坐在自家前厅里,一时间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在做梦。这两个人居然会出现在他们苏府,出现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两个人一起!她一定是还没睡醒。福寿园的老太太还在休息,下人已经去知会,但收拾洗漱也需要时间,这会儿苏老爷也因为要继续去关注地动有没有影响其他地域的事不在府上,于是苏幼月这个最大的主子不开口,画面便显得有些奇怪。好在过了一会儿,苏幼月就回过神来,扯了扯唇,总算扯出了一个笑容:“贝王爷和拓拔将军居然会来我们府上做客,真是蓬荜生辉,不过如今我父亲不在府上,祖母也要稍等片刻才能招待二位。”贝王爷看着让自己这两天日思夜想的脸,心情总算好了几分,他立刻摆摆手:“不要紧,本王是来看你的。”他又不是来拜会什么老男人老太太的,哦不对,万一自己的事能成,那就是自己的岳父大人和祖母了,不能这么说二人。贝王爷在心里否定了一下后,脑海里忽然闪过苏阵云的脸,话说苏尚书有自己年龄大么?他怎么感觉没有呢。听到他这话,苏幼月忍不住轻咳一声打断他:“看来贝王爷找小女子有事。”这贝王爷,能正经点么,难道那件事他还没有死心? 前世当年而且,贝王爷来了也就算了,为什么拓跋枭也来了啊?她现在看见他坐得离自己这么近,看着那双更明显的蓝绿眼眸,心里是忍不住发怵。贝王爷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就是在拒绝自己,不想跟自己这么亲近。虽然被拒绝,贝王爷却不因为她生气,而是暗道,谢渊,老子算是记住你了,又是坑老子输演武赛,又是跟老子抢女人!当着白月光的面,贝王爷当然不好意思露出自己不美好的一面,只能看向旁边的拓跋枭:“本王找你没什么事,不过拓跋将军找你有事。”苏幼月下意识看向拓跋枭,心里直打鼓,这拓跋枭找自己能有什么事,难道准备来为了当年她踢他裆的事来骂她一顿?这倒也情有可原,毕竟这次他走了,说不定这辈子都没机会再骂到自己了。拓跋枭看着苏幼月,视线最后却定格在了她的腿上:“当年的事,是本将军对不住你。”“??”苏幼月听着莫名其妙的话,一脸状况之外的表情。什么玩意,她是不是听错了,拓跋枭在给她道歉?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回想起了什么不美好之事,不愿接受自己的赔不是,拓跋枭又豁然起身:“你不接受也罢,本就是本将军对不住你,当年若非我挑衅你赛马,佩刀又不甚划过你骑的马匹,你也不会摔断了腿。”拓跋枭虽是在道歉,但语气里也有几分难以放得下的架子,好像跟东荣国人道歉是一件多么令他不耻的事情而已,不过这件事似乎又让他很过意不去。若是东荣国熟知他的那些人在这,恐怕要瞪大眼睛了,拓拔将军这辈子居然还会跟人道歉?拓跋枭讲得倒是很详细,但苏幼月就是一脸懵逼,所以,当年那场赛马场其实拓跋枭也在场,而且自己还是跟他赛马时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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