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轮调侃、玩抽象,蒋霆超感觉他和许愿之间的关系好像拉近了一些。每天在备战室不再相顾无言。而是到了先你来我往吐槽一番,学习的过程中也会偶尔交流几句。至此蒋霆超就不爱睡觉了,跟着许愿的科目学习。如果许愿做数学题,他也拿出数学题;许愿做英语题,他也拿出英语题。两个人的椅子也越挨越近。应蒋霆超的要求,许愿偶尔会帮他对答案和改作文。许愿认真的样子让蒋霆超莫名浮想联翩。他尽量避免自己冒出不好的想法,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眼睛粘在许愿脸上。蒋霆超的外套经常披在许愿身上,起先许愿是拒绝的,但蒋霆超的态度很强硬。两人推搡之间,蒋霆超将许愿圈进怀里,许愿霎时脸上滚烫,承诺会披好外套,蒋霆超才放开。许愿对蒋霆超敢怒不敢言,原因是蒋霆超经常问她借笔。这位蒋大少家境殷实,却经常丢三落四,不爱带笔,每次做题的时候就找她借,还总拿她正在用的笔。说是借吧,要他还的时候却不见了!有一次许愿很生气,抓住蒋霆超质问。蒋霆超反问:不就是一支笔嘛,我们不是朋友吗?这一句“朋友”硬控了许愿三秒。许愿自知自己是个没什么朋友的人,江昕甜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别人要么忌惮她的外貌和实力,不想在她身边沦为陪衬绿叶,要么看不上她的出身背景和平民阶层,都不愿意跟她做朋友。而在蒋霆超眼里,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吗?也对,平常蒋霆超都会将他粉丝送他的可爱小玩意儿都给她,虽然她不敢拿回家,就放在备战室。零食也想分给她,但她不爱吃,也放在备战室。“朋友”的定位十分打动许愿。她决定对蒋霆超宽容一些,不再计较。不止是笔,但凡许愿用的东西带的东西,蒋霆超总要上手摸一摸或拿来把玩一会儿。许愿若争,两人不免就要发生肢体接触。几次过后许愿就随他去了。“我完成了!”许愿率先举手,脸上带了小许的得意。两人一块儿学习久了,商量着停下来玩会儿游戏。蒋霆超平时玩的手机游戏许愿没玩过,觉得太花时间了,提议玩数独,两个人都会。蒋霆超要跟她比赛,谁赢了就可以让对方做一件小事。许愿自信满满答应。“我看看!”蒋霆超一把抢过许愿的草稿纸,举过头顶,装模作样地说,“做对了吗?我看没有吧。”“诶!你想耍赖哦!”许愿想都没想就攀上蒋霆超身上去抢。“拿得到吗小矮子?嘿嘿嘿。”蒋霆超不断变换姿势,眼角带笑一瞬不瞬地盯着许愿。许愿没发觉这眼神不对,她的注意力都在上面,努力伸手去够。够不着她就拽蒋霆超的衣服。“呀!非礼呀!六班班长非礼美男啊!”蒋霆超作死的嚎叫。许愿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知道备战室隔音好,蒋霆超的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去:“好啊,那就非礼你,谁叫你是美男呢?不非礼你非礼谁?”这时突然有人刷卡开门,吓得许愿大脑空白。任博远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唐宇浚。任博远面无表情,唐宇浚似笑非笑。蒋霆超恢复正常状态,将许愿扶坐好,对任博远说:“怎么才来?咱都组队多少天了?人影没见过一回!”任博远看了看许愿,又看了看蒋霆超,不说话。唐宇浚对许愿嘲讽:“玩得挺花啊。”蒋霆超要开口解释,许愿嘴比他快,对唐宇浚说:“这个队里有你吗?”三个男生听了目光齐齐转向许愿。任博远打圆场:“他是陪我来的,老师也同意他来当陪练,同时监督我们的备赛进度。”“那好,废话不多说,直接进正题吧。”许愿从讲台上拿来一沓厚厚的打印纸,“这个全国知识团队赛过去只举办过一届,可参考的信息不多,据说参考的是网络上公开的常识题。我用爬虫扒了一遍,将我所能搜集到的题目共分为文学常识题、历史常识题、科学常识题、生活常识题、艺术常识题和体育常识题六类。每一类收录两千题到两万题不等,我全都打印出来了。”蒋霆超张大了嘴,凑近许愿:“你什么时候做的,怎么没告诉我?”“我昨天就放在这里了。”许愿一脸“你也太迟钝了吧”的表情。任博远和唐宇浚拿来一页页翻着,心中不由得对许愿生出敬佩。“小四眼你还挺认真的嘛。”唐宇浚轻笑。“由于我的加入,令这个队伍成为一盘散沙。如果我不去做这些事,比赛的时候我们只会去丢人现眼。”许愿如实说。“很感谢你为队伍出力。我很抱歉之前没有参与进来。”任博远晃了晃手里的材料,“我觉得你的题库很全面,接下来我们就以这个作为主要的备战材料。初赛是团队车轮战模式,一道题只要全队有一个人能答出来就行,我们可以分工背题。浚来帮忙我们就有四个人,可以两两为一组,互相抽背。”“那我跟蒋霆超一组!”许愿立即看向蒋霆超。蒋霆超喜滋滋:“我同意!”“那我和浚一组。”“我没意见。”唐宇浚答道。至此四人备战小组成立,任博远和唐宇浚时不时出现在备战室,对许愿和蒋霆超影响不大。但任博远还是抓住机会跟许愿私聊:“现在还有人说你坏话吗?”许愿不解:“什么坏话?”
“就之前那……”任博远欲言又止,“算了,没有就好。有的话你告诉我。”“你在偷偷帮我吗?”许愿想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可能。“什么偷偷?我、我没有偷偷。”任博远不自然地偏过脸。“那,谢谢你。”任博远听后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之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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