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罕见露出为难,一下一下摩挲着杯盏:
“倘若是实际的案子,我总能找出些许端倪,似画作蕴含反诗的案子,是最难界定的,上面人同意,你就是有反心,上面的人不在意,就是一幅画作。”
这类的案子不是将就证据而是看上位者怎么界定。
“顾熙永远不会意识到这幅画作存在问题,瑶瑶你可知他犯了当今的哪一项忌讳?”
顾嘉瑶闻言惭愧垂头,喃喃的辩解,“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是写小说的嘛,以前一套套说你所知晓的历史知识,怎么现在反而不知了?”
蒋氏嗔怪看了顾熙一眼,暗示他说重了。
多年的夫妻,顾熙回给一个只有蒋氏才懂得眼神。
顾嘉瑶轻声说道:“我早说过这个朝代根本就不曾出现过,当今的国姓是慕容,我不可能知道当代帝王的忌讳,甚至还没来得急看前朝和当朝的史料记载,对风俗上的了解也不多。”
“何况我写得多是玛丽苏的小白文,本身对阴谋诡计也不多,对真实历史时空的风俗和习惯等知识,我都是用得春秋笔法,一晃而过,根本不去过多去描写讲述。”
“我对诗词书画的鉴赏能力几乎没有,这些知识是需要积累的,并非是个人就能看出画作中的意境,更不会有任何一个穿越女都能凭着现代知识碾压当代才女。”
顾嘉瑶的人设苏天下,她觉得这辈子是别指望了。
她就没有玛丽苏的无敌光环。
“即然知晓自己的不足,以后我和你娘再给你请老师,你跟着认真学。”顾熙突然笑道:”胥是不用请老师教你诗词书画,我就可以!在广州城很难找到比我更适合的人了。”
顾嘉瑶面色一僵,父亲是有原主所有的记忆和技能的,纵然无法原主的全部才情,教导一清二白的顾嘉瑶足够了。
“您这是报复,报复我当初说过您辅导不了我功课!”
顾嘉瑶气鼓鼓的,报应啊,方才她逗弄了石泽,现在被亲爹会心一击。
顾熙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一扫过去面对女儿奥数题时的尴尬和痛苦,若问现代家长,最难过就是辅导儿女的功课时的无能为力!
曾经他有多尴尬,现在就有多得意。
“先解决你的官司,再说教导瑶瑶的事。”蒋氏开口说道:“你虽然帮胥吏解决了两桩难解的案子,让他在知府大人面前得脸面,因此他让你在牢房中少受了不少的苦,过得悠闲,可你这案子不会无限制的拖延下去。”
顾熙严肃了几分,说道:“的确如此,听胥吏说,多则五日,少则三日,我的案子就要过堂了,握有我字画的掌柜不可能改口,他毕竟欠着银子,把柄落在仇人手中。”
顾嘉瑶再次问道:“爹仔细回忆一番,您到底有没得罪过谁?总要弄清楚祸头在您,还是在蒋家。”
顾熙沉默良久,“我不记得他得罪过谁,但他的性格,纵然他得罪了人,他也不会放在记忆中,更不会当回事!”
“我回去问问蒋大老爷。”蒋氏说道:“实在不成的话,我去城外求见赵王殿下,只要他认定顾熙的画没问题,广州知府自然会释放顾熙。”
“您怎么求见赵王?”
“他不是挺风流的嘛,我用一贴壮阳的汤药换他见我一次,他并不吃亏的。”
“……娘,您当初到底在医院做什么工作?不是个护士嘛?”
“谁说我只是护士?而且谁同你说护士就不会看病?”
蒋氏给了顾嘉瑶一个很没见识的白眼儿,无奈说道:“你一直小看了我和你爹。”
“我错了!”
顾嘉瑶认错极是诚恳,儿时父母只是普通人的记忆太深了,直到穿越后,她才明白父母所具有的本事!
“求见赵王殿下是最后一步后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你去见赵王殿下,王爷公卿离着我们的距离太远,同他们牵扯太多,以我们如今的身家地位,只会是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他们可不会对大夫太尊重。”
顾熙眸子闪过一抹暗芒,“画作的意境,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解释得通,我还同可以用另外的解释,甚至作假也不是……总之,你们不必太过担心我,只等过堂时,我自有话说。”
先前顾熙帮忙解决案子可不单单是想改善在牢房的环境。
他的名字现在已经被广州知府所知,据说有点背景的知府大人想要高升,少不了能干的属下,顾熙擅长的东西不说是独门生意,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知府大人有野心的话就有可能招揽顾熙,而且顾熙才名极好。
招揽到顾熙对他只有好处。
不是顾嘉瑶带来的消息,顾熙有九成的把握能顺利出狱。
现在他还要考虑真正幕后黑手的实力,这不是一个酒肆掌柜的举报能比的。
蒋氏又仔细叮咛顾熙几句话后,陪着顾嘉瑶把干净的饭菜吃完,她们才离开监牢,并预定等有空她会教差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