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易容术出神入化,可是声音、身高、生活习惯那是轻易模彷不了的,熟悉她的人一眼就会分辨真假,楚薇与采莲朝夕相处八年有余,怎么可能认不出来?”碧如不答。
赵羽却越想越可疑,回头吩咐左右道:“来人啊把你们的王妃给本王请来。”说完赵羽心里一阵恶寒,楚薇才刚刚当上王妃,难不成转眼自己就要废了她?
自己不久前才杀了吴克善,与母亲的情分几乎断了,难道夫妻情分也要就此终结?这那里有半点当上王爷的喜庆色彩,这简直是众叛亲离啊。
赵羽的心猛然缩了一下,他自以为很是坚强,许多苦痛都经历过了,早已百折不饶,然而现在他才忽然发觉,内心依旧脆弱的再禁不起半点折腾,想到这里,他连忙拦住众人道:“罢了,过几日再说吧。”
碧如也跟着劝道:“没错,今天是你当上亲王的好日子,我本来都不想来搅扰你的兴致,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提。
咱们还是先压下此事,过几日再说。”赵羽拉住她的手,深情地道:“可惜你不是我的王妃。”碧如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道:“可是喝多了,尽说酒话。”拉着赵羽往外面走,下人们问道:“主子,这尸体当如何处理?一直摆在这里只怕会有野猫野狗来咬。”
赵羽怅然道:“她也曾服侍过我一场,这事交给方彦亲自去办,尸首拉到外面火化了,棺材要用好的进行厚葬,再请法师摆水陆道场超度。”说到这里只觉心里痛的不行,以至于泣不成声,碧如也跟着落泪,吩咐相关人等不许透露出去,只说庆典过后再做理会。
吴克善因为是蒙古人,所以向来不讲究什么服丧三年之说,赵羽更不会对他有太多哀思,因此家中所有人只穿了七日孝服,又换回平常时候的装扮,照旧迎来送往置办庆典。
翌日,赵羽换上亲王吉服,楚薇也画了浓厚的正妆,换上王妃装束,两人携着赵平、赵音、赵寻三个孩子,乘着大轿出府,一路来到干清宫谢恩,顺治接连除了多尔衮、阿济格这两个心腹大患,高兴的连续几日都睡不着觉,见到赵羽这个有功之臣后更是高兴的无以复加。
在御花园赐宴款待,楚薇则去了慈宁宫拜谢太后。当日宴散后,顺治又拉着赵羽去了尚书房说话,赵羽道:“多尔衮既然死了,皇上如何处置他的后事和家人?”
顺治冷哼道:“朕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他的家人也一并诛灭,可是皇额娘说他党羽众多,若是处置太过,只怕激起变故来,反倒要追封他为皇帝,连他的元妃也追封为皇后。朕心里别扭的很,不知该不该这样做?赵卿家你评评理。”
赵羽心下了然,笑道:“太后这样做不过是权宜之计,多尔衮的确是党羽众多,这些人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平时却看不出来,咱们都蒙在谷里,如果追封他为皇帝,大臣们必定有一番争论,那反对的不一定都是忠臣。
但支持的一定都是他的心腹党羽,咱们就借着此事让那些党羽浮出水面,以后好做一并减除,再说皇上是天子,天子既然能把荣耀赠给臣子,事后也可以立刻收回来,说起来皇上一点损失也没有。”
顺治听了这番话大赞道:“原来如此,赵卿家分析的可真是入木三分,皇额娘心里怎么想的竟比朕这个做儿子的还清楚,朕有时候都忍不住在想,皇额娘到底是宠你多一点,还是宠朕多一点。”
赵羽听了脸色大变,连忙跪在地上道:“皇上此话臣可担当不起。”顺治冷哼道:“你既然知道担当不起就对了。
只是男女大防,不可不慎,尽管皇额娘是你的亲姑妈,那也要分个尺度,这些年你往慈宁宫跑动的也频繁了一些,以后赵卿家有什么事只须来干清宫,不必再去慈宁宫。”赵羽听了心下骇然,先还只当顺治发现了他跟太后的丑事,瞬间杀意笼罩心头,只等顺治给他定罪。
他就会不顾一切宰了他,这个距离他很有把握一击而定,生死关头,一瞬间他连掩盖罪行,逃跑路线都想好了。
后来见顺治只是勒令他不许再去慈宁宫,神态也只是严肃而已,看起来并没有抓着什么实际的把柄,他没必要冒此大险行刺,也就渐渐收起了杀意。
不过他武功高强,满腔杀意隐藏的十分妥当,看起来只是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道:“皇上所言甚是,臣听了如梦初醒,受益匪浅,从此后必定谨守臣子本分。”
顺治见他如此顺从,与多尔衮的跋扈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大的忠臣,心中满意的同时,也怀疑自己想多了,有些愧疚地扶起他来道:“朕这是为你好,你可别在心里埋怨朕,眼瞅着朕马上要大婚了,将来也会娶更多的妃子,这后宫重地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出入,不单是你,别的皇亲国戚也是如此,历朝历代也都是这个规矩,你如今也是亲王了。
那王府后院也都是你的家眷,你也不愿意外面男子随意闯入吧,咱们君臣将心比心。”赵羽心里一惊,沉声道:“不知皇后之位皇上可有属意?”顺治叹道:“朕的婚事皇额娘不是已经定好了吗。
就是你的妹妹孟古青,朕记得她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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