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世界无声,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直愣愣看着室内的香艳场景。
昭佩艰难地扭头望去,只看见那只承载着彻骨寒霜的眸子就似利剑直直穿入她的胸膛。寒冷的视线将她冻结,就连身边的空气也渐渐抽离了。那一瞬,无法呼吸,遍体寒凉。
萧绎看着这一切,额前青筋暴起,喉结翻滚,藏在广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在他那样盛怒凛冽的目光下,昭佩竟然无力解释。
“徐昭佩,我以为你够痴情。没想到不过也是一个受不了寂寞的放子。”他的声音冷然,携带着锋利的冰刃刺进她的心里。昭佩说不出来,却直直瞪着他。在他说出这话的一瞬间,昭佩觉得自己骤然被人推入了万丈深渊。
她以为他,是懂她的。
不管怎样,昭佩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她以为萧绎懂她,她的悲伤她的心思。可是现在眼前的他,却全然不相信自己。
那时,昭佩的心骤然冷了下来,是是非非在那一刻她觉得已然不重要了。
贺徽马上跪了下来,重重叩首道:“王爷,此事不关王妃,都是属下的错。属下一时鬼迷心窍……”
“闭嘴!”萧绎一声威喝,目光横来,贺徽跪在下首身形挺直,坚决地与他对视。萧绎看在眼里一身冷哼, “来人啦!把这个贱奴才给本王拖出去杖责八十!”贺徽闻言身子微颤,八十大板不是要命了。可是却没人求情,现在求情等于找死。
很快贺徽就被两个侍从架了出去,他没有挣扎只是在经过萧绎身侧的时候喃喃道:“请王爷明鉴,不要冤枉王妃。”萧绎置之不理,似笑非笑地盯着榻上隐忍挣扎的昭佩,再不说一句话甩袖就走。
人群都跟着离开了,世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昭佩忽然嘲讽地浅笑着:“谢谢你了,夏清瑶。”咬牙说出这几个字,如画从外面跌跌撞撞冲了进来,见昭佩勉力扶着榻沿想下床慌慌张张上前搀住。
“小姐,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如画从含贞的屋子里出来就听见了骚动和那些风言风语。
昭佩腿脚发软,一步三颤。没有空闲去回答她炮轰一般的问题,摆手说道:“我要沐浴……要凉水。”
如画感觉她的身子时冷时热,不住地颤抖。马上应了声就跑了出去。昭佩难得看见如画的动作如此迅速,不一会儿就和子夜抬着浴桶进来了。昭佩颤颤巍巍挪到屏风后,如画一边帮她脱衣服一边怒骂:“一定是那帮贱人干的!”
昭佩已经全身没入水中,那股清凉马上席卷全身稍稍带走了一些燥热。门口又是一阵骚动,隐隐听见含贞的声音:“娘!娘!”
昭佩听着她的喊声,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透过屏风隐约看见含贞已经迈进了屋子,连忙扬声喊了一声:“子夜,把她带走。”
子夜二话不说抓住含贞的胳膊把她拖出去,也不管她又踢又踹。“娘!你放开我,我要见娘!”那挣扎的声音关在了门外,渐行渐远。
如画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双手却被昭佩牢牢攀住。她整个人卷缩在浴桶里,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地紧紧攀住如画,声音哽咽悲伤如线:“如画,他不相信我……我竟然好难受……”
如画心里一痛,不由得伸手抚着她染了水雾的乌发,好像这样可以带给她一分安慰。》》》》》》》》》》》》》》》》》》》》》》》》》》》》》》》》
夜凉如水,朦胧之中是彻骨的寒冷。这样的夜晚,王府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
书房里的灯燃了大半夜。一灯如豆,微薄的光线映着是他眉头紧蹙的漠然神色。乔宇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提了提胆子才走进来,恭身说道:“禀王爷,八十板已经打完了。”
男子漠然的脸色没有一丝波澜,淡淡问道:“人怎样?”
乔宇垂下眸子小心回道:“还有一口气。王爷您的意思是……”
萧绎闻言冷笑,丢下了手中的书简:“算他命大。罢了,找人医治吧。”他还有用的着的地方。
乔宇应了声,见萧绎再无言语便不敢多呆,恭身退了下去。这样冰冷压抑的空气,他不敢再多呼吸了。刚出了门,就见一水蓝衣衫女子袅袅婷婷走过来,巧笑嫣然,举止间自带一股清香之气。乔宇冷然盯着她,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夏清瑶浅笑道:“王爷在里面吧?”
乔宇冷冷说着:“夫人,现在恐怕不方便进去。”他话刚说完,屋内之人却忽然说:“让她进来。”
夏清瑶挑眉,似是很得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推门而入。徒留站在原处翻着白眼气呼呼的乔宇。好嚣张的女子,好……愚蠢的女子。
萧绎已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缓缓踱到窗边凝视着墙上的一幅字画,正是在很久之前亲笔所作的《采莲赋》。夏清瑶优雅地在他身边站定,温婉地屈膝施礼。一开口那声音足以将人溺死在无限温柔里:“王爷,请您早些休息吧。已经二更了,这样对身子不好。”
他目光依旧停留在那诗句中,冷然说着:“府里出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