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檀说好,等赵杞走了,便扶着周应淮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男人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歪斜,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江檀轻叹口气,“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周应淮握住了江檀的手,他将她抱在怀中,小声道:“檀檀,那些人逼着我喝了好多酒。”
江檀听着好笑,无奈地说:“你要是真的不想喝,他们哪里敢逼你?”
“他们都是你的人。”周应淮语气无辜,“我不能拒绝。”
江檀怀疑周应淮在装醉。
她忍着笑,问道:“那要怎么办才好?”
周应淮便说:“你从今天开始,每天都亲我一下吧,檀檀,你会同意的,对不对?”
真是孩子气的要命。
江檀从来没有见过周应淮这个样子。
她戳戳他的胸口,“别装了啊,我知道你没醉。”
周应淮先是一愣,之后松开江檀,漫不经心地扯了扯领带,仰靠在沙发上,姿态矜贵散漫,那双眼睛,也恢复了清明。
“怎么看出来的?”
“我怀孕了,你怎么可能把自己喝醉回来?”江檀笑着说:“在这借酒装疯呢?周先生。”
周应淮眼底有笑意,将江檀拉进怀中,亲亲她的眼睛,声音沙哑:“嗯,就是故意的。”
“这样啊。”江檀拉长了语调,说完,她亲了亲周应淮的脸,“那我愿者上钩。”
夜里的宁城,下了很大一场雪。
江檀被周应淮抱在怀中,看着窗外的雪景。
她说:“周应淮,我想堆雪人。”
周应淮顺着江檀的目光看过去,低下头,摸了摸她的脸,“太冷了,过几天。”
“不行,”江檀说:“今天就想堆。”
“你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周应淮叹气,柔声道:“你是想看雪人吗?”
江檀说是的。
夜色已经很深了,早就到了众人入睡的节点。
周应淮一贯不做人,一个电话把郑珩叫了起来。
郑珩在电话那头气愤不已,吼道:“这么晚了!你最好是有什么急事!”
周应淮说:“檀檀想要看雪人,我一个人堆太慢了,你过来一起堆。”
郑珩一边骂骂咧咧的穿衣服,一边气愤地说:“以前是想喝鸡汤,大晚上让我去抓鸡!现在好了,想看堆雪人!大晚上就叫我堆雪人!周应淮,我看你是真的不当人!”
周应淮听着郑珩的骂声,平静的‘嗯’了一声,他说:“这辈子来不及了,下辈子洗心革面,好好重新做人。”
郑珩骂得更难听了。
“江檀怀孕了。”周应淮一句话,让郑珩消了音。
郑珩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几天前就知道了。”周应淮说:“就你泪洒宋昭昭演唱会现场那天。”
郑珩又骂了句脏话。
周应淮说:“我是好心,不想给你失恋的心雪上加霜。”
“是是是,周大少爷怎么会不做人!你不想给我雪上加霜,所以直接让我来玩雪了!”
郑珩咬牙切齿地笑,“我真是谢谢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郑珩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来了明园。
周应淮不让江檀出去,江檀便坐在落地窗上,看着两个大男人在雪地里堆雪人。
等到雪人堆好了,周应淮和郑珩走进大厅。
郑珩一边掸着身上的雪,一边骂道:“这天怎么能这么冷!下次这种破事,你能不能不要找我啊!”
“啊不对。”郑珩说完,自己反应过来,接着道:“孟彦西都已经消失好几天了,你把夏宁送回夏家,现在确实没脸见他。”
“嗯。”周应淮说:“你说的对,下次还找你。”
郑珩瞪了周应淮一眼,之后看向了正站在窗前看雪人的江檀。
“怎么样?本少爷堆的还不错吧?”郑珩得意地说。
江檀点点头,“很好看,利害。”
“我从小对这些东西就比较上心,应该说,除了郑家的事情,我对什么都上心。”
郑珩顺着江檀的目光看,胖乎乎的雪人在落地窗前,憨态可掬。
“挺好,”江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
“那天你和宋昭昭的演唱会,我去看了。”郑珩笑笑,几分揶揄:“听得出来,你不是很擅长拉小提琴。”
“是的。”江檀眉眼弯弯的,认真观察着雪人,“但是昭昭很有音乐天赋,她学什么乐器都很快。”
郑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良久,轻轻地说了句:“是啊,她学什么都快。”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郑珩看着看着,忽然感慨地说了句:“江檀,你说当初我们怎么会想到,还有今天呢。”
江檀先是怔然,之后开口,语气带着笑意:“是啊,今天真好。”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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