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爻是个野心家,要是用旁人的话来说,他是个在生意场上无所不用其极的恶人。
秦爻接手秦家的生意,是在17岁。
港城秦家,不算是什么干净的人家。
秦爻对于父辈的资产照单全收,至于那些洗白之类的事情,并不上心。
他不在乎光不光采,很多时候,他只在乎利益。
也许是年轻气盛,也许是运气不好,总之,就在秦家的生意如火如荼的某天,他被仇家绑架了。
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甚至于,秦家那些人在接到绑匪的电话,说需要准备数量不菲的港币时,也都默契的选择了闭嘴,不报警。
没有人想要秦爻活着。
他的手段太疯太狠,已经威胁到了家中其他的人利益。
“那就让他去死,秦家那么多的孩子,难道就找不到一个能够取代他的?”
有年长的老人语调中充满了威严不屑:“我早就劝他割血让利,有些东西就是不该碰!他碰了,就是他现在该死!”
“可是秦爻也是为了我们秦家”有人低声替秦爻说话:“要是这笔钱真的不能准时到账,对方狗急跳墙怎么办!”
“既然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那就不要怪别人心狠手辣!”又有人愤愤不平地说:“他现在自己被抓了事小,秦家要是因为他的事情出了什么岔子!我们都不会放过他!”
一席话冷血的淋漓尽致,但是却得到了满堂的喝彩。
没有人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是啊,秦家不容有失,至于秦爻是死是活,无关痛痒罢了。
秦爻坐在昏暗的仓库里,看着监视器上,那些所谓的家人的嘴脸,良久,轻笑了一声。
“我还真是可怜你。”张五爷抬手,关掉了监视器,老态龙钟的男人,还是能看得出来一身磅礴杀气,他缓慢的走到了秦爻面前,看着这个浑身都是刺的年轻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秦爻,你为了这个一群人搭上性命,有意义吗?”
确实是没有任何意义。
秦爻眼皮低垂,那双狐狸一般眼睛,此时情绪深不见底。
他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做人倒霉至此,还要被抱怨冷嘲,确实下贱。”
张五爷一愣,之后,语重心长地蹲下,“秦爻,我和秦家的那些人不一样,我看好你,也看好你的将来,你和我干,以后我死了,我的东西都是你的。”
张五爷膝下无子,对于秦爻这个最大的对家家主,真可以说是又爱又恨。
“您这话说的,多冒昧。”秦爻抬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看向张五爷:“我就算是再怎么自甘堕落,也不能做这种给对家当孙子的事吧?”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张五爷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因为起身的速度太快,身型摇晃着,连忙扶稳了拐杖,道:“秦爻!我是看你还算有点本事,才起了爱才之心!你现在落在我手上,要杀要剐都是我说的算!秦家那些人,远水救不了近火!管不住你!”
秦爻不为所动的笑了笑,他说:“好啊,那你弄死我好了。”
张五爷的面色更加难堪,他捏紧了拐杖,冷哼一声,走到了太师椅上坐下,看向一旁自己的手下。
“你们没听见秦大少爷的话吗!他现在是不想活了,你们就成全他!”张五爷说完,不耐烦地挥挥手,“外面就是渔港,把他和死鱼一起扔进海里,一了百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在九龙城看见这个混账玩意!”
说完,一旁的几个手下便面无表情地朝着秦爻走过去。
“秦大少爷,要怪就怪你们秦家的人,心太硬了!”为首的手下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笑起来越发的瘆人,他上下扫了秦爻一眼,脸上的笑容染上了狠戾,“你就算是死,也是你们秦家的人想要你死!”
秦爻只是不为所动的听着,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分毫的变化。
他确实是棋差一招,算漏了人心的恶劣程度。
但是时至今日,这每一步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所以他不后悔。
“那么多废话?”秦爻嗤笑:“我今儿个交代在这里,我也不会记住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
秦爻扫了眼刀疤男,后者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难堪。
秦爻平静的闭上眼,语调寡淡:“你们还不配被我惦记。”
一旁的张五爷听到这里,冷笑了声:“秦爻!老子也快活到头了,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傲气的人!你说的对,他们不配。”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之后皆是不解的看着张五爷。
而张五爷从口袋里拿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秦爻的额头,“我亲自送你上路。”
一声沉闷的枪响在偏僻的仓库响起,下一刻,刀疤和另外的两个手下将已经失去意识的秦爻扔进了海里。
作为一个混迹黑白两道的男人,秦爻的皮相凌厉有余,霸气不足,很多时候都显得过分漂亮了些。
秦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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