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的要求,带你和邱凌去观音山那边。不过,拜托你们就不要帮我再分析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了。路上,你帮我盯紧邱凌就可以了,不能有半点闪失。”
“好吧!”我冲他点了点头,但紧接着看到他身后那扇敞开的门后面,韩晓的身影出现了,她应该是在监控里听到我们的对话后连忙从会议室里跑出来的。
“沈……沈非,带上我。”她冲我喊道。
李昊瞪大了眼:“好笑,真当警事是儿戏了吗?谁都可以随便嚷嚷几句,就参与进来吗?”
“李大队,出外诊的心理咨询师,确实是需要带助理才方便的。”邱凌还是在努力扭着头望向身后,他的身体被固定在椅子上后,扭曲的形状像是被他自己虐杀后的那些受害人尸体一般,“如果你不同意,沈非医生可能不能有最佳的状态哦。再说,他的不好情绪影响到我,也可能会让我不能更好地配合你们警方的行动哦!”
“你敢!”李昊吼道。
我并没有介入他们的争论,反而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朝我办公桌后面的书柜走去。在那书柜里,有一件很普通的物件,而这物件,是我托朋友专程从风城带过来的。本来,它将成为一个礼物,但世事无常,谁又能保证美好的东西就能够永远美好呢?
我从书柜里拿出那个黑色的布袋,装入我的手提包里。因为其中的物件,让我的手提包变得鼓囊囊的。也因为这布袋里的物件……我的心越发沉重起来。房间里的另外几个人,这会儿也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身上,没再吱声了。
“沈非,你鬼鬼祟祟装了个啥?”李昊问道。
“没什么?一个老旧的玩具,会让我心安一点的东西罢了。”我这么回答道。
10分钟后,邱凌被带上了囚车。和他一起钻进那辆车的,是4名挎着枪的武警。武警们年纪都不大,满脸严肃。他们的世界里黑白还清晰分明,灰色尚不存在。所以,他们的严阵以待,绝不是矫揉造作。
韩晓作为我的助理,一起上了李昊开着的那辆警车。赵珂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小声数落着丈夫:“沈非与韩晓都是给我们帮忙的,你非得弄得这么咋咋呼呼干吗?”
李昊“嗯”了一声,没再吱声。
“沈非,我可以说几句我的看法吗?”韩晓在我身旁小声嘀咕着,但车厢空间能有多大呢?她再如何小声,其实李昊和赵珂也都能听到的。她之所以选择这么怯生生,也算是对众人的一种尊重吧。
“嗯!”我应了一声,右手放在鼓囊囊的单肩包上,头却还是望着窗外。那不紧不慢的雨丝中,观察者心理咨询事务所的小楼正缓缓消失在身后的暮色街道剪影里。但我再次归来的第一个工作日,似乎并没有结束。
“邱凌不会让自己活着耗到明天清晨的刑场的。”韩晓声音依旧不大,但语气却斩钉截铁。
“为什么?”赵珂扭过头来望向韩晓。
韩晓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我点头,她才开始继续:“邱凌今天算非常配合我们了,但整个下午,他回避了沈非老师的一个问题,一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并且,他还紧接着快速岔开了话题,将对话引导到了黛西身上。”
“你是说沈非问的那个纯属浪费的‘你觉得自己会是怎么个死法’的问题?”李昊的双手紧握着方向盘问道。
“是的。”韩晓点头,“他随口说了句自己也不知道。”
赵珂:“没错,当时他打了个马虎眼后,就扯着沈非说了一些有点虚的话,露出了他想见黛西这么个话题入口上。接着,包括沈非在内的我们所有人,都一下子觉得这小子的七寸被我们逮住了,压根就没有抓着‘怎么个死法’的问题了。”
“那个问题本来也只是用来让他放松而已。”我还是望着窗外,有着雨丝的夜城市深邃而又幽暗,海阳市宛如空城。
“是让你们放松的时候吗?都什么节骨眼儿了。”说到这话题,李昊便又有点生气。
“韩晓,别管他,继续说说你的想法。”赵珂白了李昊一眼。
“嗯!”韩晓点头,“这两年里,我因为接触过之前那一系列事件,所以对连环杀人犯这个课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众所周知,这一课题,西方所积累的案例研究资料本就很多。而我身边有机会亲身接触到的连环杀人犯,却又只有梯田人魔这么一个非典型案例。所以,我在研究这一课题时,最为关注的,就是邱凌的卷宗。况且,你们也应该知道,如果我想要打听到梯田人魔案的更多信息,不会太难。”
我回头,将视线从那片黑暗移到了这个近在咫尺的如花女人。
韩晓继续着:“绝大多数的成人暴力犯罪的根源,都是与其童年的灰暗经历有着关联的,邱凌也不例外。但是邱凌的智商明显高于常人,思考问题的方法方式,也因为他对于心理学的造诣而理性规范。于是,我们可以说,他最终在成年后形成的对人生与世界的认知,都是积极向上的。而一切的导火线,是文戈的离世。尽管这一噩耗令他无比痛苦,但他还是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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