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丽华早已打定主意出家,自然是不愿意的,蒋英也不习惯草原生活,只过来几日又悄悄逃回北京,后来连海兰珠也推说放心不下几个孙儿,启程回了京城,最终只留他一个人在科尔沁的老宅里,一下子有了晚景凄凉的感觉。
赵羽终于成功放逐了吴克善,长出了一口恶气,这一刻,他终于成为查王府的真正主人,不过他心情却十分不好,毕竟唆使多尔衮放逐父亲,简直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一旦消息败露出去,简直是千夫指万夫骂,不过为了尊严和地位,他已经豁出去了。
权力之路向来就是这么血腥残忍,不是你是就是我亡,他不得不安慰自己,没有酿成弑父的局面,这个结局已经很是不错。
谁知过了没多久,又出了一件大事,赵羽的师父、紫英派掌门廖续琴忽然暴病而亡,几个师兄都觉得他死的很是蹊跷,却又查不出致死缘由,廖绪琴虽然受过重伤。
后来渐渐康复,赵羽也曾探视过几次,虽说他年满七十,但他身体精神都还好,没有一点将死之人该有的样子。
赵羽怀疑是大师兄杨正坤联合师娘陈英秀动的手脚,可惜找不到证据,又加上二师兄周云逸在外游荡,一时难以查明死因。偏偏杨正坤是大弟子,众人只得由他来主持丧礼。
他托言师父可能患的是瘟疫,未经众人同意,迫不及待就把廖续琴的尸首就给火化了,端的是不留下一点证据。
这一下就算周云逸这个病理高手回来也是白搭,经过此事一闹,师嫂何香婉与他彻底决裂,干脆搬到查王府住下,杨正坤并不介意,反而觉得少了一个碍眼的。丧期未过的时候,就与穿着孝服的陈英秀开始乱来,两个人好的蜜里调油,再不有一点悲伤的样子,只等丧期一过。
就携手逃到别处,过起夫唱妇随的日子来。紫英派众弟子见师父死了,也就少了个主心骨,吃了一回散伙饭,也就各奔东南西北作鸟兽散,曾经叱诧江湖的门派就这样消失于无形之中。赵羽也懒得再去过问,任凭他们去了,毕竟他已经得到了师嫂,别无所求。
赵彤则仍旧被圈禁在房间里,一步也不能得出,如今多尔衮自身难保,再也无法照顾她,海兰珠也因为吴克善的事倍受打击,根本没心思留在家里,常常在北京科尔沁之间两头跑,更没有空管她的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转眼已到冬至,北京下起大雪来,那雪在夜里堆的足有三尺厚,天明之后仍旧在飘着鹅毛大雪,查王府众人都换上厚厚冬装御寒,上房暖阁更是烧起炭火来。外面冰天雪地,里面却春意融融。
如此雪景,别人倒也罢了,赵羽的大儿子赵平喜出望外,带着一众丫鬟在园子里堆起雪人来,欢声笑语的如同过年,赵羽则穿着厚厚绒衣与众妻妾寻梅赏雪。
但见众女披着各色兜帽披风,红红绿绿挤在一起,在茫茫白雪中掩映的分外妖娆。赵羽带着众人进了一个亭子,怅然笑道:“雅坐无趣,趁着好景色,咱们找点乐子才好。”碧如道:“左不过吟诗作对,卖弄风月,咱们不学那些酸文人。”
赵欣正要说什么,碧如拦住她道:“你又想打牌了是不是,这亭子四面透风,看冻不死你。”
罗芸笑道:“那依姐姐的意思该如何玩耍?咱们舞刀弄枪都比不过你。”碧如笑道:“今日冬至,乃天地至阴至寒之时。
正宜温血大补,我看不如叫厨房弄来大肉,咱们一边生火一边烤肉,取暖吃饭两不误。”众人听了哑然失笑,楚薇拉着她的手向众人道:“你们听听。
她嘴里犯馋,想吃肉还编这许多理由,什么至阴至寒的话都说了出来,你直接想说吃肉不就行了,难道还怕夫君不给你吃?”
一番话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赵羽道:“可巧前日我去京郊狩猎,弄了野物不少,让他们洗净了端过来正好可用,这可是你们要弄的,到时候别嚷着冻手。”
楚薇笑道:“她早惦记你打的那些野物,今日不过是借着由头说出来罢了。”赵羽于是传令下去。
不一会儿丫鬟们果然端来好几盆肉,有松鸡的,有野兔的,最大的一块则是鹿肉,连各种调料已经准备齐全。诸女久未下厨,觉得新鲜有趣,切肉的切肉,串肉的串肉,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亭子里就升起火来,众人各拿数串烤肉,烤的肉香四溢,油脂滴落,引得火堆不时发出蓬蓬爆燃声,正玩的开心,忽然有丫鬟过来在罗芸旁边耳语了几句,罗芸呵斥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尽管说就是了。”
那丫鬟只得对众人道:“邻水庄的冯姑姑来了,说是衣食少缺,两位主子过的颇不如意,还请咱们家接济一些。”
赵欣冷笑道:“颇不如意?这话哄鬼呢,上回咱们才接济了一车的衣食?怎么现在就打起饥荒来了?”罗芸笑道:“是我疏忽了,上回送的东西虽然不少。
但已经过了三月有余,过冬的被褥和衣服其实早就已经备好,谁知被赵彤那么一闹,就给打岔了。”赵羽安慰她道:“你初次接手家务,千头万绪的,难免会有遗漏,这不怪你。”说毕他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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