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好了,不说了。”
他还是相信他爹的。
孙牧虽然是孙松然的儿子,却因为孙松然儿子太多,他在家里并不受宠,混得连个庶子都不如。
是张帅提携了孙牧。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张知突然又道,“上次许先生说过,爹爹可能是中毒。”
张南姝蹙眉:“这件事讨论了无数回。西医院的大夫都说了,爹爹是癌症。”
癌症是确诊过的,此事不假。
“也许爹爹身体有点问题,但一定是中毒后引发的问题,才有了癌症。”张知道。
又道,“许先生的医术,可以媲美颜氏。如果颜心说爹爹中毒,你相信吗?”
“信!”张南姝道。
“那我也信许先生。爹爹是中毒在前,又癌症恶化。如果爹爹没中毒,说不定可以再撑两年。”张知说。
两年后,局势又不一样了。
至少把现在这个关头、闹得沸沸扬扬的复辟党狠狠打击了。
偏他爹这个时候病了,又死了。
“这段日子,大家都当心点吧。你捅了蜜蜂窝,蜂子们少不得气急败坏要蜇人。”孙牧提醒张知。
张知:“……”
张南姝和孙牧回房,她一个人沉吟片刻。
她问孙牧:“徐家、尹家在这件事里,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报界不会放过让他们出糗的机会。他们想要报复我二哥,会连带着报复猪猪吗?”
孙牧:“可能会。”
“我去和猪猪聊聊,叫她和铁疙瘩这段日子闭门不出。”张南姝道。
孙牧道好。
张南姝去找颜心,却听景元钊说,颜心被大少奶奶叫走了。
“她一个人去了?白霜跟着了吗?”张南姝问。
一旁站着的白霜:“……”
景元钊也看了眼白霜,说张南姝:“你这双眼,还不如瞎了。”
张南姝破天荒没和他吵,叫上白霜:“跟我走,去找猪猪。”
他们俩赶到张林广的正院时,尹家的人来给尹卿云送东西。
来的,是尹卿云的胞弟尹堂衡。
尹堂衡每次瞧见张南姝,双目几乎要发光,眼睛钉在她身上似的:“南姝?”
他生得肤白唇红,很多女郎说他漂亮,可张南姝觉得他阴柔过头了,瞧着就烦他。
她没搭理尹堂衡,只顾往里走。
尹堂衡笑着拦了她一下:“怎这样急?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听戏?”
“没空。”张南姝沉了脸,“我有丈夫,有人陪我喝咖啡和听戏,不劳挂心了。”
尹堂衡的笑容有点僵。
他的灿烂笑容,变成了冷笑:“南姝,姓孙的没一个好东西。你得擦亮眼睛,看清楚孙牧的本性,守住你的财富。”
“跟你有什么关系?挑拨旁人的夫妻关系,十分没品。”张南姝道,“借过。”
她直接闯进去。
颜心坐在张家大少奶奶旁边,安静喝茶。
瞧见张南姝风风火火进来,尹卿云漂亮的眉头微微一拧:“南姝,有事吗?”
“大嫂,怎么叫了猪猪来?”张南姝笑着,笑容十分僵硬,“她得罪你了?”
尹卿云薄薄红唇微微一抿,有点似笑非笑:“怎么会?颜小姐,你做了什么事,我妹妹以为你得罪了我?”
“寄人篱下,恐怕‘莫须有’。真让我想,我反而想不出来了。”颜心笑道。
尹卿云:“……”
张南姝:“大嫂这边忙,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先出去了。我和猪猪要去逛街。”
尹卿云:“带上我怎样?我最近也闷得慌,想出去玩玩。”
张南姝:“大嫂,您最疼爱我的,怎么叫我为难?我一向不会说话,也不会办事。咱们出门,你磕了碰了,大哥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尹卿云笑:“我岂有这么矜贵?”
“大哥当您是宝贝,自然就无比矜贵了。”张南姝道。
又说,“您弟弟来了,可能找您有事。那我们先走了?”
尹卿云瞧见了站在身后、脸色不太好的尹堂衡,对张南姝点点头:“去吧。”
张南姝从正院出来,脸色沉如玄铁。
“……别生气,她没说什么,就是敲打我几句。”颜心笑道。
尹卿云在警告她,别掺和张家内部的事。
她甚至不敢叫颜心别和保皇党作对,只敢提家务事。
颜心真寄人篱下,自然是什么都答应,什么都顺着她。所以,颜心和张家大少奶奶并没有吵起来。
她们俩虚情假意,聊得还挺开心的。
直到张南姝来了,气氛陡然剑拔弩张。
“她有什么资格敲打你?”张南姝还是很生气,“这个家,分了三份,你和铁疙瘩是我的客人。”
又道,“你再寄人篱下,也是我篱下,跟她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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