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那个样子了,卫简言也不再讲什么意气梗着不说了,大宗正问什么,他都答什么,看着乖巧的不得了。但端敏长公主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直接拿拐杖对着卫简言边打边骂:“胡闹!你整日不着家,原来是在外头和人做这等恬不知耻的勾当!”端敏长公主将卫简言敲的砰砰响,在座的无一人说话。说什么?他们看长公主殿下教训孙子还挺解气的呢。夏川萂也是头一次知道居然还有这种事,太夫人直接将帖子给退回,此举,甚和她心意。英国公太夫人那个人大宗正知道,他们年纪相差不大,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以前也是打过交道的,规矩,手段灵活,刻板,柔中有刚,严厉,面冷心软,刚强,慈和宽容看着很矛盾,但是像他们这样出身的人当中很标准很让人放心的宗妇。未出嫁前叫做世家贵女,出嫁后,就是宗妇。她跟皇后很像,但要比皇后更容易受伤,因为她的心很暖,情很深,所以更容易受到伤害。你看皇后死了太子儿子仍旧可以高居皇后宝座十几年,身体还越活越硬朗,只是死了一个侄孙女,太夫人就痛不欲生的远走桐城十几年。两个宗妇的对比,一下子就出来了。但都活到这个年纪了,该有的狡猾、独断以及冷硬、执拗等品质她也都锻炼出来了,大宗正隐隐猜到太夫人是想将夏川萂和郭继业凑一对的,所以对私自退回权应居这个皇孙的帖子甚至还派人去警告大宗正也很能明白和理解。至于夏川萂本人到底知不知道有下帖子这回事,在大宗正看来压根不重要,夏川萂是很有本事,但她是太夫人精心养大的,太夫人不让她去,不管夏川萂知不知道有没有意见她都得听太夫人的。所以,大宗正继续问夏川萂:“那你可曾邀约过权应居?”夏川萂跟看一坨狗屎似的看着在地板上打滚的权应居,道:“更是没有的事。”大宗正也觉着夏川萂眼睛还没瞎,有郭继业和乔彦玉这样的青年才俊杵在眼前,还能看上无所事事毛头小子的权应居,还有,如果真是夏川萂自己邀约权应居去废宫,那刘锦儿怎么回事?药酒怎么回事?她当时可是和卫简容还有昭慧郡主在一起的,猫又是怎么回事?
所以,什么邀约什么勾引都是权应居早就准备好的得手之后的说辞,现在说出来,听在人耳中不免十分可笑。大宗正跟庆宇帝和皇后回禀道:“陛下,权应居已经失心疯了,虽然问不出更多的,但事实已经条理清楚,并不影响断案,还请陛下定夺。”庆宇帝沉声道:“废黜这两人国子监学生身份,流放三千里,朕不想在朝中看到有关于任何和这两人有关联的人出现”“陛下,陛下,恕罪啊陛下”那两个骚扰夏川萂的两个学子被拖了下去,他们本就是寒门,给权应居做狗腿子也是为了在京都搏前程,这下不仅连自己的前程都没有,连亲友的前程都没有了,如何不让他们肝胆俱裂的哭嚎求饶。但他们品性低劣也是事实,在场的人虽然都觉着庆宇帝是在迁怒,将这两人判的太重了,却是无人开口说情。无他,此时宗族一体,这两人名声毁了,就是将他们全族男儿的名声都毁了,在场之人可不愿意身边出现这样的人给自家孩子招祸。“卫简言端敏你带回家严加管教,朕死之前,不想再看到他”端敏长公主点头,又悲戚道:“陛下定能长命百岁。”庆宇帝惨笑一声,指着下头对姊妹道:“你瞧瞧这些人,朕还能长命百岁吗?”众人俱都叩首让庆宇帝收回刚才说回的话,就连皇后都站起了身,叹声劝慰道:“陛下什么阵仗没见过,今日只是不过是孩子闯祸,你这个做祖父的收拾一下就行了。”庆宇帝意兴阑珊道:“你不用劝朕,朕虽老了,心里还明白”缓了一会,继续道:“权应居踢出宗碟,废为庶人”“陛下!!”乔王妃凄厉一声哭喊,晕厥了过去。三皇子身体颤抖了一下,终究应道:“儿臣接旨。”庆宇帝不敢歇气,继续道:“郭守成、郭继昌、周席带下去继续审问”庆宇帝又安排了很多,然后众人告退出了太极殿,留庆宇帝和皇后坐在位子上看着他们离开。临出大殿前,夏川萂回首而望,见庆宇帝仍旧强撑着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清楚,不是庆宇帝不想自己先离开,而是他已经力竭站不起来了。身为帝王又如何,仍旧逃脱不了生老病死,世事无常权应居秽乱宫廷的案子就算是审完了,但还存在很多疑点。一个就是郭继昌到底是谁带进宫来的,他进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个还需要继续审问郭继昌本人,英国公郭守成也逃不过。 出宫门的时候, 夏川萂回了下头,看到权应萧和大宗正在说些什么,昭慧郡主问夏川萂:“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给你下帖子, 来我们王府找我玩啊?我去你那里也行?”夏川萂回道:“最近很难有时间, 等开春以后吧。”昭慧郡主有些不高兴, 但还是道:“好吧,那我等你, 不要忘了啊。”卫简容无语道:“咱们可以写信啊,手帕传情,如何?”夏川萂疑惑:“手帕传情不是用在这的吧?”卫简容更疑惑:“那是用在哪里的?不是说的手帕交吗?咱们不是?”昭慧郡主虽然是个出门不由自己做主的, 但她明显比卫简容和夏川萂懂的要多多了, 她叹道:“你要是想跟我手帕传情,也不是不可以,但咱们得注意点, 要保密,不是信任的人不要代传信物,知道吗?”卫简容:“哦。”夏川萂无语望天,心道你俩这是要打算开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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