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听了,心中痛骂济尔哈朗无耻,心想你们两个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万一里面的人杀出来,只怕我老命休矣。
表面上却做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道:“如此甚好,王爷和索大人快去快回,那妖妇污言秽语,传出去只怕有碍咱们名声,绝不能让她逃走!”
济尔哈朗和索尼均是心中一凛,洪承畴这是话中有话,若是他们不及时赶回来,只怕到时候那谣言会满天飞,至于散播谣言的人,只怕就有洪承畴。
二人面色一沉,拱手告辞,打马飞快地走了。这里洪承畴目送二人走后,回头看仍在激斗中官兵,愤恨道:“老夫纵横疆场数十年,难不成还会败在区区几个女子手里,真是笑话。”
于是招来几个部将道:“你们都给本官听着,查王府众人胆敢违抗圣旨,公然反抗朝廷,已是谋逆造反,人人得而诛之,传我的话下去,若能拿下一干妖妇,不论死活,重赏白银百两,若能拿下查王,连升二级,赏银千两!”
众未答言,忽然砰地一声巨响,里面惨呼连连,紧接着大批官兵争先恐后地门外跑,背后楚薇等人举着滴血的宝剑跟了出来,吓得门外的官兵也连连退后。洪承畴愤怒不已。
拨开挡在身前的护卫,夺过一柄长剑挥舞着怒道:“她们才四个人,又都是女子,你们却打不过,还是男儿吗?都给我冲!”
然而洪承畴却不知这队官兵都是八旗的官宦子弟组成,这些年已经腐化的厉害,平时又训练不足,来前又都奔着抄家发财而来,从未想过有此番血战,先前在院子里死伤惨重已经让这帮人吓破了胆子。
此时无论洪承畴怎么挑动也无动于衷,要不是清军还保留着残酷的军纪,只怕这些人早就四散溃逃,现在留在这里已是达到极限,再不敢往前半步。洪承畴一筹莫展。
他身为汉人,根本不想指挥这些八旗老爷兵,再逼下去,弄不好这群丘八作乱杀了他都有可能,相比汉人军队只要粮饷到位则恭顺听话很多。
这当口真是进退不得,骑虎难下,恍惚中仿佛又回到当年松锦大战的那一幕,他兵败如山倒,四面被清兵围定,部将逃的逃,死的死,他几番举剑欲自戕,然而却迟迟下不了决心。
最后对死亡的恐惧终于战胜了羞耻之心,举部投降满清。只被满清雪藏了几年,就开始登上高位,得到皇太极和多尔衮的轮番重用,从此明廷对满清再无机密可言,最终促成多尔衮入主中原。
楚薇见洪承畴脸色阴晴不定,心知这个老汉奸犯了老毛病,沉声道:“洪老儿,今番若是你肯让出一条路来,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洪承畴朗声笑道:“笑话,我救援大军顷刻之间就到,应该是你该投降才是,说不定本官会念你及时回头,向皇上美言几句。”
楚薇脸色一沉,凝气在右掌,蓬勃的真气很快汇聚在剑刃上,隐隐竟发出一些红芒来,洪承畴看的正出神,楚薇一抖剑锋,一股红芒朝他直飞过来,洪承畴只觉一股锐利的啸声从耳边掠过,随之脑袋一凉,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用手摸头,却是光秃秃的不见官帽,四下一看。
原来那顶红樱暖帽竟被剑气劈成两截,一左一右落在地上。洪承畴脸色登时难看至极,受此一吓,他已经丢魂丧胆,跨下一热,竟是尿了出来,楚薇见他如此,哈哈一笑道:“老东西,再不让开,下次我就不会只斩去你的官帽。”
洪承畴紫涨着脸说不出话来,他可不敢公然下令放楚薇走,不然楚薇不杀他,顺治也要杀他。还好下面的兵将知道厉害,纷纷给楚薇让出一条路来。有几个人公然喊道:“查王府蓄养众多私兵,咱们兄弟寡不敌众,血战良久最终被其走脱。”
众人听了纷纷附和。楚薇笑道:“算你们还有点见识!”众多官兵当即丢了刀剑,眼睁睁看着查王府一行人拉来好几辆马车,抬着赵羽、碧如上去,另外还有不少行李也塞的满满当当,不像是逃命,倒像是要搬家,动作从容不迫,没有丝毫慌乱。
洪承畴无可奈何,只得狠了狠心用剑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好让顺治知道自己已经被逼的赤膊上阵,还挂了彩。这里何香婉对楚薇道:“别的人都齐全了,就是不见了三个孩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见他们的影子。也不知跑那里去了。”
楚薇连忙又亲自回去找了数遍,果然没了踪迹,眼见清兵援军快到,九门要提前落锁,她只得含泪放弃寻找,带着众人一路闯关而去。
等到赵羽一家已经走了许久,众官兵这才纷纷捡起来地上的刀剑,一改先前沮丧的样子,恢复了往日凶悍气概,闯入王府之中大肆搜刮起来。
这些人抄起家来熟门熟路,柱子、墙壁、地板都不放过,一定要凿开仔细搜检,未曾想赵羽从来没有藏钱的习惯,都是有了就花,不像一般富贵家庭,习惯将金银铸成冬瓜收藏起来。
值钱的东西不多,大多也就一些书画和瓷器,名家不算多,众人大呼晦气。洪承畴却没顾着去找钱,先去找了条干净裤子换上,又命人寻了许多香囊来挂上,这才安心下来,也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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