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祖母好意,孙儿身边有人照顾,郑娘子什么事都能做好,实在无需添置丫鬟。”
老夫人坚持:“不行,你见哪个大家公子身边没有侍女的?你就是为了充门面,也得给我装着冲起来!”郭继业原本已经起身要告辞了,经过春花这一闹腾,实在已经很晚了,他不能再打搅老祖母休息。但老祖母非要给他送丫鬟,他也不能生硬的拒绝,正要想一个委婉的说辞出来,那有如实质的目光又出现了。郭继业抖了抖貂皮大氅,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来,道:“老祖母说的是,是孙儿疏忽了,既然老祖母要孙儿自己挑,那孙儿就挑夏川那小丫鬟吧。”不等目瞪口呆的老夫人拒绝,郭继业继续道:“是老祖母自己说要孙儿挑的,孙儿现在挑了,老祖母可不许反悔。或许老祖母是舍不得这小丫鬟,又不同意了?”老夫人被他这半撒娇半耍赖的行径给弄无奈了,更是忍俊不禁,不仅是老夫人忍俊不禁,就连王姑姑和孙姑姑周姑姑她们也都忙拿帕子掩唇忍笑。被突然波及到的夏川萂惊的眼睛都在黑暗中张大了一圈,狠狠盯着郭继业的背影不放。姑奶奶不想离开这里啊啊啊啊!感受着要将自己后背烧穿的视线,郭继业心里简直要大笑起来了,叫你看,叫你看,叫你看,哼,本公子的笑话很好看吗?老夫人失笑道:“夏川那小丫鬟才五岁,去了你那里能干什么?不行,她不能给你,你要真喜欢她,等我再调教几年就给你,你再挑其他人吧。”郭继业坚持:“孙儿就看中了她,如果老祖母不给,孙儿就不要了,不过就是个丫鬟,等孙儿需要用到丫鬟充门面的时候再借用老祖母这里的就行了。”老夫人还想再劝,就听周姑姑笑道:“小公子身边可不能只有一个丫鬟,就是将夏川给了小公子,小公子至少还要在老夫人这里再挑三个,凑足了四个才行。”老夫人忙笑道:“是这个理,老祖母可以将夏川给你,但你得再从老祖母这里挑三个能做事的才行。”就将夏川那下丫头当个添头吧,只要她乖乖金孙能收下丫鬟就行。郭继业还想再拒绝,但面对一心为他好的长辈,他已经拒绝了两次, 春花和秋月竟是连年都不让过, 第二日天不亮就跟着去洛京国公府送货的车队走了,这事是老夫人发的话,因为走的悄无声息的, 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大家现在所关心的都是, 夏川这个五岁的小丫头子竟然要去小公子院里去伺候了, 这么个小丫头, 她去了能做什么?陪小公子过家家吗?当然“过家家”这话都是大家腹诽的,那是谁都不敢说出来的。一大早的, 老夫人院里就人来人往的,凡是能进这院子里的人都借口看夏川萂的稀奇来了。夏川萂:夏川萂正在抽泣,通俗点的说法就是在哭别离, 虽然都是在这个国公府里, 她只不过从老夫人院子里去到郭继业的院子里,但这可是相当于再就业的大调岗,对一个小丫鬟来说是很重要的事, 所以她得哭。她得表现的舍不得离开老夫人这里才算是情意深重。唉,反正她是真的不想去郭继业那里,所以她是真的哭的情真意切——让人又好笑又还是很好笑。就这么个小丫头子,除了会哭还能做什么啊?怎么自家尊贵的小公子就非她不可了呢?这些都是来看稀奇的下仆们的认知。在老夫人看来,纯粹就是郭继业不想要小丫鬟又不好意思跟她闹脾气,只好拿这么个小丫头子来赌她的嘴罢了, 现在她顺势而为,先将夏川这个丫头给他,等时间长了, 他就知道眼前有这么个小丫头晃悠是多么厌烦的事了, 小孩子嘛,事能多到让一个从来都脾气温顺的人抄起竹竿想打人, 尤其是五六岁狗都嫌的年纪,更是得要眼不见为净。看着吧,等过不了几天,夏川还得回到她这里来,说起来,夏川这个暖床丫鬟做的挺尽职,她还是很喜欢、很舍不得送给金孙的。要是金孙开口,夏川她可以再收回来,但她顺势送过去的丫鬟们可就不能再收回来了,到时候这些丫鬟们金孙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了。老夫人明显是忘记了,她当初能选中夏川萂做暖床丫鬟就是看中了她懂事、省事、不闹腾,没道理夏川萂在她这院里的时候好好的,等去了郭继业的院子就本性大改,变得调皮捣蛋惹人厌烦了吧?所以说,老夫人千算万算,还是错算了夏川萂并不是个普通小孩子,对夏川萂,她注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银盘正在给夏川萂收拾包裹,还别说,她来了国公府一个多月,虽然没有自己的房间,但她这一个月来添置的各种行礼着实挺多。光衣裳和小帽子就给包了好几个包裹,银盘见包裹实在太多,有些不好看,干脆做主从老夫人后库里翻了一个樟木大箱子出来,将包裹都塞进箱子里,盖上盖子,让两个干粗活的婆子给她抬过去。收拾完衣裳鞋袜帽子,银盘又给她收拾老夫人赏赐下来的念珠、银饰、紧锁玉环等小东西。范思墨她们几个玩的好的都在。此时,范思墨正拉着夏川萂的手忍笑劝她别哭了,琉璃拿着手帕给她擦眼泪,只是手一直在抖,擦的她的脸红红的,珊瑚则是一手拨算盘一手掐指给她算她这一个多月来在老夫人院里得到的工钱,以及等去了小公子的院子里她还能得多少工钱,了不得,别人拿三十天的工钱,小丫头要拿四十五天的工钱呢,这是要发了啊要是她别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给夏川萂报数字那就更好了。夏川萂还在做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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