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发疯,而且对方对秦如星的事情很生气,她作为秦如星的好友,被拿出来出气也是有可能的。
谢宜笑几息之间心思千转,而后对樊姑道:“你且下去看看,到底是哪位姑娘。”
“是。”樊姑应了声,而后起身下楼去,谢宜笑抬手给自己添了一盏茶,打算是听一听到底是谁人,敢来她这里找事。
樊姑从二楼下去,抬眼便见门口处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将大门口都堵了。
铺子里正站着五位姑娘,其中四位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外面穿着一件袄子,梳着双丫髻,是婢女的装扮。
领头打扮虽然相同,但是穿着的是青中带粉的衣裙,头上还多簪了一支梅花金簪,显然还是婢女,但是身份又不同。
樊姑一下子便想到了谢宜笑身边的明心明镜,想来这位应该是某位贵女身边的贴身婢女,身份和旁的婢女自然是不同了。
店内原本正在挑选东西的客人这会儿也站在边上,瞧着像是看戏。
樊姑眉头一皱,转瞬又松开,大方坦荡地走了过去:“在下便是这西子阁的管事,不知姑娘找我,所为何事?”
“你便是这西子阁的管事?”那青衣婢女微微抬起下巴,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正是。”
樊姑心里也奇怪呢,因为谢宜笑的身份,来这西子阁的贵女少不得要给她一两分面子,称一声樊姑,说话也客客气气的,今日这一遭,倒是头一次遇见。
樊姑不由地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省得东家觉得她是个没本事的,连一点事情都应对不了。
那青衣婢女目光扫过四周,而后笑了一声:“我家姑娘听说你们这的东西不错,让婢女给她买一些回来,正好,将你们铺子里的东西都收拾收拾,我们都要了。”
樊姑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微妙,她道:“这怕不是有些不妥,你家姑娘要那些,你报个名儿,我给你拿来就是了,哪里用得着要完这铺子里的东西。”
那青衣婢女抬眼看她:“怎么?你们这开门做生意的,有人要买,难道还不给了吗?”
樊姑:“”
确实,这开门做生意的,这客人买的当然是越多越好,卖得多,铺子就赚得多是不是?
可这来人奇奇怪怪的,瞧着这态度是来找茬的,而并非买东西,便是买了,指不定都随便找个地方丢了积灰或是随手赏给婢女,根本就不会用。
这样卖出去的东西,可能是钱赚到了,但是令人心里十分膈应,觉得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在店里买一个最便宜的澡豆粉令人高兴。
而且还不知道这后头有什么事情呢。
再来,这些东西都是先前谢宜笑带着人亲自做的,虽然有红纱在外面管着一个小作坊帮忙处理大部分的事情,但东西委实算不上太多。
若是让人将铺子里的东西都包圆了,那不是就近一段时间铺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卖了?
这生意定然是不能做的。
樊姑思量片刻,而后笑道:“我们店里做生意,有客人买,自然是要给的,只是这么多东西,贵府的姑娘怕是用不完,若不然我便将店里的东西每样都准备一份,姑娘拿回去交差就是了。”
那青衣婢女闻言脸色当下就冷了下来,语气不善地骂道:“你这婆子,叽叽歪歪做什么,我说话你没听见吗?我家姑娘要买完你们这店里的东西,还不快去准备准备,怎么?怕我家姑娘没钱是不是?”
“放心,钱是一分都少不了你们的。”
这可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樊姑呵呵笑了两声:“姑娘莫要生气,我不过只是一个管事,若是姑娘每样要一份,好好试试我们店里的东西,我是能做得了主的。”
“但是姑娘要买完我们店里的东西,这可不是我一个管事能做主的,需得请示我们主子一二才是,不知贵府是哪一户人家,要买我们铺子里的东西的是哪一位?”
那青衣婢女微微抬起下巴,却也不遮掩:“我家姑娘乃是北亭侯府贵女。”
北亭侯府?莫不是那沈明珠?
楼上握着茶杯的谢宜笑微顿,心里有些诧异,沈明珠来她这里做什么?
她自问和沈明珠没什么恩怨是不是?
“北亭侯府?”樊姑也微微诧异,“莫不是沈五姑娘?”
沈明珠虽为北亭侯府唯一的嫡女,但是她生得晚一些,上头已经有四个堂的庶姐,亲的倒是没有,在家中排行第五。
樊姑做着西子阁的管事,铺子里来往的贵女也不少,所以对帝城权贵世家的几个姑娘都是有些了解的。
尤其是这位北亭侯府的五姑娘,最近在帝城之中闹得沸沸扬扬,说是已经搬进了怀南王府,住进了象征正室的院落桐花苑。
可是樊姑不记得这位沈五姑娘与自家东家主子有什么恩怨啊,竟然来这里找事。
“我家姑娘排行第五。”青衣婢女道,“既然知晓我们是北亭侯府的,还不将东西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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