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叶子说。
温枳抿唇,看出来了。
“怎么回事?”隋怀睿瞧着靠在墙角的人,又急又气。
倒不是心疼死了一侍卫,而是着急了……
不过是查看一下私宅里有什么,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
“殿、殿下……”侍卫一张嘴,便是鲜血涌出,连话都说不完全,嗓子眼里发出呼呼的响声,如同破败的鼓风机,让人瞧着心惊胆战的。
边上的侍卫忙道,“奴才在外面接应,当时他落下来就已经是这般模样,怕宅子里的人发现端倪,咱也不敢耽搁,赶紧把人挪过来了。”
所幸这是死巷,倒也不会有人进来,暂时是安全的。
“宅子里面到底有什么?”隋怀睿焦灼的开口。
侍卫倒是想说话,可一张嘴又是一口血。
“五脏六腑都被内力震碎,对方功夫极高。”边上的侍卫无奈的摇摇头,“已经不行了。”
内伤严重,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
隋怀睿本来也没在意这一个侍卫能不能活下来,他在意的事,这侍卫还能开口吗?
“宅子里到底有什么?”隋怀睿急得眼睛都红了。
侍卫浑身是血,已然是说不出话来,却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向了一旁的佩剑,也不知道是想说点什么?以至于四下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有些懵逼。
这是什么意思?
四月转头看自家小姐,不明白这意思。
叶子也有点懵,剑?
“难道是豢养私兵?”隋怀睿小声嘀咕。
刘贵不敢言语,闹不好可是死罪,哪儿敢轻易置喙?
未能亲眼所见,岂敢胡言乱语!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隋怀睿忙问。
侍卫依旧抬着手,但不知道要干什么,依旧是落地的佩剑方向,颤颤巍巍,哆哆嗦嗦……
下一刻,手“吧嗒”落地。
人,没了气息。
隋怀睿:“……”
死了?
“殿下,不行了。”侍卫摇头。
指尖贴在颈动脉,已经停止跳动,人自然是不成了。
隋怀睿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真的是咽不下吐不出,气得脸都绿了,被自己最看不上的人算计,还真是气煞人也!
“混账东西。”隋怀睿扬起头,狠狠吐出一口气,“跟跟我斗?呵,本王会让他知道,什么叫自寻死路!把尸体处理干净,莫要让人瞧出端倪。”
侍卫赶紧行礼,“是!”
叶子一招手,四月和温枳当下退出巷子,隐匿无声。
待隋怀睿离开后,三人这才慢慢悠悠的从铺子里走出来,若有所思的瞧着离去的身影。
“豢养私兵?”叶子低吟,“这可不是小事。”
若是让皇帝知道,那就是造反,就是要诛九族的!哦不,皇子是不会被诛九族的,但……可能会被斩杀,连同家眷一起,死得干干净净。
“你们都觉得,那是豢养私兵的意思吗?”温枳倒不这么认为,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叶子不解,“主子,那您觉得这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意思?
“你让人送信回去。”温枳意味深长的开口,“你家爷会知道的。”
叶子:“……”
是吗?
“四月,我们走!”温枳转身离开。
四月愣了愣,与叶子对视一眼,疾追自家小姐而去。
温枳这么一提,叶子倒是想明白了些许,冷静下来之后……隐约觉得这件事定然没那么简单,莫不是有自家爷掺合其中?
若如此,崔堂必定知晓一二。
刚转身,却瞧着李常安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
叶子:“……”
不瞬。
李常安揉着生疼的耳朵,瞧着眼前目光飒冷的叶子,止不住喉间滚动,“这是什么脸色?就跟谁都欠了你二五八万似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子冷着脸。
李常安深吸一口气,“还不是我哥非要我过来,跟你们打声招呼,免得你们打错了主意,一不留神将注意力落在三皇子和大皇子身上。”
叶子旋即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爷玩的把戏而已。”李常安皱起眉头,“这话听不懂吗?你不是一贯自诩聪慧?”
叶子裹了裹后槽牙,“屁话真多。”
“要不是怕你们坏了爷的好事,咱还不来这一趟呢!”李常安哼哼唧唧。
下一刻……
“疼疼疼!”李常安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叶子扯烂了,“轻点,轻点!”
叶子哼了一声,一脚踹在李常安屁股上,“滚!”
李常安哭丧着脸,麻溜的滚蛋。
“怂货!”叶子止不住勾了勾唇角,笑着转身。
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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