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昂头大笑,收紧了抱住司玉腰间和肩膀的手,迎着海浪,转了好几圈。
“我要是被丢出去,你就死定了!!!”
“当然不会。”
他们的身侧是顺着金色夕阳,步入地中海的山脉;身后是亮起盏盏橙光,环抱高山的彩色房屋。
此时此地许下的承诺,也会沾染上波西塔诺的温暖柠檬香气。
“无论司玉在哪儿,我都会接住他。”
夜色蔓延,通往半山腰的阶梯泛起潮湿。
贺云背起司玉,一步一步稳稳地走着。
“就算司玉在下坠,我也会接住他。”
借着月色和街灯,司玉凝视着贺云的侧脸。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是你告诉我的。
贺云的喉咙和双眼阵阵干涩。
你趴在我的怀里,问我,有没有见过漩涡。
你说,你好像被困在了漩涡里,浩浩汤汤、声势浩大,为你赢得所有的漩涡;
你说,所有人只看见了漩涡,没有看见你;
你说,你在不停下坠;
你说:「我好像在被吃掉。」
一双黑色大手揉碎天边云朵,毫不吝啬地挤下雨点。
“因为,我爱司玉。”
贺云看着他,毫不吝啬地告白。
司玉看着他,献上亲吻。
温暖湿润的地中海,比它更温暖的是贺云结实的胸膛,比他更湿润的是司玉的眼睛和身体。
海鸟长鸣,白昼已至。
贺云订好的餐厅,正对着澄澈地中海,能看见白色渔船和贴着海面飞过的白鸟。
“这个不会很甜。”
司玉顺着声音回头,见到贺云将甜点放到了他面前的餐盘上。
“这是什么?”
“海绵蛋糕,里面是芝士打发的柠檬奶油。”
司玉拿起小叉子,舀了勺淡黄色的奶油放嘴里,瞬间,他眯起眼,紧耸着肩。
贺云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笑,跟着吃了口,疑惑道:“不甜啊。”
下一秒,他的脸上就被司玉丢了条餐巾。
贺云笑着吻他。
二人身形被餐桌上用柠檬垒起的装饰小塔遮掩,只将缠绵放映给崖下大海。
“oops,需要我先回伦敦吗?”
被贺云放开的司玉,睁开眼,疑惑地看着来人。
“凯尔。”
贺云起身,抱了下穿着西装马甲,手提公文包的男人。
凯尔拍拍贺云的肩,看向靠在白色椅背、双手环胸的人。
那人正用毫不掩饰的敌意,上下打量自己,可就算是这样,凯尔也生不出一丝不满。
——太漂亮了。
明明他身后就是足以令人咋舌的玻璃海,但在他面前,也只能沦为背景陪衬。
为这样的人神魂颠倒,似乎是自己好友注定的命运。
“抱歉。”凯尔扶了扶镜框,伸出手,“你好,凯尔·伯纳尔”
“司玉。”
凯尔并没有得到司玉的握手,只有轻飘飘的两个字。
嗯,美人该有的脾气。
凯尔更意外的,是贺云对这种「失礼」的行为毫无反应。
要知道,连贺云曾经养的金毛寻回犬,都会对着步入庄园的王子和王妃垂头行鞠躬礼。
嗯,这也是美人该有的特权。
“你朋友?”
司玉瞥向贺云。
贺云点点头,抬手示意凯尔入座。
“昨天得知凯尔在卡普里岛,刚好就想今天约着见一面。”
“哦。”
司玉应了声,低头摆弄起手机。
“十二月并不是阿玛菲最好的游玩时间。你们怎么想起来这里呢?”
“司玉过几天在罗马有拍摄,比起待在城市,小镇会更舒适些。”
司玉置若罔闻,连带着贺云揽过他肩膀的手也一并忽略,点进了stagra。
“不错,体贴的恋人的确该多为另一半考虑。”
凯尔支起脸,看着司玉,问道:“大明星的身份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些麻烦。所以,还喜欢这里吗?”
“不算太糟。”司玉说,“直到你出现。”
闻言,凯尔身体一僵。
随后,他看向贺云,只见后者也显然愣住。
但贺云并未说什么,甚至望着司玉的眼神中也只有歉意,大手不停在他肩膀摩挲着,满是爱怜。
凯尔也好像不觉得被冒犯,反而连连致歉,更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贺云从未有过约会对象,甚至连公学舞会也从不参加。所以,并不能怪我,对他的交往对象产生好奇。”
凯尔边给司玉斟上酒,边看着他总算放松的身体。
“来。”凯尔举杯,“虽然,还不到婚礼的伴郎发言,但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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