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尝试一下他所用的每一样东西,比如说你。”
最后一个字,让人来不及听清楚是什么,就低低地消失在他的嘴角。
瓦儿浑身僵硬,心底凉,如被惊电击中,怒火急冲脑门。从未有人敢对她如此放肆,这人竟不按世俗眼光,一次次轻薄她。
他一手抓住她的肩头,一手箍住她的后脑勺,趁她怔愣之际肆无忌惮地将舌刺入檀口之中。
“唔”瓦儿奋力反抗,张口用力咬下。他早有预料,抓住肩头的手迅扣住她尖俏的下巴,目光灼灼如火,笑容阴冷逼人“你说,尊贵的冷君知道你被我这样,会作何感想?”
“放手!”瓦儿从牙缝抽着凉气,挥手就是一挥。清脆的巴掌声,让他黑眸陡眯,像只被惹怒的豹子,眼底似有两簇幽幽火焰,直迫向她的心底。
“该死!你敢打我?”他血气上涌,厉声喝道。忆起上次青城县之夜也曾经受过一巴掌,自己虎口处被她咬的牙印也隐隐犹在,大手一捏不禁出咯咯声响。
桌上如豆黄灯剧烈一晃,灭了,屋内一片黑暗。
屋外大雨哗哗而下,一道闪电照亮了屋子,他面色苍白,眼神狠戾,随即惊雷劈过,屋外传来树木折断的声音。
瓦儿张开小嘴,无奈半句话未能说出,只觉咽喉猛地一紧,旋即剧痛。翟狠狠扼住她,双目赤红如血,翻身将她摁在床上。脆弱的木床立刻嘎吱一声晃动一下,坚硬的床沿抵得她后背几欲断裂。
她却连一声痛呼都不出来。
看不见,叫不出,突起的恐惧完全擢获了她的全部心神。
瓦儿,不怕不怕他不会杀你不会杀你
不他会轻薄你侮辱你
冀哥哥冀哥哥
她死睁着大眼,呆呆地望着屋顶的某一处地方,双手双脚用尽力气挣扎,不顾一切地狂踢乱舞。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和她,她不能就这样被欺负
好大的雨声,好响的雷声,还有好让人恐惧的厉吼声。
又一道闪电照亮屋子,如同白昼。他丝凌乱,面容与她一样苍白,修眉紧紧蹙起,胸前的血迹逐渐扩大,红得刺眼。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眸漆黑骇人,只有一双有力的大手依然箍制着她,丝毫不放松。
这样的夜,让他想到了不堪回的残酷往事。
曾经年少时第一次执行任务时不愿意杀人,结果被师傅吊在红叶山最高的悬崖陡壁上三天三夜,承受烈日爆晒,直到第三日烈日被乌云掩蔽,却下起了倾盆大雨,林间狂风大作,树木摇曳。他被吊立在高高的崖壁之上,双臂被铁链套着,双脚合力踩着一块突起的石块,下面的山谷茫茫一片。他亲眼见到暴雨如猛兽般扫过山谷,枯木凋零,孤枝疾摆,如魔乱舞。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人。他怎能忘记那残酷的教训?方旋和筱水偷偷给他送了水去,师傅现后将她们关进阴暗的冰牢三天三夜
师傅是谁,不重要!师傅终究是养了他们,栽培了他们。只是,从那以后,他们三人,谁都不会拒绝任务,谁都不会多问一句任务的原由。
“翟,你没有身份,你的身份就是杀手!即便任务是让你杀了你亲爹,你也不得拒绝!”师傅带着面具,声音比刀子还锋利。
“翟,你别再妄想,以为这样就查清自己的身世么?你姓银又如何?他是高贵的君王,统领万众,你只是个不被人认可的无名氏!你的祖宗不认你,你的父母不认你,若非师傅救了你,你以为自己还能存在这个世上?”师傅说得没错,至少没有师傅就没有今日的他。
“翟!想得到属于你的一切么?师傅不再阻你,这是你最后的任务,关系到你自己的命运,你去争取吧!记住,对他们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只许胜不许败!”
他表情骇人,手指不知何时,渐渐松了开来,瓦儿声音沙哑地从肺里挤出声音:“放开我别碰我!滚”
“别摆出这副装模作样的表情我看你能有多高贵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翟仿佛失去理智,不顾自己胸口剧痛,暴怒地将她猛拽起来,拽向他身前。力道奇大,瓦儿被拽得头脑晕,反扑向榻边,又跌伏在他怀中。
惊恐挣扎中,瓦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又仿佛全身力量都集中在一处,猛然反肘撞向他胸口。
一声抽气般的低哼在雷雨中清晰可见,钳制她的力量陡然松开。瓦儿立刻跌倒地上,却不知道他正单手捂胸,胸前伤处泅出满是鲜红。翟恨恨看她,面孔惨白,陡然身子一颤,闷声呛咳,血沫溅出唇边,触目惊心。
窗户被风吹得啪啪作响,一股朔风直卷进来。瓦儿顾不得惊叫,生怕他再欺身过来,咬着牙根摸索着朝门外爬去。外面有洪水猛兽,此时她却宁愿逃到外面,也不愿意在这里忍受残酷凌辱。
她跌跌爬爬终于靠近门边,地上有着被雨打进屋子湿漉漉的痕迹。
“你别走”曾经极为好听的声音异常沙哑,带着微微颤音。翟痛苦地望着她,眸中不再凌厉,好象怕她真的就这样跑出去。
瓦儿心口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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