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黑猪养的膘肥体壮,他们军营吃肉,可就都靠着这些劁过的大肥猪了。原本那些到了年龄和在战场上受了伤的兵卒子最难安置,这下好了,不能上战场就去种油菜养猪去吧,不能大富大贵,挣口饭吃挣份军饷寄回老家还是行的。军中需要大量的菜籽油,光自己种是不够的,他们将军就发动边城的百姓们都来种这油菜,到了收获的季节,一斤打好的油菜籽换一斤粮食,也可以换盐、换布、换蜡烛、铁制农具等等,只要能拿来足够的油菜籽,基本上所有生活用品都能从他们军营里换的到。除了种油菜,养蜂和种植棉花的技术他们也都传播开来,养蜂还好,但这北境实在贫寒,即便是最肥沃的土地种出来的棉花也都赖赖巴巴的,结出来的棉絮又黄又粗又硬,纺织是不行了,只好拿来造纸。造出来的纸可以用特殊方法压制成坚硬的纸甲,这可比打造统铁铠甲容易太多了,现在军中早就人人身穿铠甲了,嘿嘿,他们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黑甲军”!郭守敬现在看着人糙多了,胡子拉碴满脸沧桑的,知道的他才三十出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四五十了呢,他八年前跟着郭继业来到北境的时候还是二十啷当的大小伙子,现在年纪也不大,却是已经退下来做了大军后勤领头人了。不退不行啊,四年前那次和胡人大决战时他从马上摔下来,虽然最后从战场上捡回来一条命,但腿折了,是再也上不了战场了,他还以为只能打道回桐城了,谁知郭继业亲自找他谈话,请求他留下来,带领军中兵卒们去种地养猪搞生产。嘿,这活他熟啊,在桐城东堡的时候他干的就是种地的营生,要不是跟着郭继业大侄子来了北境,他留在东堡,还是要种地的。相比于杀胡人,种地才是他的老本行,而且大侄子给他升了军功,好歹做了个裨将,属于军中升迁最快的“青年才俊”,这北境边城人越聚越多,他也不愁娶不上媳妇,留下,就留下呗。对于这为慕容大小姐的心思,郭守敬心知肚明,别说他了,就是他们军中的每一个兵卒子都心知肚明,这位慕容大小姐美是美,家世也还行,对大侄子也是一心一意,看着是个良配,但是,跟那位主儿比起来,还是缺了点什么。
而且他大侄子对人家那个宝贝啊,虽远隔千里,但心是滚烫的,唉,这位慕容大小姐估计要痴心错付了。这么好的姑娘,郭守敬既然遇见了,不免要劝上一两句,道:“我那大侄子,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难得慕容大小姐您还愿意来找他说话”正说着呢,就见这位原本还在认真听他说话的慕容大小姐突然转过了头,看向了军营之内。郭守敬也随之转头望去,豁,好一头草原狼王化妖而来!来人衣发凌乱却不散漫,眉眼冷峻却不阴郁,他身高九尺高大魁梧只远远瞧着就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他狼行虎步踏着打着旋儿的风沙而来,就像是出山猎食的大妖,也像被扰了清梦的山神,凶猛嗜血又慵懒恣意,从自己的巢穴中不急不缓的走出,走到芸芸众生面前。从他出现开始,慕容妍的眼睛就闪闪放光,再没从他的身上移开过。看看慕容妍,再看看已经走近的男人,啧啧,这样妖气恒生的妖孽,是个女的就会被勾引吧,郭守敬不禁在心下腹诽。郭继业已经站定了,慕容妍就跟被妖精勾了魂似的只是盯着他看,不言不语不说一句话。郭继业不禁眉头轻蹙,郭守敬忙道:“那啥,慕容大小姐在这里可是等了你有一会了,上坡那块油菜田已经种完了,下晌咱们再去种下坡那块,你们聊,我这就走了哈。”郭继业对郭守敬颔首,道:“辛苦了。”声音磁性低沉,郭守敬揉揉耳朵,带着手下扛着钁头铁锨等农具走了。慕容妍也回过神来了,她绯红着脸颊,娇羞唤道:“郭大哥。”郭继业直奔主题,开口询问道:“听说慕容大小姐的汗血宝马近日有诞下小马驹?可也是汗血宝马吗?”慕容妍反应了一下才听明白他的话是在问什么,忙回道:“是,是啊,是和它母亲一样的纯血小马驹,很是不凡呢。”郭继业:“不知慕容大小姐可有意出售这匹小马驹,本将愿以今年售与慕容氏一成青盐的利润为代价,购买这匹小马驹。”慕容妍却是盯着他额头束发的额带问道:“你怎么没带我送你的那条抹额?是不喜欢吗?”郭继业:“丢了。”慕容妍顿时泫然欲泣。郭继业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耐心渐渐消退,对慕容妍道:“你好好考虑,若是有意出售小马驹,就再去找本将的副将高强谈,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本将告辞了。”说罢就要转身离开。慕容妍见他说话就要离开,忙撒开缰绳上前张开怀抱欲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但郭继业什么身手,莫说慕容妍动静这样明显,就是没有动静的偷袭,他也能凭练就的本能避开。所以,慕容妍不仅扑了个空,她还没有收住势踉跄前扑,被高强眼疾手快的用剑鞘拦了一下,好歹没摔个狗啃泥。慕容妍不可置信又羞又怒,她哭着大喊道:“你就这样无情,我不信这些年你就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心意?!”郭继业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面无表情不为所动道:“本将也明确跟你说过,本将已有婚约,此生此世,本将非她不娶。”慕容妍哭道:“你说谎,我早就派人去洛京和桐城查访过,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未婚妻,都是骗人的,你就是故意说来骗我的。”郭继业眯眼,气势顿时危险起来,慕容妍少见他这样发怒的时候,不由害怕的后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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