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将她放在干净的沙发上靠着,先打开室内的空气净化器,然后自己动手将床单被褥全都抽掉,拿着床单蹲在地上清理着血迹。
顾惜就这么软趴趴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手里的床单,将卫生间地面上的小血块给胡乱的擦走,心头又开始绞痛。
也不知道,那小血块是不是在她腹中挣扎的小生命。
他将所有带血的东西全都丢在密室外面,打电话给佣人:“送床新的床单被褥和吃的过来。”
两个佣人,一个端着吃的,一个抱着床单被褥而来,全都被外面堆着的床单被褥吓到了。
好多好多的血!
凌少和惜惜小姐之间又发生什么了?
好奇,但根本不敢问。
她们强撑着害怕,敲了敲墙壁,在凌少那道凌的像冰川的目光下走进密室,娴熟地铺床理床,将吃的放在顾惜面前的茶几上。
离去前,想问问凌少收到她的消息没,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这一年多,凌少变得太可怕了,喜怒无常,并且暴戾到了极点,就好像患了严重的精神疾病似的。
他以前的喜怒无常,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她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会激怒凌少。
还是少说话为妙。
达成共识的佣人们,在做完手头上的事情后,选择当个哑巴离开。
关门前,凌千越终于开口吩咐她们:“从明天开始,一日叁餐做些小产后营养药膳过来。”
“好的。”
佣人麻溜地回了一句,赶紧离开。
小产。
总算明白凌少和惜惜小姐发生了什么,外面的床单被褥上为什么全是血了。
密室的门又关上,凌千越坐在顾惜的身边,将食物喂到她嘴边,逼她将东西吃了。
完事后,他才将沙发上的顾惜抱回柔软舒适的席梦思上,自己也紧随其后躺了上去,胳膊伸向顾惜的脖子,想将她搂进怀中。
然而,顾惜却忍着痛翻身,将后背扔给了他。
不再哭泣,不再闹腾,就这么背对着他,就好像对待陌生人。
看着顾惜的背影,凌千越的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眼神又开始阴郁:“顾惜,你……”
“凌千越,你畜生到这种程度了吗?”顾惜终于又开口骂他:“我刚刚流产才几个小时,你也要操我吗?”
凌千越脱口而出地回:“我他妈只是想抱一下你!不能?”
顾惜反问:“我说不能有用吗?”
凌千越突然沉默了。
良久,他压抑的问:“你以为,我很想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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