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除了吃喝玩乐,没有想投入的领域。这个话题偶尔会让她想到梁雾青。从认识他,十几岁,十年如一日地坐在画室里,挥洒一幅幅她难以客观认为是美的画作。好像出生起,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夏日,滚沸的气浪隔在白纱窗帘之外,只余灿金色的光晕,大片铺在地板,白皙的肩背上。她斜斜地躺在沙发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手机,将自己在法国旅行的照片上传社交媒体。晒得久了,开始发困,索性眼皮一合,睡着了。……唔。并不安稳。这一段时间的离奇经历,让她甚至做梦到,变成一只小鼠,在白猫的血盆大口下疯狂逃窜。躲闪不及,巨大的猫爪将将拍下——她惊出一身汗,直挺挺从沙发上坐起来,胡乱拍开台灯。与站在桌上的小猫四目相对。被抓了个正着。它的脸颊塞的鼓鼓囊囊,似乎在吃什么。盛意还有些发懵。看着它,眼睁睁地,一张烫银的碎纸片,啪嗒,从嘴角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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