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养母,自然就是兄妹了。云舒君,别来无恙否?”张叔景看着一身葱绿罗衣的少女,掩去面上复杂之色,寒暄道:“夏萂,别来无恙。”郭继拙惊异道:“你们相熟?”又恍然笑道:“是了,云舒君曾在桐城多年,你们能熟识并不奇怪,只是川川,云舒君可是天下闻名的名士,你与他相交,怎么不跟我说呢?”话中虽带着微微的埋怨,但亲密之情,显而易见。刘锦儿面色微变,许茹娘忙握紧了她的手权做安慰,看向夏川萂的视线越发探究了。面对众人疑惑探究的视线,夏川萂大方笑道:“这要怪客就得怪云舒君自己了,没有他的允许,我可不敢‘乱攀交情’!”最后四个字是着重强调的,惹的云舒君一阵莞尔。
他唰的一声展开折扇,露出上面半幅山川图,一扇一扇的调侃道:“你这丫头还在记恨当年老夫不收你做弟子的事呢?如今菩萨女之大名已经传遍洛京南北,老夫靠着你那副《无双图》可是在诸多老家伙面前好好出了一回风头,这甫一见面不说来给老夫见礼,反倒阴阳老夫,你说你是不是逆徒,你说你该不该打?”他这话一出,其他人诸如乔彦玉和许茹娘他们不由惊异起来,眼前的少女,竟然就是名躁京师的菩萨女,云舒君的弟子?!他们知道云舒君有个十分有天赋有才华的弟子叫菩萨女,菩萨女画了一副神作《无双图》,云舒君带着弟子的大作来到洛京一朝闻名天下知,但这菩萨女与他们来说就是传说中的人物一般,是怎么也不能跟眼前的少女联系在一起的。这丫头有十五了吗?最多十二岁!这样的小丫头怎么能是已经名满天下的菩萨女呢?她若是,那他/她们成什么了?只痴长年岁的庸碌之辈吗?乔彦玉更是脱口说了跟郭继拙一样的话:“川川,你竟是拜的云舒君为师,还还是菩萨女,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夏川萂“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自夸吗?这赞誉不都是别人真心实意的夸出来的?自己夸自己算什么?我脸又没那么大。不过,我觉着我那画也就一般,偏被你们夸成这样,当真谬赞,谬赞!”云舒君收拢了折扇拿扇子点着她,笑骂道:“还是这么调皮!今日你要是不再做出一副让老夫满意的画作,看老夫饶不饶的了你。”刘锦儿突然道:“茹娘也擅长作画,不如你们一起比一比,看谁画的好?”许茹娘忙扯了一下刘锦儿的手臂,对众人致歉道:“我只是微末技艺,学来陶冶情操的,可不敢跟鼎鼎大名的菩萨女相比,锦儿喜欢看热闹,诸君勿怪,勿怪。”刘锦儿却是嘟着嘴道:“茹娘你怎的如此谦虚起来了,你拜的老师虽然没有云舒君有名气,但也是太学里的书画大家,亦是从小勤学苦练的,怎么就是微末技艺了?书画嘛,自然是情操意趣为上,若是为了名利,可就落了下乘了。”说实话,刘锦儿这话有理有据,又是一心为闺中好友着想的模样,一般人听来只当她是小女娘爱热闹,大家都是差不多一般年纪的年轻女娘公子,聚在一起,不比吟诗作画还要做些什么呢?所以,她这话当真寻常,并没有故意怎么怎么着的意思。但是吧,在场的都不是寻常意义上的一般人,就是看起来性子最单纯的王衡,那也是当做大家公子培养的十分有眼力介的。所以,她这话里藏话的心思众人心中了然,王衡、张和甫只当没听到,他们都是和夏川萂这边有明里暗里关系的,自然要站夏川萂这边。乔彦玉和郭继拙却是直接变了脸色,碍于修养不接刘锦儿这话茬,只有她的兄弟刘岚季开口道:“妹妹这话是极,不如你们就比试一番,看看谁画的更好,茹娘妹妹若是输了自是无妨,若是这位小女娘输了,呵呵,说明这声名于人,不过是一阵乱风,刮过去也就刮过去了。”许茹娘简直要尴尬死了,她是知道刘锦儿这是恼怒郭继拙和这个叫夏萂的小娘子亲密样子了,但是,也用不着把她拉下水吧?她是学了几年画,但自问就是再学上几年,也是画不出《无双图》那样的画作的。夏川萂却是很奇怪这姑娘是因为什么对她有了敌意还是这姑娘就是喜欢到处抬杠喷火?就问道:“请问这位女公子是”刘锦儿抚了抚袖口,嘴角挂上了端庄的微笑,施施然等着别人为她介绍。王衡干脆转身拉着张和甫去薅荷叶去了,乔彦玉抱臂望天,正好有大雁从天空“嘎嘎”飞过,郭继拙郭继拙冷眼看着脚底下的半湿泥土,满脸的不悦。刘锦儿见居然没有人为她做介绍,心下正不快呢,就看到了郭继拙冷漠疏离的面孔,不由开口唤道:“文己哥哥”夏川萂看看满脸委屈的刘锦儿,再看看木着脸的郭继拙,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问道:“你们认识?”刘锦儿倔强的看着郭继拙,郭继拙“哼”了一声做回应,眼看刘锦儿都有泪花在眼中打转了,许茹娘忙给两人介绍道:“这位是刘太师府上嫡女,唤作刘锦儿的,我是许茹娘,家父太学祭酒。”夏川萂恍然,忙问好道:“失敬,失敬,竟然是两位大家闺秀。”可不正是大家闺秀吗,一位当朝太师嫡孙女,一位郡王妃之妹,真是好大的气派。怪不得这位刘锦儿小姐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人家确实有这个底气。许茹娘对夏川萂歉意解释道:“锦儿和文己公子是拐着弯的亲戚,他们打小一起长大,两人好的时候好的跟什么似的,不好的时候说闹脾气就闹脾气,都不看场合的,”又拉着刘锦儿的手说郭继拙:“拙公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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