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震惊地盯着罗敷,浑身发僵,简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马芳铃更加僵硬不,她不是僵硬,她是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激动地怒骂:不可能!怎么可能!翠浓怎么会和我是姐妹,怎么会是我父亲的女儿?
翠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马芳铃却已激动地冲了上来,扳住了翠浓的肩膀,厉声地道:你还不快说句话!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翠浓还是不说话。
她垂着头,拒绝看马芳铃,也拒绝否认这件事。
马芳铃的脸色狰狞到了极点,厉声道:原来你和她是一伙儿的!你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抹黑我父亲!翠浓,我看错了你!
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高,以此来掩盖她自己内心的虚弱与恐惧。她是否已隐隐察觉到了翠浓的态度?也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呢?可她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相信,她的父亲居然是个可以把亲生女儿送到妓院里来的坏种!
马芳铃双颊烧得血红,不停地重复着:你们合起伙儿来侮辱我父亲我,我看错你了,我看错你了!
说罢,她凌空一跃,就要跃出窗户,逃离此地。
罗敷不让她走的时候,她难道能走掉?
所以,马芳铃立刻跌
在了地上,抬头对罗敷怒目而视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她爹都不敢对罗敷这样子。
罗敷不理会她,只道:你还要否认,翠浓?
翠浓沉默着。
半晌,她才有点讥讽似地道:我是马空群的女儿,这很丢人么,大小姐?
马芳铃怔住。
她呆呆地瞧着自己从没见过的翠浓一点儿也不温柔,一点也不像个安静聆听的人,翠浓抬起头来盯着她看,眼中的光芒比刀锋更锋利。
马芳铃忽然浑身颤抖起来,血气快速上涌,牙齿紧紧咬住,甚至连视线都变得很模糊,她的指甲扣进了手心,口不择言:你不是!谁承认你是!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
翠浓冷冷地瞧着马芳铃,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她很早就知道,说真话的下场,有时会比说假话更严重。
她被马空群送来这里之后,就真的成了马空群隐藏在边城中的一颗钉子,这并不是因为她心甘情愿,而是因为她没有办法。
翠浓的脸色淡淡的。
罗敷对马芳铃冷冷道:原来你也和你的父亲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芳铃的声音戛然而止。
罗敷道:你要替你父亲报仇么?
马芳铃浑身颤抖。
罗敷道:我给你机会,就是现在,你来吧。
马芳铃的唇角流下一丝血,她不动。
罗敷挑眉,笑道:你不敢?
马芳铃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咬着牙道:你仗着你武功高,就欺负小辈!
罗敷淡淡道:现在马空群死了,没人护着你你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好,因为我真的很会欺负人。
马芳铃脸色一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罗敷道:看来你真的不敢。
罗敷笑了笑,道:你不敢,就滚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再不理会马芳铃,转过身去,背对马芳铃,与翠浓说起了话。
马芳铃双目血红,好似要滴血。
她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不住的颤抖。
她的牙关紧咬,仿佛要把牙齿给咬碎。
她盯着罗敷的背影,仇恨已无法控制地涌上了心头,她忽然厉声大喝,剑光如匹练一般刺向罗敷的后心,速度居然也快得很。
罗敷没有回头,她只是挥了挥衣袖,裹挟着内力的衣袖击中了马芳铃,令她重重倒地,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昏死过去了。
罗敷没有杀她,但是也废了她的武功,令她从此不能再为复仇而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过她现在进了边城,边城还有个云在天和花漫天在搜寻马空群的子女,翠浓也不会再藏着马芳铃了,马芳铃能不能活着走出边城,还是个问题呢。
但这和罗敷就没有关系了。
罗敷只对翠浓道:那个叫沈三娘的女人,也被你藏起来了吧?
沈三娘,就是马芳□□里的三姨,是马空群的小妾。
翠浓笑了笑,道:我这里还藏不下这么多人。
罗敷笑道:你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很多人的秘密,沈三娘的秘密你是不是也知道?
翠浓身子一僵。
沈三娘的秘密是什么秘密呢?
沈三娘是花白凤当年的侍女,白天羽死了之后,花白凤便派沈三娘来到了边城,潜入到马空群身边当卧底,她做了马空群十几年的小妾,为的就是接应傅红雪的一天。
翠浓大概知道这秘密,她知道沈三娘的目的,知道有人会来变成复仇,也知道大概在什么日子,但不知道具体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她把这些事都告诉了马空群,所以马空群那天才会办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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