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挠了挠后脑勺,“啊”了一声:“我也这么觉得, 但你是司玉,觉得眼熟也正常。”
司玉摇摇头, 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贺云咬牙切齿:“司玉。”
司玉置若罔闻,他灼热目光盯着的男人, 被贺云给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不是哥,我是挺帅的,但你这都有对象了……哦哦!而且,我是直男!”
司玉:“你叫什么名字?”
贺云:“司玉!”
男人进退两难, 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瞟着,最后无奈回道:“祁夜。”
贺云睨了祁夜一眼, 转头看向司玉, 只见他双眼顿时放大, 微微张着嘴唇。
“你, 就是你给我写的信?”
话音刚落,两个男人瞬间都站直了身体。
贺云:“什么信?”
祁夜:“什么信?”
祁夜问完,对上了贺云的眼神, 赶紧解释道:“哥,你有话好说, 别捏拳头!我真没写过什么信啊!”
司玉还想继续问,但整个人忽然失重,被贺云扛上了肩,径直朝着公寓大楼走去。
“你干嘛呀?”
司玉被放到了沙发上,嘟囔埋怨道。
“我还想问你,你想做什么?”贺云站在他面前,面色不虞,“你是不是就喜欢男大学生?”
司玉:“……哈?”
“你在伦敦见到我的时候,我跟他差不多大,也在读大学。”贺云压上来,将他按到沙发上,“你是不是喜欢他?”
眨眨眼,司玉是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扣了个「男大杀手」的帽子。
“没有啊。”
“那你见到他的时候,一脸……”
贺云脑子里转了半圈,实在没从中文词库里找出个适合的词。
“心花怒放?五迷三道?如痴如狂?”
“……”
“诶诶诶!放我下来!贺云!”
司玉又被扛进了浴室,里里外外被洗了个干净,包括他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深夜,司玉趴在床上,就快要睡着。
“什么信?”
“昂?”
“什么信?”
“唔。”
司玉被贺云吵得脑瓜子疼,他试图回答,但事情有些复杂,他又实在困得厉害。
“你,你先让我睡觉。”
“什么信?”
可是,贺云就跟个复读机似的,一遍又一遍地问。
在司玉眼皮都合上许久后,还能听见他的念叨。
“贺云!”司玉噌地一下坐起,死死盯着贺云,“你到底想干嘛?”
贺云坐在他身旁,面无表情:“什么信?”
司玉:……
再也忍不了,跳下床,咚咚地往衣帽间走去。
“宝宝!”
贺云连忙追了过来,只见行李箱已经被搬了出来。
浑身一僵,贺云连忙道:“你不愿意讲也没关系。”
司玉蹲下身,打开箱子。
“我不问了,你,和他别太过分就行。”
现在,轮到司玉浑身一僵。
空气里的沉默都变成了一个个问号,在他的头顶盘旋。
“贺云,你真的是个傻子吧?”司玉从夹层里拿出一封信,丢到了他怀里,“自己看。”
小巧的巴掌大信封,颜色很好看——
“玫瑰色的……”
贺云酸溜溜地说道。
司玉双手抱胸,嘴角抽了抽:“看了再说。”
“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去北岛找你那阵。”
“哦,珍藏了这么久。”
“……”
贺云挨了司玉一脚,最后定了定心神,抽出里边的信纸。
“哦,还是深玫瑰色的。”
“……”
司玉被贺云酸溜溜的话,酸得骨头疼,干脆就在一旁的穿衣软凳上坐了下来。
“你要不要把内容读出来啊?”
贺云看了他一眼,沉声读起了信纸上的文字:
“司玉哥你好
我是祁夜,或许现在我们还不认识,但是我们曾在某个平行宇宙是至交好友。
我来自遥远的十三年后,我来信就是想告诉你,贺云他在北岛清水村。
他活得好好的,没出事,你一定要找到他,不要再留遗憾。
ps:哥,去看心理医生,求你了。”
读完,贺云陷入沉默。
除了,关于什么「平行世界」是胡扯外,其余部分竟然都没有说错:自己在北岛;司玉需要看心理医生。
“当初,沈回不肯帮我找你,我自己雇的私家侦探,不知道是被沈回收买了,还是业务能力不佳,怎么都没有你的消息。”
司玉双手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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