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记录在册。一百零八坊,一个坊一个坊的清点。到了的回去之后,不得跟坊内‘保家仙’透露任何情况。违令者斩。”
魏昊面色淡然,一个坊一个坊地盘问,到了的“保家仙”都领着魏昊给的桃符欢喜地走了,也再三保证,绝不透露今日前来问了什么。
一旁白星好似秘书,提笔记录每个到场的精灵,姓甚名谁何处落脚,然后签字画押。
数量十分庞大,魏昊将大陈宅前庭后院都分隔,叫到一个坊的精灵就前往前庭,剩下的则是在后院等候。
队伍排成长龙,屋檐树上都是鸟雀鱼虫蛇儿壁虎之类。
池塘中鲤鱼成群,金鱼无数,嘴巴一张一张,已经塞得满满当当。
好在是活水,来一批就走一批。
如是忙了一整天,直到夜里亥时才忙完。
也就是龙族体力好,换成别的姑娘,早就累垮了。
“昊哥哥,你在查什么?”
“地毯式搜查,数据不会出错。”
魏昊对比了各坊的情况,然后将“胜业坊”“安邑坊”圈了出来,“有实力的‘保家仙’,就这两个坊都没有来。固然有非富即贵的缘故,但大概率是因为畏惧我的审查。”
将“胜业坊”“安邑坊”的名单提了出来,魏昊抖了抖:“接下来要查的,就是这两坊。‘陆地夜叉’不知道对方身份,因为对方从开始就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但这不妨碍根据‘陆地夜叉’的伤口,来反推出对方的法宝。”
“夜叉一族虽说不至于天生血肉衍生的地步,可也没有受伤之后就血流不止,甚至还加速流血。”
“那么伤它的法宝,必有异能。”
白星想了想,看着魏昊道,“昊哥哥,伤了‘陆地夜叉’,也是做了恶事,你定能分辨!”
“不能。夜叉不是人,我跟小汪的神通,辨认的是害人精。所以这个家伙……或者说一群家伙,都挺小心的。行事作风不像普通精怪,更像是衙门里的人,几乎都没有亲自出面的痕迹,处处都是代理人传话。”
不过魏昊并不着急,有蛛丝马迹,剩下的就是筛选,逃不脱的。
套无数个马甲也是无用,留下痕迹,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
“岂不是有可能平日也是个行善精灵模样?”
“甚至还可能在白天也来我这里报到。”
魏昊笑了笑,“不过不可能的,它们不敢赌。没必要冒这种风险,我的战绩摆在那里,天然的威慑力,使得它们不敢用傲气来赌命。因为我和别人不太一样,我真的会斩妖除魔杀人。”
“……”
“现在圈定了两个坊,再加上‘画皮弄堂’和府衙总捕头张德,圈定的范围其实还可以进一步缩小,只不过我要以防万一。”
“为何?”
“因为涉及‘吐宝兽’,我之前斩杀过一只老鼠精,如今却在阴间混得风生水起,而‘胜业坊’‘安邑坊’紧邻城东大市场,本就是财水汇聚之地。那只‘吐宝兽’之后的老鼠精,在哪里使手段都有可能。而且还有狡兔三窟的安排,总要力求必杀,使其万劫不复。”
“……”
听得魏昊的计划,白星眼神闪烁,心中暗忖:又要开始了吗?昊哥哥一定是又要大发神威!
事涉阴间,魏昊不可能只管着阳世来追查,很多事情都要串联起来。
济水龙神、水猿大圣、巫三太子、老鼠精、吐宝兽、阴司人马、阳间官员……
全部要素串联起来,才能获得一个大致的脉络。
看似复杂庞大,但只要拿捏到位,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如今魏昊阳间的身份最稳,功名、世袭职位,基本立于不败之地。
再加上白家、陈家的财力支持,愿意冥顽不灵、负隅顽抗的,不会太多。
官场上又有汪伏波照拂,再加上五崖县县丞肖田敏已经调来府城,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官运,居然检校北阳府通判,堪称是官运亨通,直接完成了大多数官员一辈子都完不成的跃迁。
按照大夏王朝的规矩,肖田敏这次升迁,跨过了很大的门槛,成为了一个富贵府城的三把手,只在知府、同知之下。
虽说是知府的佐官,但通判却也是分厅办公,有自己的衙门,主要业务就是负责水利、漕运还有诉讼。
尤其诉讼,这一点尤为重要,魏昊到时候走流程,地方的法律流程还是要走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肖田敏的名气不够,远不如“五潮传胪”汪伏波,这一次官运亨通,魏昊也收到过肖田敏的书信,表示非常不解和担忧。
不解也是正常的,北阳府那么多县令,今年还有那么多等着外放的下级京官,偏偏一个县丞捞上了。
吏部怎么搞的,不得而知,肖田敏自己也确信没有贵人扶持,但周围人没一个信的,都当他藏得深,朝中有惊人的门路。
至于说担忧,便是“德不配位”一事,撑不起官位来,反噬也是比较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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