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和张和甫自然客气回礼道好, 尤其是王衡, 他年少时在桐城也是和郭继业玩耍过的, 那个时候他常出入桐城国公府,受得老夫人宠爱, 夏川萂和范思墨她们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印象中那个时候夏川萂是范思墨她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十分受大姐姐们的照顾和宠爱,现在看来嘛, 呵呵, 这个小丫头果然是最受宠的那个。王衡对郭继业笑笑,道:“郭兄,来日再为你接风洗尘, 今日咱们暂且告辞了。”又对夏川萂挤眉弄眼一番,和张和甫结伴离开了。范思墨、金书和楚霜华也是对郭继业笑吟吟福礼,郭继业点头微笑,双方虽谁都未说一话,但主仆之间的情谊和亲密表露无疑。楚霜华对夏川萂笑道:“咱们去隔壁等你。”然后亦是结伴离开,独留下乔彦玉一个踟蹰未动。乔彦玉也看出来了, 郭继业在这个时候奔着夏川萂而来,两人定然交情匪浅,此时他心下惊疑不定, 他想问一问, 说些什么,但他要以何立场问这话, 说些什么呢?乔彦玉来到夏川萂身边,说道:“川川,你要是不愿意,我来拒绝他。”夏川萂看了眼乔彦玉道:“不用,就是说几句话而已,你在这里逗留许久,三皇子妃应该着急了吧?我说完话就出城了,咱们这就别过,改日再聚吧。”乔彦玉:去看郭继业,郭继业却是扭开头去,对着光秃秃的柱子欣赏起来。乔彦玉笑道:“姐姐那里我已经着人去回话了,并不着急回去,你”此时郭继业随口说了句:“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仿佛瞧见三皇子去接三皇子妃了,你不去看看吗?”乔彦玉:夏川萂忙道:“你还是快去看看吧。”乔彦玉只好道:“你我这就走了,川川,不管你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和我说。”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意有所指的看了郭继业一眼。夏川萂道谢道:“多谢,若果真有,我会的。”乔彦玉这才放心离开。郭继业见人都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他跟夏川萂两个,含笑欲上前说话,夏川萂却是转身来到案几旁,坐下,郭继业跟着她坐到她对面,见她斟了杯茶水放到他跟前,道:“一身酒气,先解解酒吧。”郭继业饮了一口,笑道:“这皇宫的酒香是香,也绵软适口,不如你送我的酒烈,会罪人。”夏川萂:“绵软适口后劲确是不小,我那酒,就是个唬人的,醉的快,醒的也快,酒过无痕,你还是那个你。”夏川萂这是话里有话,郭继业只做不知,道:“宴会中途出了些意外,提前结束了,我就出来了。”这是回答夏川萂刚才的问话。夏川萂:郭继业奇怪:“你不问问我发什么什么意外吗?”夏川萂:“禁中之事,我向来少打听。”郭继业叹口气,道:“是关于我,你也不想知道?罢了,还是我直接跟你说吧。宴会途中,陛下问及刘锦儿和郭继昌的婚事,我顺便禀告了陛下和告知诸位朝臣们行宫之外刺杀始末,并请陛下着官员审理此事,宴会就提前结束了。”夏川萂:“你英国公就眼睁睁的看着你胡说?”郭继业:“我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没有半分胡说,至于祖父,当着陛下和朝臣的面,我话都说出口了,他难道还能帮我将说出来的话捡起来在塞回我嘴里不成?”夏川萂:“那我跟英国公说让他自行处理精钢箭镞的事岂不是白好心了?”郭继业笑道:“算是吧。”夏川萂无语,说郭继业:“你这一回来就犯众怒,你不想要国公爵位了?”郭继业挑眉,桀骜之色尽显,他道:“英国公的爵位是靠着战功得来的,跟那些个蠹虫有什么关系?我想要的,自然会亲自去拿,不用谁来给。”夏川萂定定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男人,他这话是随口说出来的,但话里的霸道之意不容忽视,她却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如今的郭继业,已经不需要考虑其他,就像他自己说的,想要,直接去拿就行了。夏川萂点头道:“既然如此,我走的也能放心些,回去了老夫人问起,我也算是有话可说了。”郭继业皱眉:“你当真要走?”夏川萂道:“仇已经报完了,你也已经回来了,我没有留下的理由了。我会亲自送芸儿回桐城看着她安葬。”郭继业:“如果我这会没来见你,你是不是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自己走了?”夏川萂:“你会让我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放我离开?”郭继业:“不会。”夏川萂:“说起来,这两天我一直有个疑问在心中憋着,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答。”郭继业:“你说。”夏川萂:“从我引世子出来,到世子夫人死亡,都在同一天发生,也在同一天结束,你说,是不是太快,也太顺遂了些?偌大的国公府,就跟个漏了洞的筛子似的,任我的人出入,实在可疑。”郭继业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手执茶杯,颔首道:“是我安排的。”夏川萂:郭继业饮了一口茶水,看着夏川萂道:“你带我去见过芸儿之后,我就知道,你面上好像已经应承了我等我回来为你做主,但实际上,你只是在应付我罢了,想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快刀斩乱麻了解此事,为此,你还不惜从桐城调人过来为你做事。”夏川萂眯眼,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郭继业继续道:“川川,我虽然心中难过你不信我,但我却是不欲你跟国公府之间怨上加仇,最后闹得不可收拾,咱们之间都有疙瘩的地步,所以,我就暗中回府安排,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让府中的守卫都不要拦你,哦,除了救人。”“通过芸儿一事,我已经知道,咱们之间可以有任何可以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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