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与叹了口气:“我比你大。”老狗话里带着点笑,“行,周哥,常联系,都是同路人,我很同情你。”他这样子,是得到了安慰。周与失语几秒,“家里有点糟心事,就不请你进去了。”老狗比了个ok,“我也不想插手,不然车也不会停这么远。”周与:“………”老狗离开,周与拖着箱子,朝家走。他家住在竟城老城区的一栋老房子,是奶奶留下的,他们一家人一直住在这。到门口,就看见一群人堆在家门口,周与过去,就看到周敬民和林语禾在吵架。林语禾气得直喘气:“你走这么多年,没管家里一分钱的事,现在回来就要钱,你当我这是提款机呢?”周敬民指着房子,“这是我的房子,孩子也是我一炮射出来来的种,我现在难了,你们不得帮帮我。”“你又在外面赌钱了?”林语禾问他。周敬民咄咄逼人:“你别管这么多,只管拿钱我,我要五十万!”林语禾孤军奋战,一退再退。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没个出来说话的。周与剥开人群,冲到林语禾身前,将她护在身后,“周敬民。我劝你赶紧滚!”周与心里的烦闷仿佛找到了出口,他指着周敬民,“滚!”换之前,他从不会说这个字,面对周敬民也没这么大脾气。“哟!”周敬民有恃无恐,指着他,大声嚷嚷:“几天不见,对老子指手画脚了,教授就是这么孝敬父亲的?!”“我说,让,你,滚!”周与胸口仿佛有烈火在燃烧,找不到出口。“干什么?!你还想打老子不成?”周与听到这句话,想都没想,就握紧拳头往上冲。他一把拽住周敬民的衣领,一拳挥在他脸上,“我说过,让你滚!”身后看热闹的一阵惊呼,“我的天!真打老子!”吃瓜群众,拍照的拍照,发朋友圈的发朋友圈。林语禾见状,赶紧过来拉住周与,“阿与!算了!算了!”“我他妈!你都是老子一炮射出来的!”周敬民哪里肯罢休,挥手就要打会来。周与推开林语禾,在众人的围观中,跟自己的父亲打了一架。这是他第一次打架,也是第一次发疯!但他心里是爽的!沈雀的生活方式是舒畅的,什么学历高就有素质。有素质的人生憋屈,是烦躁的。最后,围观群众报了警。父子俩被押到警察局,周敬民一路骂骂咧咧,什么当初死的没什么不是他?早知道你是这样,就应该那泡精子憋回去。
污言秽语,在警车里震荡。民警看不过去,吼了两句,才闭嘴。短暂的发泄,周与感觉自己被抽空了,窝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般。他一遍又一遍的翻着朋友圈,试图偷窥沈雀的一点一滴,可是没有。他加了柯也的微信,柯也却并没有通过他。他又去看沈则骞的朋友圈,没有任何消息。他和周敬民大眼瞪小眼,在警察局呆了一晚上。周敬民的嘴,没完没了的吐槽,谩骂。周与就着他的骂声,回忆和沈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试图,把那些点点滴滴记得更清楚。因为他可能要靠这些记忆过完下半辈子。在警局的夜里,周敬民睡着了,一切静下来。周与看着禁闭室惨白的灯光,他突然又响起于州的那封信。那那一刻,他突然共情到于州那深沉的爱意。于州何尝不想人定胜天,何尝不想天长地久。周与何尝不想人定胜天,何尝不想天长地久。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将脑袋深深的埋进膝盖里。他也等七年,七年换了半年的缘分。他本该满足的,可是心里却满是不甘。可是,他能干什么呢?他还能怎么办呢? 沈雀上门周与皱着眉头,脸色沉得厉害!“呵~”周与冷笑,“我就应该打死你!”“你打死我啊!打死我不要赔偿吗!”周敬民一脸无赖。周希语拉住周与,“我们回家。”周与没动,寒声质问周敬民,“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我凭什么离婚?”周敬民耍无赖,“你们又不赔钱。”“你……”周与扬手,周敬民退了两步,“想离婚,准备好钱,五十万。”周敬民扬长而去。“他为什么非要五十万?”周与有些不解。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