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助力推他一把,把人赶进了内室。
鹿厌抱着药瓶跌跌撞撞进了内室,随着厢房门被关上,入眼看见一抹完好无损的身影从浴室走出。
对视的两人皆是愣住,尤其是谢时深,有些意外他会是这副样子出现。
他明明只是命刘管家转达自己受了轻伤,需要鹿厌亲自送药,难道刘管家没传达清楚吗?
看见哭成泪人的鹿厌,谢时深加快脚步上前,捧着他的脸颊问道:“怎么哭了?”
他用指尖刮掉眼角堪堪滚落的泪珠,又心疼又担忧。
鹿厌看着平安无恙的谢时深,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抽噎说道:“我以为你死了”
谢时深:“”
到底是谁在造谣。
他把人拉到榻边坐下,才发现鹿厌的发丝全湿了,衣袍胡乱系着,还被头发打湿不少,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不哭了,我还没死。”谢时深取来锦帕,动作轻柔给他擦拭着脑袋,“怎么淋雨了?”
鹿厌垂着脑袋,谢时深刻意走近些,让他把额头抵在腰间,随后挑起他的褐发慢慢整理。
直到抽泣声渐渐变小,鹿厌靠着他小声说:“鹿凯欺负我,把师哥的书信给毁了。”
谢时深手中动作一顿,温声问道:“所以你还手了吗?”
因为没有命令不许出手,更不能暴露自己,鹿厌以为谢时深会怪罪自己,便将埋着的脑袋抬起,用下颌抵在他的腰间,眼眸满是自责,声音极轻地应了声。
谢时深用锦帕裹着他蓬松的脑袋,垂眸看着怀里的人,不禁觉得他在撒娇,失声轻笑道:“都还手了,还这么委屈作何?”
鹿厌小声问:“世子不怪我擅作主张出手吗?”
谢时深无奈轻叹,“谁让我保护不了你呢。”
何况,论武力,又有谁能轻易欺负鹿厌,若非自保,又何需藏锋。
谁知鹿厌听闻他自责后,猛地站起身,握住谢时深的手,欲安慰他时,突然听见谢时深倒吸一口冷气。
“嘶。”谢时深看着被他握住的手,“疼。”
鹿厌一听,立刻将他的手松开,不知所措看着他的手,却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但转念一想,谢允漫他们说谢时深受了伤,顿时怀疑是否和手有关。
他开始检查手臂,紧张问道:“可是手受伤了?”
谢时深眼眸带笑,看着他迷迷糊糊绕着自己找伤口,最后又回到面前,显然一无所获,顶着蓬松的头发乱跑,像极迷失在森林的小鹿。
他将手举在鹿厌面前,“这里受伤了,疼。”
鹿厌看着他伸出的手,马上抓住检查,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伤口在哪,“世子,我找不到。”
“不可能吧。”谢时深弯下腰,抬起一根手指,将指腹那道指甲盖大小的伤痕展露,“在这呢,好大的伤口。”
鹿厌定睛一看,终于发现那道快愈合的伤口。
“”
他像是恍然醒悟了一切,将他的手甩开,倏地抬首瞪去,想要责怪他们联手欺骗自己。
对视间,他看到谢时深含笑的眼里倒映着自己。
谢时深被他的举止牵动,温柔望着气鼓鼓的他,低声道:“好疼,能帮我吹吹吗?”
鹿厌心里一紧,被暧昧的气氛搅得头昏脑胀,生气的话卡在嘴边,几乎失去了理智,完全遵循自己的内心。
他只记得谢时深养尊处优,而忘记他能在军营叱咤,竟信了手疼的话,迟钝拾起谢时深的手指,递到唇边乖巧呼了呼。
“啪嗒”一声,谢时深手里的锦帕落在地上,他的视线落在鹿厌起伏的嘴唇上,平静的内心被瞬间搅翻,只见他的指尖舒展,忽地捏住鹿厌的下颌。
身影快速将鹿厌覆盖,眨眼他便被谢时深弯腰吻住。
这个吻是强势有力,不过片刻鹿厌感觉嘴唇全麻,终于记起要推开谢时深,可他的手才举起,手腕立刻被谢时深扣住反剪至身后。
谢时深单手扣着他的手和腰,将人裹挟上了床榻,把鹿厌按在腿上坐着,掌心扣着他的脑袋,稍微让他松了口气,转而温柔攻占这抹饱满盈润的唇舌。
那唇极其柔软,带着微微的颤动,反噬贴合着他深入侵占的舌,笨拙地回应着。
鹿厌只觉自己的脑袋格外的昏沉,耳畔交织的呼吸渐渐沉重,唯有唇畔的灼热极为清晰,他一时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潮闷的夏雨日,身上披着了细蒙的雨,扑面的热与湿沉让他难耐起来。
这样陌生怪异的感官持续在身体里,如烤灼起来的火,零星点点却又不燃得爆烈,折磨至极,鹿厌不由想要逃。
腕处被紧紧箍住的手蓦地一松,鹿厌双手被解放的瞬间,身子还挂在谢时深的身上,他下意识抬起手推开谢时深,可他的脑袋昏沉,手脚脱力,所有动作更像撒娇。
这次谢时深甘愿被他推开,抵在胸膛的双手软绵无力,惊恐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盯着谢时深,蓬松的脑袋看起来像只毛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