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乎?只见那百夫长屠易手腕一抖,精铁长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便将那必杀令传了下去。在方阵其余将士们的掩护下,屠易身形灵活得如同游鱼一般,挥舞着长剑刺杀砍斫,一个个地除去身前之障碍,一步步地向秦军骑兵大将车云在杀来。屠易那一对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车云在,射出两道必杀之寒芒。这百夫长屠易所用之剑法,乃是从墨子剑法中演化而来,其剑势和猛虎营千夫长陈不群的大开大合不同,而专走轻灵一路。屠易用剑搏杀从不和敌人之武器硬碰硬,而是冷静地寻找敌人防守之空挡,从而利索地一剑击杀,大有“以无厚而入有间”之味道。屠易每剑刺出,其角度之诡异,其速度之迅如闪电,其杀气之凌厉,无不令人望而生畏。屠易这种杀法,尤适宜于这种生死关头之白刃战。但见屠易每剑刺出便又一个轻骑死士倒下,在这一瞬间,身形飘忽的屠易将墨子剑法演绎的得神乎其技。听着耳畔那一声声凄厉的哀嚎,秦军大将车云在便是目光大张看到了那杀伤力匪夷所思的劲步营百人方阵,看到了那血红色双眼、当者身死的劲步营百夫长屠易。但屠易百人队的杀法太快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其两千轻骑死士组成的大阵已被冲开了缺口。“拿命来”那百夫长屠易身形一闪便突破缺口,抖动手中狭长的精铁长剑迅如闪电一般向大将车云在刺来,这一剑不仅是速度奇快,其角度也甚为刁钻,只见此间乃自软肋部位向上撩刺,端的极难防守。然在,这秦军轻骑死士之大将车云在亦非等闲之辈,长年马背上的厮杀,令其身法异常地灵活,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听他一声大吼,竟然将身子硬生生扭转过去,堪堪躲过这闪电般要命之一撩,只听“噗嗤——”一声闷响,他的牛皮盔甲竟被剑锋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大将车云在身形扭动之时,手中青铜剑便是乘势一个斜批,呼啸着往百夫长屠易的脖颈劈去,这一劈车云在用上了八成之力气,若是被他锋利的青铜剑劈中,屠易的人头便要滚滚落地了。恰在这一瞬间,只听一个刺耳的嚎叫声响起。原来就在那大将车云在躲开屠易一刺的同时,屠易手中的精铁长剑划破其牛皮盔甲后,剑势不减,生生刺穿了身旁的一个秦军轻骑死士,就在他正要拔出精铁长剑之时,便听到了耳畔那催命的剑气破空声。好一个屠易,只见他身形一矮,顺势一脚勾出,竟将那刚刚死在他剑下的轻骑死士当做了一面肉盾,抵挡住了车云在那志在必杀之一劈。“好剑法”那百夫长屠易一声大赞,紧接着噗地一声抽出精铁长剑,身形暴起的同时手腕便急速地抖动起来,只见那颤动的剑尖宛若血色梅花点点,向大将车云在铺天盖地般刺去。便在这刹那间,经过一个回合的交手,屠易便明白了眼前的秦军大将并不好对付,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将剑法之轻灵诡异发挥到了极致。那大将车云在目光猛地一缩,忙将手中的青铜剑挥舞得如同风车一般,死死地护住身子。车云在从未见过这等诡异的剑法,更为见过屠易如此游鱼般的身法,一时间疲于防守的车云在竟是左支又拙,剑法已渐现散乱之势。屠易狠斗车云在,这可是当时两大剑术高手之对决,并且是你死我活绝不留生路之搏杀,他们身旁其余的将士们根本插不进手去,更是被呼啸的剑气连连迫退。这些在剑尖上舔血的将士们心底明白,别说找不到帮手的机会,纵然有机会让自己加入战团,顷刻间也不过变成肉盾而已。“哼——”就在这激战正酣的生死关头,只听百夫长屠易一声冷哼,右臂一抖那手中的精铁长剑甩出,竟化作一道血色闪电,迅捷无比地呼啸着直往大将车云在咽喉间刺去。这脱手之一击,百夫长屠易使出了九成之力气,看来是不刺死车云在决不甘心。“娘的,找死”那车云在眼见屠易长剑脱手,便是心头猛地狂喜,正待砸飞这长剑,追杀已经失去利器的屠易之时,突然间感觉胸腹中猛地一凉,只见一个带着碎肉的尖峰竟然从其胸口处穿了出来“噗噗——”地鲜血喷涌中,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陡然被抽空了一般,只觉眼前一黑便再也支撑不住“咕咚——”一声便绝望地栽倒在地,意识完全丧失前,车云在不甘心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可怜这位秦军轻骑死士之主将,可怜这位被秦王、被武安君白起寄予厚望之悍将,可怜这位雄心万丈之有车氏后人,竟然如此稀里糊涂地战死在高平关城头。死不瞑目的他心底满是怨气,因了他至死都未明白百夫长屠易到底是用什么武器生生刺穿了他的胸腹。“噗——”地一声,那百夫长屠易面无表情地拔出了钨钢刺,那鲜血便顺着狭长的放血槽汩汩喷涌,屠易甩着钨钢刺便在车云在面庞上擦拭了两下,随后又捡起那把精铁长剑,咔嚓一声,一剑剁下车云在的人头,轻蔑地笑道:“哼——有点意思,还能挡得住我屠易两招”稍后,只见百夫长屠易将车云在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插在剑尖上,高高举起便放声大呼道:“秦军主将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此时不降,片刻后便是这般人头落地”屠易认准了车云在的大将服饰,误把车云在当成了城头秦军之统帅,以为自己挑着人头这一喝,便会让秦军战志颓丧。然则,屠易这次料错了,他并不明白此时的高平关城头秦军真正的统帅乃老将王龁,因了他砍杀的乃是车云在的人头,这声大喝并未让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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