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对殷茹视若无睹,瘦削的身躯挺拔,给殷茹等人极强的压迫感觉。
也只有顾明暖能让萧阳稍稍有几分暖意了。
“太婆婆只是一时气恼,并不是对小婶不满。”殷茹柔柔弱弱的解释,“您和太婆婆到底是母子,心连着心呢。”
“殷茹,让那个不孝子滚进来!”
太上夫人强硬的打断殷茹的话,以前她就是太放纵,太软弱了,才让儿子儿媳在她面前越发放肆,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儿。
本想着能不管就不管了,毕竟儿子很出息,然而她发现儿子渐渐同她离心,好似愁人似的,萧阳可是她拼劲全力生下来的,没有她,哪来得萧阳?
“小叔还是快进去吧,太婆婆正在气头上,您说几句和软的话,想来太婆婆这口气也就消了。”
殷茹低声道:“别让小婶子替您担心。”
太夫人在一旁撇嘴,殷茹以为这样讨好萧阳就能留在萧家?萧阳若是几句话句能打动的人,也就没今日的地位了。
“你自己小心一点。”顾明暖轻轻捏了萧阳的手背,“我给你准备了酿酒秘制丸子,趁热吃才好,这回没我爹同你抢了。”
萧阳冷峻的嘴角浮现一缕淡淡的笑容,“别太累了,让厨娘做,你不许动手。”
顾明暖颔首,转身扶着冯招娣的手离开。
他不愿意让她见到母子之间的冷漠,顾明暖一直在父母的关爱宠溺之中,萧阳却不知顾明暖上辈子见过最让人无力,难堪的父母。
眼见着顾明暖的身影消失,萧阳漫不经心的对殷茹说,“你不该把太上夫人请回来,你将来会后悔的!”
声音不重,殷茹莫名感到惊恐。萧阳那双冰冷至极的目光让她好似陷入漫天风雪之中,无依无靠,只能被寒风厉雪搅成碎片。
“我……我不想为难小婶子,真的……请您相信我。”
殷茹慌忙解释,伸手就去拽萧阳的衣袖,哽咽道:“我尽量让太婆婆喜欢小婶子,尽量让她们好好相处,可是小婶子太过倔强,防备的心思甚重,太婆婆对她误会颇深……除了太婆婆能帮我外,别人都只会落井下石,看我的笑话。倘若小叔能让我留在萧家,让萧越回心转意,我愿意……可以不再打扰太婆婆清修。”
“已经迟了!”
萧本就不会让殷茹碰自己一下,她连他一角都抓不住,迈步走进屋中,砰的一声,屋门紧紧闭上。
“我警告你,若是坏了我儿子的好亲事,我饶不了你!殷茹,你怎么就不能似谢氏一样早早死了?”
太夫人不客气的拽过殷茹,恶狠狠的说道:“只有死人,才对越儿最好,没准几年后,越儿还能想起你的好处。”
殷茹目光惊恐,抬起眼睛看着碧蓝的天空,冬季的天空颜色要比夏天更淡一点,却是那么的纯净,一朵朵淡淡缥缈的云朵背后仿佛躲着一双双看着世间的眸子,静静的,无悲无喜的看着,她后背发冷,身体颤抖了两下,方才太夫人说的话,她曾经给谢氏喂药时说过。
谢氏挣扎不了,流着眼泪喝了参了毒药的补药。
殷茹一把推开太夫人,夺路狂奔,“我……我对不住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慌不择路之下,她竟然兜兜转转跑到了谢氏病逝后便封闭的院落,这一处院落似被人遗忘一般,没有人会提起,几次修缮静北侯府时,此处院落也总不在修缮之列,没人会来这座院落。
殷茹也在刻意遗忘这些事,每次都尽量绕开。
庭院没人打扫,显得破败不堪,原本就不是很奢华的院落,此时院墙斑驳,积雪覆盖着枯黄的野草,屋门和窗户破败,松松垮垮勉强挂着,再大一点的风就能把门窗吹跑。
殷茹不敢再靠近屋子,呆傻的站在荒凉的庭院,从没想到富丽堂皇的侯府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风透过窗户,带起一阵阵的呼啸声,好似一个女人不甘心的凄厉哀嚎。
报应,报应!
这两个字犹如从天而降的金文不停轰炸殷茹的脑袋,她原本不信这些,也不怕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可此时……她怕了。
死在殷茹的手上的人不少,殷茹也做了勾心斗角谋害认命的事儿,残忍的处置过想爬上萧越床的丫鬟,有几个侍奉过萧越的女子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这些人都不是她亲自动手的,一声吩咐,自然有人为她办得妥妥当当,她只需要多向寺庙里捐些香油钱,心灵就会得到平静。
只有谢氏,她不放心别人做,所以才会亲自端着那碗汤药给谢氏喝下,为凸显她同萧越的情深意坚,她在谢氏临死前说了很多话,那时候她多说一句,仿佛就能证明她和萧越有多恩爱,谢氏……曾经帮助过萧越坐稳侯爷位置的谢夫人已经没有用了,必该被萧越舍弃,殷茹才是陪着萧越走到最后,享受数不尽荣华富贵的妻子。
如今谢氏的遭遇一样样的都报应在她身上了。
殷茹怕了!
“谢姐姐,你放过我吧。”
“我知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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