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指被圈住套牢的时候,顾惜鼻尖一酸,眼眶红了,眼泪又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嗯?”他疼惜的低沉声,在黑暗中格外的好听:“我的惜惜怎么又哭了?”
“千暮……”顾惜哭得心脏抽痛不止,戴着戒指的手反扣着凌千暮的大手,颤抖地问:“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娶我吗?”
他反问:“为什么不呢?”
顾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凌千暮流眼泪。
他松开她的小手,大手落在她的脸庞上,指腹温柔地擦着她的眼泪哄她:“又不是你的错,犯错的是那个伤害你的畜生。”
“可、可是。”顾惜抽噎了好久,终于又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们都说,是我杀了凌千柔。”
委屈的眼泪擦不干,凌千暮干脆移开指腹不擦了,唇移到她的眼睛上吻她的眼泪,将她的眼泪一口一口的吃进腹中。
他真的好温柔好温柔。
他的温柔,就是她最好的疗伤药。
哭了好久的她,终于在他的亲吻下,慢慢地止住抽噎。
他的唇才从她的眼睛上移开,继续平视着她的眼睛道:“惜惜没有,惜惜不会。”
他那么相信她……
顾惜的心口又疼了:“千暮……”
凌千暮打断:“再说了,就算你杀了又如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死刑犯还有尊严,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顾惜心口被噎住,什么话都说不上来了。
“乖,我会好好的护着你,有我在,不怕。”他的大手又握住她的小手,指缝扣得紧紧的,哄着她:“我们说好的,下一站结婚。等休息好了,我们去领证结婚,好不好?”
听着他的话,又哭了好久的顾惜,终于欢快地应了声:“好~”
应完,她就这么将脸埋在凌千暮的心口,感觉着他带来的安全感,哭累的人终于闭上眼睛。
直到她睡着了,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唇停留在她的额头上温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
凌千越关掉了手机,一直在凌家祖坟里陪着凌千柔。
当何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就这么靠在凌千暮的墓碑上,眼睛闭得紧紧的,不断的说着梦话:“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何韬心惊肉跳地看着满地的酒瓶子,紧张地推了推他:“凌少,醒醒,醒醒!”
他这是喝了多少酒?
昨晚天色擦黑的时候,凌千越就已经喝到烂醉。
十一月露水重,昼夜温差特别的大,靠着凌千柔坟墓的他被人叫醒的时候,除了脑袋昏沉的严重,意识有点神游外,酒已经醒了一大半。
他看了眼何韬,冷冷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每次来祖坟看凌千柔的时候,心理防线就会变得特别薄弱,昏睡的时候会说很多很多失控的话,他并不喜欢让那样的自己被外人看见。
何韬很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乡郊的宅院出事了。”
乡郊的宅院……
凌千越的大脑短路了几秒钟,才猛得反应过来,残留的酒气瞬间清醒:“那个女人怎么了?”
“……不是顾惜小姐怎么了,是大少爷。”何韬如事汇报:“我也是今晨才知道的,昨天大少爷带着二十多名属下闯进宅院,将所有的安保和佣人打晕,抢走了顾惜小姐。”
话音刚落,凌千越嗖得一下起身,戾气腾腾地冲了出去。
何韬吓得赶紧跟上凌千越。
上了车的凌千越直接从副驾抽屉里拿出枪,满目都是杀气。
凌千暮,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带人硬闯抢人。
何韬真的被凌千越给吓到了。
这一年多,顾惜仿佛就是他的雷区,他每天在雷区来回横跳没问题,可除了他之外谁要是敢碰那雷区半步,都会被他炸得片瓦不留。
车子在急速飞驰中,何韬慌得赶紧打电话摇人。
……
漫长的一夜过去,凌千暮只睡了一个小时不到,还全是浅眠。
惜惜夜里做噩梦了,不停地说梦话,听得他心脏揪了整整一夜。最后在他反复的安抚和搂抱下,凌晨五点的时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了一夜梦话的凌千暮,早起后只想将凌千越给千刀万剐了。
他洗完脸穿好衣服后,让佣人给他搬了个椅子放在前院。
他就这么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望着大开的院门,等着凌千越来找他。
终于,等了一个小时左右,院外传来汽车停靠的声音。
凌千越宛若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迎着他的目光走来,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抬起右手,将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他。
在凌千越拔枪的那一瞬间,持枪的男人们从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冲了出来,每个人手枪都拿着一把枪,枪口全都对准凌千越。
凌千暮的人刚将凌千越围困在枪口之下,又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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