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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愿你赐给他几只红鸟(5 / 7)

他说:“我已给小熊和松鼠它们喂了食,饮了水。”勃克往一头小母牛身上抽了一鞭。他说:“我今天曾想起过它们,然后我马上又灰心丧气了。”裘弟说:“我能帮你干些什么吗?”“这里我们干活的人有的是。你还是像草翅膀那样去侍候妈吧。替她看看炉火什么的。”他勉强走进屋子,不敢去看卧房的门。那门虚掩着。福列斯特老妈在炉灶旁,眼睛哭得红红的。她隔一会儿就用她那围裙角擦擦眼睛。可是她蓬松的头发已敷过油,而且梳得溜光水滑,就像向一位贵客表示敬意一样。裘弟说:“我来帮你忙。”她手里拿着一个勺子转过身来。她说;“我正站在这儿想你妈,她埋葬的人和我生下来的一样多。”他郁郁不乐地添着木柴,越来越觉得不愉快,然而他不能走。晚餐和巴克斯特自己家一样的贫乏单调,福列斯特老妈漠不关心地往桌上摆菜。她说;“我忘记煮咖啡了。当他们不想吃时,就要喝咖啡。”她灌满了咖啡壶,将它放在灶上。福列斯特家的男人们一个跟一个地到后廊上洗脸和手,还梳理着头发和胡须。没有交谈,没有戏谑,没有互相推撞,也没有乱轰轰的脚步。他们一起进屋到了餐桌旁,好像一个个都在梦中。福列斯特老爹从卧房里出来。他惊异地打量着裘弟。他说:“这不奇怪吗”裘弟坐在福列斯特老妈旁边。她将肉盛到各人的盘子里,然后开始号哭起来。她说:“我把他也算进去了,像往常一样。啊,我的上帝,我把他也算进去了。”勃克说:“好了,妈,让裘弟代表吃他的一份吧,也许裘弟会长得和我一样高大的。是吗,孩子?”全家又振作起来。他们狼吞虎咽地吃喝一通,然后感到一阵难受,使他们推开了盘子。福列斯特老妈说道:“今晚我没有心思收拾桌子,你们也不会有的。就把盘子摞起来放到明早再说吧。”这么说来“解放”还得等到明天早上。她看看裘弟的盘子。她说:“孩子,你的饼干没有吃,牛奶也没有喝,它们不好吃吗?”“这得留给我的小鹿。我总是把自己的食物省下一些给它的。”她说:“可怜我那心肝。”她又开始痛哭起来。“我的孩子不就是想看看你那小鹿吗?他经常说起它的,他经常说起它。他说:‘裘弟给自己找了个小弟弟。’”裘弟又感到了喉头那可恨的哽塞。他咽着泪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我来找草翅膀给我的小鹿起名字的。”“什么,”她说。“他已经替它起好名字了。上一次他谈到小鹿时,就给了它一个名字。他说:‘一只小鹿摇着小旗多愉快,一只小鹿的尾巴就像一面欢快的小白旗。要是我自己有一只小鹿,我一定给它起名叫小旗。我就叫它小鹿小旗。’”裘弟重复着:“小旗。”他觉得他几乎要欢呼起来。草翅膀曾谈到过他,而且给小鹿起了名字。他不禁悲喜交集,又欣慰,又难受。他说:“我想,我最好去喂它,我最好去喂小旗。”他从椅子上溜下来,拿了那杯牛奶和饼干跑到外面。草翅膀好象就在近旁活着。他叫道:“小旗,上这儿来。”小鹿跑到他跟前,好像它知道这名字,而且早就知道了似的。他把饼干在牛奶里浸透了喂它,它的嘴在他的手掌里又湿润又柔软。他回到屋里,小鹿跟随着他。他说道:“小旗可以进来吗?”“请带它进来,欢迎欢迎。”他局促不安地在靠近屋角的那张草翅膀的三脚小凳上坐下。福列斯特老爹说;“那小鹿会使他快乐的。你今晚和他作伴吧。”那么,这就是人家指望他做的事了。“他除了你之外,再没有别的朋友,明早下葬时没有你在场,是不太好的。”裘弟像抛掉一件太破的衬衣一样丢开了对父母的思念。面临着如此重大的事情,回不回家太无所谓了。福列斯特老妈走进那卧房,去担任第一班守灵。小鹿在房间里东闻西嗅,它轮流嗅过每一个人,最后回到裘弟身边卧下来。黑暗眼看着侵入了屋子,更增添了大家沉重的心情。他们在沉痛忧伤的空气中间坐,只有时间的风才能把这忧伤驱散。到了九点钟,勃克忙乱地点上一支蜡烛。到了十点钟,一个人骑马闯进院子。那是贝尼骑着老凯撒来了。他把缰绳往马脖子上一抛,走进了屋子。福列斯特老爹以家长的身份,站起来迎接他。贝尼环视着这些阴沉的面孔。老人家指着半掩的卧房门。贝尼说:“孩子吗?”福列斯特老爹点点头。“去了,还是快要去了?”“去了。”“我就担心这个。我想裘弟不回家,一定是出了这件事了。”他把一只手放在老人家肩上。他说道:“我和你一样悲痛。”他轮流和每个人说话。他直视着雷姆。“你好,雷姆。”雷姆犹豫了一下。“你好,贝尼。”密尔惠尔将自己的椅子让给了贝尼。贝尼问道:“什么时候去世的?”“就在今天早晨。”“当时妈进去看他能不能吃些早餐。”“他已经躺着受了两天罪了,当我们想去请老大夫时,他似乎又好起来了。”滔滔不绝的话语劈头盖脑地向贝尼倾泻。话语的倾吐,洗刷着心头滋长的创伤。他神色庄重地倾听着,不时地点着头。他就像一块小而坚硬的岩石,他们的忧虑打在上面便会粉碎。当他们说完话开始沉默时,他就诉说起自己孩子的夭折来。他提醒大家谁都免不了一死。每个人都得忍受,都能忍受一切不幸。他在分担他们的忧伤,而他们似乎也成了他的一部分。这分担减轻了他们的忧伤,冲淡了他们的哀痛。勃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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