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也就是过来陪她吃一会儿,真正的场子在后头呢,只等她吃完歇了,再开那两坛子绍兴女儿红。
对了,一点红现在也开始喝一点酒了。
众人坐在桌前陪她小吃两口,又弄了些甜米酒来,有玲玲盯着,罗敷吃不了几杯酒,略有些羡慕地瞧着陆小凤的酒杯,陆小凤十分促狭,用筷子沾了酒,伸到罗敷嘴边,道:啊
这是什么逗小孩儿的场面啊!
罗敷气得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手都给他拍红咯!
因为今天罗敷病
着,也没力气起来追打,陆小凤的胡子肯定不会遭灾,他双手叉腰,十分嚣张,鹅鹅鹅笑得肆无忌惮。
楚留香:
一点红:
两位成熟的大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瞧见了一些无语凝噎的情绪。
大家陪着罗敷吃了些东西,酒足饭饱后,就到了该发压岁钱的时候了。
玲玲的压岁钱是早就备好的了的,很大一个荷包因为罗敷觉得她能说会道,气焰嚣张,比十一剑客那一堆锯嘴葫芦给她长脸多了!
十三幺年岁也不大,罗敷也给他备了荷包,十三幺秀气的鼻头都有点微红,瞧一瞧大师兄,再瞧瞧自己美艳的女主人,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收。
这对他来说也是头一回呢!
一点红冷冷道:她给你就收,看我干什么。
十三幺白净秀气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不大好意思的笑容。
一点红:=。=
谁能想到一年以前一点红对这十一个师弟的态度还是:别死我家门口
再来,就是阿飞了。
罗敷朝他招招手,笑道:小飞仔过来。
阿飞皱眉:不要这样叫我。
罗敷歪歪头,又笑了,道:你果然更喜欢我叫你雪娃娃?
阿飞:
他抿着唇不说话,作为对罗敷促狭之语的反抗。
罗敷笑眯眯地递给他一个大荷包,里面装满了各色的金银锞子今年她特地融了金银打成了猫爪样子,一个小猫爪就是半两,拿来自用很有童趣,像这个样子拿来送也很合适。
阿飞瞧着罗敷手上的荷包,半晌没动。
那双充满天生天长的野性狼眸之中,十分罕见地流露出了一种怅然的情绪,使得他那张如冰雪凝结的面庞有了松动融化的迹象,又在片刻之后重新染上霜色。
罗敷以为他会拒绝,但他居然接过了荷包,只是摇了摇头,道:太多了,我不缺钱花。
然后,他从里面捏出了一个银锞子,就把剩下的全还给她了,罗敷抢过了银锞子,给他换了个金色猫爪小锞子。
阿飞捏着那个金猫爪,轻轻地道:过年好。
他居然很明白收了压岁钱后要说什么样的吉祥话。
罗敷微微一怔,又心道:是了,他以前是和母亲一起生活在荒野上的,他不是真正的狼崽子,他也懂的。
她笑了笑,也道:过年好。
第一天,阿飞把那小金猫爪穿了根绳子,挂在了手腕上,不过这是后话。
此刻的荆无命眯了眯眼,阴暗地一言不发。
吃完了饭,也散完了钱,罗敷不大喜爱鞭炮,觉得无甚意思,于是叫玲玲准备了些竹子。
竹子燃烧时,就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这就是爆竹一字的本意了。
在这个时代,这也算走复古风,江南霹雳堂的
火药都能把霍休的安全屋给炸了,鞭炮当然早就被发明出来了。别说罗敷在现代没见过直接烧竹子curren;,连陆小凤,楚留香之流,都没怎么见过。
阿飞倒是见过,他还自己上手烧过他以前打猎换来的钱要省着花,每年买盐买布都够呛,哪里舍得买鞭炮,自在山上砍点竹子就当辞旧迎新了。
眼见罗敷弄不好,他默默上手帮她,垂着头,一边弄,一边对她说:堆成这样比较好点好了,你点吧。
罗敷点着了那一小堆竹子,竹子爆出金红色的火星,真的发出了热闹的噼里啪啦声。
罗敷很惊喜,抬起头,双眸亮晶晶:真的可以啊!原来真的可以啊!
阿飞那双清亮而冷酷的狼眸中,泛起了一点好似春回大地般的笑意,霜雪似的面庞柔和了一点。
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道:我走了,你早点歇吧。
罗敷道:可不许像上回一样,留下封信就走得瞧不见了。
阿飞抿了抿唇,点了点头,转身走了。陆小凤叫他去喝酒,他忽然笑了,道:好!
这时候,屋子里也修整好了。
吃饭是在西厢吃的,东厢是荆无命在住,正屋没进,为的就是避免屋子里一股饭菜味。
芙蓉香榭的正屋是一明两暗的三开间儿,明间是堂屋,做待客用的正厅;东边一间是书房,不过只是装饰来好看的,罗敷八百年不坐在案前练练她的丑字;西边一间是卧房,里头做了暖阁,罗敷平日就是睡在暖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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