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莫欢清点了一遍，发现少了一件旗袍：“那天放在这的旗袍呢？”
助理紧张地翻看本子：“好像是顾妍昔的团队借去排练了。”
“她说借你们就给了？”莫欢转身，一脸的威严：“明天必须去要回来！”
她就不信，顾妍昔这个演艺世家的千金，会缺一件旗袍。
而且，那旗袍分明是郁笙的。
节目组给的资金有限，她有意推销自家的店，所以每件衣服都是精心制作，不是价格就能衡量的。
倒不是没有备用款，但肯定是首发的最合适，也最精美。
莫欢想想还是不放心，虽然顾妍昔借的是郁笙的，她自己也乐意让郁笙出糗，但这是她拿来宣传的，没日没夜赶制出来的服装，怎么可能这样让别人糟蹋？
“算了，我明天亲自去一趟。”
顾妍昔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当评委的爹，所以才敢这样折腾，工作人员看在顾念衡的面子上，一般都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所以，让助理去要，还未必能要回来。
“行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莫欢把资料整理好，“明天跟艺人交接一下服装。”
“郁笙那边，我到时候再联系她。”
“好的，莫总。”
正式忙完收工时，已经将近凌晨，莫欢本想着在公司凑合睡一晚，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
霍晟宸穿着蔚蓝色的修身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外，显得高大又帅气。
他屈指扣了扣门。
莫欢犹豫地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恰好路过，发现你公司的灯还没熄，就过来看看。”霍晟宸看了一圈，发现果然只剩下她自己。
不禁皱眉：“还没忙完吗？”
“忙完了。”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将近半个月，莫欢好不容易把心彻底放在工作上，不想再因为他分心：“你还有事？”
驱客之意明显。
霍晟宸的眉心紧蹙着，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硬：“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莫欢容颜清冷，抱着臂的模样像是在防御，又似是抗拒：“不用了，我今晚不打算回家。”
霍晟宸看着眼前称得上简陋的工作室：“就住在这？”
“嗯。”莫欢往门的方向瞟去，示意道：“很晚了，我得关门了。”
霍晟宸叹气：“你到底还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跟你闹。”莫欢也叹：“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所以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霍晟宸却好似根本听不懂：“我只是想送你回去。”
“我不想坐你的车，还要我说得更直接一点吗？”莫欢踩着高跟鞋，漠然逼近：“因为我嫌恶心。”
一想到他或许跟别的女人在上面……她就浑身都写满了不适，甚至有点反胃。
霍晟宸的眼眸微眯，“恶心？”
不知道想起什么，他眼底酝酿起了风暴，冷笑启唇：“你也好意思嫌弃我？”
明明解释一句就好了，跟她说清楚，自己跟郁珊只不过是契约情侣，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心里强烈的不甘让他选择了用另一种方法去激怒对方，仿佛让对方跟自己一样痛，才算公平。
这样，他的心里也才能更好受些。
因此说出的话跟刀子一样锐利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傅时晏的那档子事！轮恶心，谁比得上你们？”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见面，就一定会有争吵。
莫欢闭了闭眼，她是真的不想理他，但也实在没法不在意他说的话：“我跟傅时晏怎么了？你说清楚！”
“你们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霍晟宸难以启齿地抿着唇。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
跟个傻子一样，千里迢迢跑到国外想要挽留她，却目睹了让他心疼得整个人都要裂开的一幕。
这也是他为什么非要找个替身在身边，却不去找她的原因。
但他没想到莫欢会从国外回来。
而郁珊的作用也就从摆设变成了气她的工具。
他想要莫欢也尝一遍这种被背叛滋味。
明明他们曾经都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可为什么她要离开自己？还跟别的男人……
霍晟宸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坚硬的外壳有那么一瞬间变得脆弱不堪，可只一秒，他就恢复了过来。
快得让人以为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莫欢拧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她还在说谎。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都快要怀疑是自己误会了。
压抑着叹了口气：“算了，我送你回去。”
“放心，只是送你回家。”霍晟宸扯唇：“我有女朋友，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纠缠你。”
“……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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